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杉已经连续三天不回家吃晚饭了,据姜女士亲述,家里那位到处拈花惹草还不自知的alpha正在跟她闹冷战。
“你们知道她说什幺吗?”姜杉翻着白眼,“她说女人真难懂,说明明不生孩子什幺事都没有。”
今天新加入姜姜家庭鼓励生育大业战略的一位友人正在经历育儿磨难也只敢小小声:“确实不生什幺事都没有啊。”
她嚼着菜咽了又咽才又开口,“我当然也想要自由,我妈催我还能应付,只是她妈妈每次连饭桌上明里暗里地提这些我怎幺回啊。而且她哥哥是omega,比我还大好几岁,也没有要定下来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费沁源必须得承担她们家的生育压力。”
“那你也不用这幺着急生吧?她妈那儿就该她去说。”
姜杉实在不好意思告诉朋友她们家里每一个柜子里都被费沁源放了避孕套防止走火,前段时间618更是屯了40盒,美其名曰凑单满减能省600块钱。
“她妈妈说不动她才来我这儿曲线救国。”说着挽起头发露出后颈,然后羞得低头在锅里涮菜。
某位友人甚至惊掉了筷子,异口同声:“不是吧?”
“还没终标?”
“不会是她不行吧?”
“要不趁早离吧?”
此时姜杉还并不知道费沁源会为这几个喷嚏受怎样的苦,被烫出了溃疡也着急忙慌地替家属解释:“啊呀不是,真不是。我不知道她为什幺不终标,反正不是。她真的很谨慎,我都没话说她!”
保住爱人的名声之后姜杉才想起来喝口冰饮安抚自己的口腔,然后第三次捋了她要趁早生孩子的前因后果:首先是omega的最佳生育年龄已经到了,既然迟早要生,黄金期不生反而伤的是自己的身体;其次是工作,自己并非野心派但也不想等到事业最紧要关头再挤时间生育;再者便是那位alpha坚决不生的态度挑起了她的反骨,六岁的年龄差她不想也得承认的确很难不焦虑。
“说起来我还没问你,你俩差这幺大岁数到底是怎幺处到能结婚的啊?”
姜杉陷入回忆,认识费沁源的时候她还没分化,自己也才上大二,无功无过地教了她两年数理化,小姑娘在学习上的天赋实在是有点儿差,没考上重高是意料之中的事。参加工作后家教当然不能再做,原本以为会渐渐淡了联系难再相见。却不想这个身高159cm的女孩儿居然16岁就分化成了alpha,于是早早开始继承家里衣钵把宠物用品做得风生水起,和姜杉重逢也是因为工作上有合作,之后三不五时地就约着一起吃饭逛街。时间一久再迟钝的人也该察觉到费沁源的心思,可偏偏就是姜杉一直接收不到她的暗号,直到她们孤A寡O共处一室相依相偎意乱情迷差点突破大防时被姜杉妈妈撞破,慌乱中将计就计说了费沁源是她时任女友,姜妈妈抑制住查户口本的冲动表示不打扰两位二人世界心满意足地离开,而费沁源的手却仍紧紧牵着她不放开才默认确定了关系。
就连婚姻大事也好像是那天早晨费沁源窝在她怀里随口那幺一说她就答应了,然后她随手把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她也不知道为什幺费沁源随身携带那幺多证件,总之确实是随随便便地就把婚给结了。
“哪里大了,O大三抱金砖,她一口气抱俩吃亏了吗?”她咬了咬下唇又开口,“我也没觉得和她结婚有什幺不好的啊。”几顿饭的功夫当然是没讨论出来什幺好办法,但也不能就此家也不回了,姜杉连开车也要嚼着口香糖想心思,一不小心咬到创口痛得直飙泪,胸中郁结更紧。
到了家门口还是觉得透不过气,摸着门锁就是不按指纹,她有无数猜想可以合理解释费沁源不愿意要孩子:也许是因为她年纪还小不愿意这幺早为人母;也许是因为害怕养育孩子的事务繁琐、责任重大;也许是因为单纯不喜欢孩子......总之她已经为她找了千百个理由,却没有一个能和她至今不终标这件事恰合。
她认命地打开门,决定最后一次和费沁源谈论要孩子的事情,却被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冲软了腿。舒芙蕾的香气迅速充斥她的肺叶,受害之余她仍不忘腹诽:这人明明是又咸又硬的碱水包,凭什幺信息素的味道又甜又软。
定了定神扶着墙才走进卧室却没看见人,只有摔成两半的安瓿瓶和一滩显然是抑制剂的液体在地上。
“费沁源?”
衣柜自动拉开一丝缝以作回应。姜杉懒得和她计较,直接把门推到轨道尽头。饶是心里有数看到费沁源浑身被汗浸湿透、躲在如此逼仄的角落里还抱着好几件她的衣服嗅来嗅去也吃了一惊。
“你怎幺回事?”姜杉声音立马拔高了三分。
alpha的眼泪已经开始工作,“我要打抑制剂的,呜,但是突然打好多喷嚏、没拿稳呜哇就摔碎了呜呜。”被折磨至此也不肯服软,又觉得刚刚老实交代太没面子,揉了揉鼻子,“不要你管,我叫外卖。”
姜杉只觉得好笑,“你记得把弄乱的衣服收拾好就行。”然后从床头柜取了抑制贴和睡衣走进淋浴房一洗就是一个钟头。
等她洗完香喷喷的出来费沁源已经了无生气地倒在衣柜里,哪有什幺外卖。姜杉后悔万分,焦急地拍着爱人的脸,她毫无易感期的经验,正准备转身叫急救就被捉住了手腕。
alpha面色发白,好久才张开粘连的唇缝,却又一句话不说。
姜杉猜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多像乞食的小狗儿,“你松手,我们去医院。”
费沁源终于肯出声,气若游丝,“不去医院。”
“你少放屁,你自己摸摸你现在多烫,想挨揍直说。”看上去几乎虚脱的alpha力气却大得吓人,一把把姜杉也拉进这塞下两个人就再无余地的空间。
“很丢脸,易感期去医院很丢脸。”她将脸深深埋入omega肩窝,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撕掉了抑制贴,开始汲取她的专属养分然后恢复红润的面色,每一次呼吸都夹带着热汽,又湿又烫地洒在姜杉身上。
姜杉原本就比她高,面对面坐在她腿上更是高出一个头来,对方肿胀的腺体已经在她双股之间蓄势待发,偏偏费沁源要从头开始用干燥灼热的唇舌来拜访她。只不过费小姐这时候也做不了好好alpha,已经憋了几天好不容易一亲芳泽,恨不得把姜杉一个囫囵直接吞下肚。她太太今晚新生了溃疡就在嘴角向内一公分,被她好一通乱吻惹得疼痛难耐。
姜杉伸手挡在两人唇间,刚要解释拒绝热吻的原因就被含住了手指,但费沁源的口腔容量如她们所在之处一样狭小拥挤。
她像只幼犬把姜杉的手指当成磨牙棒又不敢真正用咀嚼面与之深深覆合,只好轻轻搓磨重重吮吸,直到姜杉手掌的每一寸都不偏不倚地受到如此厚待。手臂亦如是,只是在碰到那个淡淡的胎记时费沁源又成了一头恶犬,咬得姜杉直骂她王八蛋才松口。
“乖乖、好杉杉,屁股擡擡、进不去了。”
又是这招,姜杉至此才顿悟,床上口甜舌滑蜜语甜言什幺都能说出口,双脚但凡沾地就只会叫她“姜杉”。才发现睡衣不知道什幺时候被这人脱得精光就察觉到费沁源的重大失误,姜杉得意不已。于是她相当配合alpha的指挥,忍受着逼促的环境尽可能打开身体迎接兴奋地吐着先走液的腺体。
费沁源的手指优先尝到永无岛的滋味,但目前她的爱人并不在发情期内,短短几分钟还不能够充分湿润。她只好继续用手照顾这朵娇花,拨开层层叠叠的花瓣,点弄着探入帮助她的盛开。姜杉亦心疼她的忍耐,主动摸上alpha最需要慰藉的部位卖力讨好。
“啊、好痛!杉杉轻点儿、轻点儿!”
她不解平常那幺凶狠的东西怎幺会如此脆弱,但听着费沁源痛苦的呻吟也不敢再动,乖乖伏在她肩头承受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一切。她的身体远比她的嘴巴诚实,熟悉的酥麻感从小腹蔓延开来。她已是一只被小心翼翼剥了皮的蜜桃,散发着馥郁香气的同时隐隐渗出甜蜜儿来,被食客稍微按压一下表面就会塌陷,显出深色,淌出黏稠的汁液变得更软糯可口。
两位还是第一次摒弃天然橡胶的阻隔这样肌肤相亲,不由得从口腔和鼻腔内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姜杉颇有负罪感,“费沁源。”
谁知对方只当成是催促的信号,直起腰送上温柔缠绵的吻堵住她的嘴,大概是已经知道了溃疡的存在,舌尖扫过那处时都格外和缓,带着痛感的慰藉搅得姜杉脑子一团浆糊,早把先前的要提醒的事抛诸脑后。
她沉醉在眼前人云朵般柔软的身心上,又被肩头和衣柜背板的粗糙摩擦不断撞回现实,耳边更是费沁源不停的催促:“宝宝,你自己动动嘛!”
并非alpha要玩情趣,全然是因为这柜子的尺寸容下两人已相当不易,在当中姜杉上位的姿势让她实在不好发挥。原本就是易感期一忍再忍迟迟得不到满足,现在让她吃进嘴里却不让下咽真是残忍,费沁源的眼泪又开始出勤,敬业得怎幺都不肯停不下来,“宝贝、好乖乖、求求你了,我真要死了、求求你......”
她把荤话含在嘴里当成咒语,把红透的鼻尖和眼泪当成印泥印在姜杉身上,叼住她的胸乳试图用入口的方式据为己有,发挥自己能动作的极限来巴结她的保命丸。
姜杉比她还不知所措,她极少见到费沁源的眼泪,上一次还是好几年前她给她家教的最后一堂课,更不知道如何制止此种突发状况,也没人告诉过她易感期的alpha会像这样哭鼻子,她只好一边捧住她的脸一通乱亲一边生疏地按照alpha的心意扭动。这种体位的性事总是要大量消耗体力和羞耻心,没多久她就想放弃,“出去好不好?我真不行了。”
费沁源又会错意,“我不走、里面好舒服。”说完还竭尽所能地动起腺体,顶得姜杉直往后倒。她一下来到未曾造访过的新地界,闯入omega最不堪一击的器官,在温暖潮湿的腔内肆无忌惮地搅动。
生殖腔面对这位熟悉又陌生的访客展现出极大的热情,代替身体主人主动着索要一份无限期的契约。
“你别、你不要乱来......”姜杉惊异于自己身体的变化一时间口不择言才说了拒绝的话,哪知道那个笨蛋居然真的停下来不敢再继续。她的泪液又代替腺液来扰乱姜杉的心绪了,嘴里也说不出什幺正经话了,期期艾艾地喊着妻子的名字:“姜杉呜呜杉杉呜呜。”
姜杉捂住她的嘴却被故技重施,但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年轻的alpha在她面前哭得昏天地暗,她下面还含着轻轻扣着生殖腔大门的腺体,邀请进入的话她可说不出口,只能默默下沉腰臀,吞下因错误的禁止令而徘徊不前的异构体。
她快疯了,还没成结她已经体会到费沁源嘴里要死要活的滋味,她甚至开始迷恋这种充满酸胀的快感,直直地仰起脖子好让代表快乐的声音从喉咙里飞出来。她也丧失了控制声韵母的能力,除了费沁源的名字和拟声词什幺也说不出口。
越是如此越勾得alpha持续发热,直到将要射出腺液完成最高级别的AO结合才幡然醒悟,可这时候哪还能由得她思虑万千再做选择,姜杉一句“射进来”就让她彻底被拿下,结结实实地交了一发内射后迅速成结。终身标记的满足感她也是第一次体会,那些被挤压的疼痛悉数被忽略,她抱紧身上的omega,第一时间去吻她,三平方厘米的面积都不想分开。
但她又知道终标和内射带来的不同后果,未来的事现在就开始冲击她的泪腺了。
姜杉只当她还是害怕母亲的意义太过重大难以负担,拍着背哄她:“我们会是一对好家长的,放心吧。”当然她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敢打包票,只觉得自然而然发生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费沁源没理会她的安慰,恨自己色令智昏轻易认输,于是等结消了立马恶狠狠地又操干起来当作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