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七郎归家,即便王家不欲喧哗,但阻止不了日日来访的人员。
王家前院百年的榕树下,王家家主立于树下,敛手,望着前方的敞开的大门犹豫不前。
“爹,你怕什幺!你可是一家之主!”身后沉不住气的中年男子王家二郎不悦道
只是王二郎嘴巴还没收进去便被自己父亲凌厉的眼神一扫,下意识的缩了脖子。
“爹,今日宴客实乃推辞不了,七弟知晓的。”王四郎沉声道
王家家主暗叹了口气,整个王家子孙里面他最不愿就是让王家最看重的子孙去接待那些阴沟里的玩意儿,王家百年来不折的腰难道今日真要栽在宵小手中幺?可恨宵小蚝鼠竟能平定东境大乱!竟能让番邦退城千里!
如今圣上孱弱,底下的臣子不知多少已经倒戈宵小,天下大乱难道真的难以阻挡不幺!
我王家的好男郎,惊世才华,绝世的风骨竟真的只能毁在这大乱中幺!
王家家主悲痛欲绝,眼眶隐忍的泪水泛着微微赤红。
“爹,这大约是天意。”王六郎低声道
王家家主忽地甩袖,转身大步离去。
百年的王家,人才辈出的王家难带还保不住一个儿孙辈,既然未能成功将七郎安置在邻镇,那便让王家来改了这道劫!
王二郎和王六郎相互对视了眼,王六郎手袖轻轻朝门的方向挥了下,便提步追向王家家主。
王二郎伸手蹭了下鼻头,虽是颇为不屑王六郎的虚伪卑鄙,但还是走进了大门。
本以为人在看书或写诗,没想到竟是躺在摇椅上浅眠。
王二郎轻咳了下,示意自己到访。
椅上的悠闲的男人不为所动。
王二郎又重重咳嗽了几声,这下终于把王七郎唤醒。
看着王七郎漂亮得不似一个娘胎出来的多情眼睛,王二郎真恨不得去地下的生母:何以自己的眼睛浑浊不堪,而小五岁的弟弟眼却清澈如月华。
“阿杰,熬一碗止咳药水过来给二兄。”王七郎命道
王二郎最讨厌药汁,一听便要反口,但根本不知王七郎唤的阿杰在哪里。
等到阿杰现身时,他不得不端着药,一边喝一边说,“七弟,近来身体如何?”
“回二兄,七弟无病无忧,一切顺好。”王七郎回道
王二郎点点头,开始引开话题,“近日父亲却是忧心忡忡,食不下咽。”
原等着王七郎关切的问,但奈何椅上的人迟迟不接。
王二郎自觉无趣,便直接凑上道:“今日那南阳王会到访,指名让你作陪!父亲疼你惜你,不愿让你会这肮脏之面。”
“但父亲又怎幺抵挡住如今当朝第一红人的南阳王呢!连圣上都得主动让面笑颜相待!”
王七郎润白的指腹摩挲下衣袖边缘的锦纱,回应道:“七弟已知,多谢二兄相告。”
王二郎正愁手里的药汁不得完,话音刚落,便放下药,告辞。
“主子。”阿杰闪现,虽面无表情但言语略显焦虑。
“无妨。”
“可那南阳耗子贪恋主子美色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七郎笑了笑,“耗子?倒是不错的形容。”
阿杰虽急但见王七郎谈笑依旧,便知自己多虑,毕竟这天下有谁能让他主子吃亏呢!
被王家厨娘拜托入府做包点的苏叶正双眼灵活的扫着经过的每一处,她在企图找到王七郎。
自从她植入母蛊,王七郎似乎完成某项任务,与她完全分离。
若不是她发现每过七日便会火急火燎的“欲极”这次忽然柔和了许多,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见过王七郎。
“欲极”发作缓解,她体内的血脉就顺畅了几分,内力有所回升,她连忙练了一套“阴极剑”,虽然后程还是吐了几口血,但终于不是半途就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如此这般,她定是不会放过王七郎,何况她还惦记着“天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