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猎物,这样不听话的回答很容易激起上位者的征服欲。
“我对内陆的了解确实不多,”裴枢扫视着她,目光深凛,“但是姜医生你初来槟城,想必也有很多不知道的。”
她挪了挪身子,却被绳索缠得更紧,两只雪乳的浑圆轮廓勾勒欲出,由一层薄薄的白褂罩着,纤弱丰满。
“有时间的话,我很愿意跟姜医生聊聊我的产业,”他继续,“但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只能委屈姜医生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不知道你在讲什幺,”她抿着唇不松口,“我和你没有关系,对你也没有兴趣。”
他靠近她,缓缓拂过垂落在她胸前的秀发,帮她拨至脑后。
白褂起了褶皱,脆弱雪颈一览无遗,十一节软骨是她的七寸,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面前。
她似乎比昨晚虚弱不少,连瞪他的劲也没有,雪颈颤颤,像是一只快要涮下锅了但还是不愿意被吃掉的小兽。
“你很快就会有兴趣的。”裴枢沉道。
一旁的柏桑沉不住气,直接拿枪抵住她的太阳穴:“没有关系你就说啊,你为什幺来槟城?”
“我不想告诉你们还不行幺,”她抛弃逻辑,断断续续嗔怪小声,“不来的人倒是有很多,男医生怕没前途,女医生怕晒黑,你们要耍威风就问那些人去。”
柏桑翻了个白眼。
这女人胡言乱语的,指定是在蒙混过关。
“裴少,我看这女人肯定藏着什幺不可告人的秘密,您交给我,我来审!”
柏桑能在屿邸做到一人之下的位置,手段狠辣可想而知。
何况侧骑楼自古就是裴家处置人员的刑场,炽灯没有照亮的地方,架着一排排问刑用具。
裴枢只是看着她。
通身雪白的美人,若是来南洋一遭损了皮囊,指定谁都过意不去。
她的白骨,许是也丽质。
姜泠的反应很倦怠。
医者不自医,她的脑海里却莫名其妙闪过一段理论连锁反应。
皮质醇及醛固酮分泌减少、肾脏潴钠排钾功能减低,钠排量增加。
什幺病来着。
她超负荷地工作了十二个小时,刚才躺在麻袋里勉强憩了一觉,起码越野车的后排比铁椅柔软甚多,但也无济于事,她现在说话都需要先组织语言再开口。
面前的男人似乎一直在看她,等待她做出回应。
她终于打好了草稿:“裴……”
“啊——”
一个字还没说完,那个对她颇具敌意的亚洲猛男突然蹲在了地上。
她眼波流转一瞬,聪明地选择缄默。
柏桑的痛楚不像是演的,胸口抽搐,呼吸急促,冷汗不断渗在额头,情况越来越危急。
“桑?”裴枢也被转移了注意,皱紧眉头走过去。
旁侧候着的随从大多与柏桑有着过命交情,迅速围成一团嘈杂混乱,马来语国语交杂。
“快把他扶起来!”
“不能扶!先让他躺着!”
“快去叫医生!”
“妈的,老东西医生昨天刚埋掉,这附近也没有医生啊,只能去市里找了!”
“天杀的!裴少,您的直升机能借用吗?”
一夜的调查都没有现在场面混乱,兄弟之间的过命交情不假,裴枢依旧是最终拿主意的人。
男人没有对提议作出回应,而是徐徐转身。
盲目的徒劳只会平添焦虑,恰巧容易让人丧失理智,错过近水楼台,忽略没什幺动静的窝边草。
铁椅上,被绳索绑缚的女人百无聊赖,安静地看了很久的戏,约莫有些精神。
她许是觉得靠缄默隐身藏不住了,才戏谑开口:“sorry,刚想起来我就是医生。”
说完便没了下文,似乎是在等他威胁她。
——
病糊涂的姜医生:真的忘记了
(题外话:开了个微博大家快来找我~ ID:洛锦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