陆侍郎满面冰霜地来,满面冰霜地去。
仿佛女帝深夜召他入宫,真是为了商谈家国大事。
秦不语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候着,听见屋子里声音小了,又等着陆侍郎整衣出来,才敢召婢女们进去服侍陛下洗浴。
他不敢进门,怕闻到那股甜腻的香气之后,才压制下的欲望又会复燃。
不。仅仅是隔着窗楣遥想着屏风背后的玉体,胯下都会肿胀。
——十四年前,还是皇女的陛下将他从滁灵崖下救了回来。
为他召太医、亲手为他上药、治好了他的伤、派人教他习武,还将他留在身边作了亲卫。
陛下是位贤君,重用才学之士,牵挂民生福祉。
......这样的陛下,他怎幺敢肖想。
陛下看重他才将他视作心腹,叫他照顾跟前。
可他竟然觊觎起主子来了。
秦不语的眸色极暗,就着夜色喘出一口气,低得几不可闻。
等到苍梧宫内的灯灭了,他才一步步向西角的偏阁走去。
那儿,女帝特为他安置了一处住所。
登上楼阁,便能直观苍梧宫。
陛下的确非常信任他。
否则,也不会由他来召陆侍郎入宫来为陛下解情蛊。
常人不解,但他却知晓内幕。
陛下登基不过一年,便中了欢情蛊。
此蛊名为欢情,实则歹毒至极。
中此蛊之人,无论平日多幺薄情寡欲,蛊毒发作时都会变得淫浪不堪。
此蛊性至阴,因而只有女子的精血得以养活。
每到月圆之夜,若不得心爱男子的阳精相滋养,宿主便会遭蛊虫啃咬,承受钻心蚀骨之痛。还听说,三日之内若无阳精注入,宿主便会暴毙而亡。
秦不语默默地伫立于窗前,耳边的娇吟声却挥之不去。
不知陛下......在欢爱时会是何种表情。
一定一定也是美艳无匹,诱人至极。
想着那张脸在陆侍郎身下低低嘤咛,娇如初桃的样子,他的呼吸就浊重了起来。
胯下的物什在月光下慢慢立起来,几乎要冲破那层绸制的亵裤。
莹亮而皎洁的流华,就如同她的视线。
圣洁得让人不忍玷污。
而欲望却从阴影中漫开,爬上他的身体,将外层的乖顺、柔和尽数撕开,露出狰狞的实质。
他颤抖着抚上那根渴望女体的粗棒,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是那张樱唇含住自己时,羞涩的表情。
如果….如果陛下也能像宠幸陆侍郎那样….临幸他…..
如果陛下,也能容忍他跪着舔舐她的莲足、纤指、
玉乳……
将自己灼化也好,欢好后便丧命也好,无论如何,他都想吻尽她的每一寸肌肤。
手上的速度逐渐加快。
幻想着是层层叠叠的软肉正吞吐着他、挽留着他,温暖的肉腔正包裹着他、榨取着他。
虽然——他粗糙的、带有薄茧的手心怎幺能和陛下柔软的娇躯相提并论。
但意淫带来的快感,也足够让他一时沉沦于这个虚假的梦境里了。
“唔…..”
“陛下….”
手中的肉棒已烫得吓人,粗胀得可怕。
想象着这根棒子正搅乱着那处蜜穴,激起一阵噗嗤的水声…
他急促地喘息起来。
好想不知疲倦地顶撞花心,不顾哀求地擦撞着穴壁,直到将小穴捣得湿润一片,水流不止。
到了那时…陛下该发出怎样动听的喘息。
啊…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全部,都献给陛下…
——直到给不起为止。
秦不语忘我地到了高潮。
一股白浊从马眼处喷射而出,终结了一场淫梦。
月光仍然静静地照在那里,不吝清辉。
秦不语从强烈的快感中慢慢缓过神来,蹲下身拭去洒落地板的精液。
阴茎低垂着,似乎也为明月下的这一场自亵而感到羞愧。
若是陛下知道他怀着这样龌龊的想法,一定会将他逐出宫去。
不,莫说陛下了,就连他自己,也无颜面对她,无法不将自己流放。
但就算欲壑如此难填,他也从未想过要找别的女子发泄。
因由他是女帝最亲信的侍卫,这满朝上下,不乏献媚于他的人。
女帝也曾提过,若他想成家,便为他择门好的亲事赐婚,但他都一口回绝了。
这浓稠的阳精,如果不是献给陛下,那幺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的身心也是如此。
可是陛下的情瘾,却只有心爱之人能暂缓。
秦不语握紧脏了的帕巾,心中酸楚不已。
陆侍郎自伤为器物,不肯给陛下好脸色,却不知道,一旁的他是何等嫉妒。
嫉妒得快发疯。
哪怕全身上下只有这根棍子能取悦陛下,他也一定扮演好一根阳具的角色,好好地抚慰她。
他转身回了床头,一旁的柜格下藏着一条泛黄的纱巾。
虽然已经陈旧不堪,但他似乎还能闻到那双纤纤手留下的香气。
曾为他包扎过的这条纱巾,无数次地伴他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