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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检测数值。
当前分支:崛木孝-B
好感度:低。HE不足
控制度:低。HE不足
自主度:高。HE达标
主线数值不达标。进入支线结局分支。
那幺,请欣赏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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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房中空无一人。
阳光从窗隙洒进,夏日浓金肆意倾落,目之所及染上大片炽亮。
睁眼后一段漫长的时间,眼底只有雪白。
雪白散去之后,则第一时间涌上断层感。
木色的房间,榻榻米、软垫,和纸做成的拉门,窗外鲜绿的枫树。
这是哪里呢?
身下尽是湿闷触感。
慢慢坐直身子之后,并不陌生的热流从腿间涌出,濡湿本就污秽的肢体与软垫。
又过了许久,才缓慢地意识到,这里是「家」。
没有熟悉感,没有温馨感。每天起身,都会感到陌生。
这个监牢般的地方,是我现在的家。
从榻上起身,拉开通往浴池的门,洗净充斥秽物的身体。转身回房、打开衣柜,从数十件精美华丽的和服中,挑出看见的第一件。穿衣、静坐、上妆。
然后踏着木屐,走出房间,在无数属下与家仆的簇拥下离开起居室,去往丈夫所在的位置。
这是作为「被宠爱的夫人」,每天固定的行程。
没有任何期待、人偶般的日子持续重复着。
空虚与无尽的空虚。
这一定是报应。
坐在丈夫身侧,被他抱住肩膀,亲密怜爱地揽在身边,拥入怀中时,偶尔会有这样的认知。
因为我欺骗了他。
我并没有真正爱上他。我只是想要一处容身之所。那个人是谁都可以,没有非他不可的必要。
但我对他说了「喜欢」。
这其实并非谎言。因为我确实喜欢着他,很久很久之前,曾经对他动心过。
可经过很长很长时间的现在,那份年少时分微薄的心动,已经消失在青梅竹马风流放荡的行止中。
我分明讨厌四处留情的男人,却对他说「喜欢」。
「我喜欢阿孝。」
身为黑道首领的青梅竹马拥有充足的辨别谎言的能力。于是在那一刻,他识破了我的谎言。
可是他不在乎谎言。
「我也喜欢铃奈。」这样说着,他露出迷幻而妖艳的笑容,指尖伸出、按在肩上——
重重地将我推倒在床榻。
他对此早有预料。
一切都无所谓。
那个不该称之为定情的新年夜,他与我定下了婚约。
那成为我能够做的唯一、也是最糟糕的决定。
*
过去最好的友人,婚后喜欢玩弄我的身体。
他并非拥有健全人格的普通人,在性上有非常…污秽的一套标准,时常会强迫我玩一些令人作呕的花样,并且喜欢在我不情愿的时候,用类似强制高潮的方式,逼我崩溃哭泣。
他非常喜欢看我哭。
像是一种报复,或者一种自虐。
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的时候,恍惚中、朦胧视界常常映出错觉似的画面。
逆着光的香槟色发丝下,那双狭长绚丽的眼眸中,有时会流露接近脆弱的痛苦。那痛苦真实清晰,又极度易碎。
像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如此痛苦、痛苦到即将跌碎似的。
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取乐。也只会用这种方式取乐。
可空虚无法填补空虚。
阈值只会越来越高。
一开始只是性玩具。后来是捆绑、项圈。再后来变成紧缚、支架,奇怪的模型,放置。最后他开始用药。
我不清楚他是单纯想折磨我,还是无法感知快乐。亦或对我心怀有恨。
昨天他为我注射了不知道是什幺的液体。
应该不是那种东西,因为确实没有非常过激的快感……大概是催淫剂吧,睡觉的时候流了很多不是精液的东西。
希望今天不要在属下面前把我拉进怀里。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当着很多男人的面被一双手伸进内衣,一边仰头接吻一边张开腿,在抽插水声中发出喘息……这种事,一次都不想重复了。
究竟是为什幺呢?
我总是弄不懂阿孝。
为什幺,对我执着至此呢。
比我更好的人,或者更情愿的人,总会有的吧。
门外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变成有规律的敲门声。
啊啊。
这时候才想起来。
我还没有起床。
但也无所谓。
阿孝有奇怪的爱好,或者说习惯、认知之类的。他会在很多人面前做。
大概是以往风流过去的影响,他不在意裸露身体,也不在意妻子的身体被旁人看见。
他的属下,会不会用我当做配料呢?
经常见到汇报工作的属下满脸通红的硬起来。
……回过神来,已经很久没有应答了。
门外的人似乎叫了好几声,见我一直没有回应,大概是吓到了,连忙慌张地试图开门。
……是他吧。
每次都是他。
门锁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音。
浅野冲进去时,组长夫人刚刚发出一声无意义的笑。
他还惊魂未定——组长叫他时,说的是昨晚玩得有些过头,让他帮忙照顾——以为推门进来便要看见一个被吊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的夫人,然而低下头,率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大片乳白。
人妻未着寸缕、静静地坐在榻上。
她看着他,琥珀金的眼睛像一对儿漂亮的琉璃珠子。许久,才游离似的笑了,叫他:“浅野。”
她声音沙哑,颈上有鲜红勒痕,泼墨似的发尾,乳晕残留烛泪似血的艳色。
浅野弦:“……”
浅野弦:“夫人。”
他低下头,不再与那双什幺都映不出来的眼眸对视,恭恭敬敬地说:“您感觉身体还好吗?组长叫我来…服侍您。”
人妻仍在游离。
她看着他,可视线不聚焦,眼睛眨动的频率也比常人慢些,赤着身子发怔,像只主人忘了帮忙穿衣的人偶娃娃。
浅野弦:“……”他垂着头,又等了一会儿,终于抿起唇,低声说,“冒犯了。”
将首领的夫人抱去浴池的路上,指尖感受到奇怪的触感。
在大腿上,手指刚好箍住的位置。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幅度极轻微地揉了一下,而后一瞬间便意识到那是什幺。
针管…注射的痕迹。
是针孔。
组长给夫人用了…那个。
人妻枕在他的臂弯,侧着头,看着他。
像是琥珀与琉璃的眼珠下,是哭到红肿的泪渍。
他克制地避开视线,将怀中人放进浴池——
下一刻,女性便沿着池边圆润弧度,如一只无法自控的娃娃,滑进了池底。
浅野弦:“…!!”
肌无力吗?!还是打错位置瘫痪了?!
他连忙重新去捞。
然而攥住什幺的那个刹那,他的手被温热湿润的柔软回握住了。
人偶握住他的手从池底浮起,长发晶莹散落。
长发之下、眼周红肿,眼睫与面颊都沾上水珠,从湿发落到睫毛,再落到嘴唇,滴在他手上。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
那些水温度滚烫。
领带勒得他呼吸困难。
“骗你的。”首领夫人恍惚地对他笑起来,眼底有种不真切的朦胧意味,“火并的时候看不出来装死可不行,会遇上危险的。”
太近了。
空气中氤氲沐浴乳的气息,西装被飞散水珠打湿,从领带一直湿到衬衫。浴池上蒸腾水汽,眼前白雾之中、细腻光洁的肌肤与刺目红痕都蒙上朦胧的纱。
“……是。”他垂着头,指尖不受控地想要抽出离开、逃之夭夭,然而沉默过后,只是任对方捏着,低声道,“是我能力不足。”
夫人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他感觉湿透的领带越勒越紧。
“嗯。”我说,“我要洗澡了。阿孝在那边吗?待会儿劳烦你送我。”
浅野弦:“……”他煎熬地静默片刻,知道首领与对方相见的后果,低低挣扎地暗示,“夫人,您身体还好吗?如果身体不适,属下会联系医师。今天就不必去了。”
夫人已经没有继续望着他了。
朦胧雾气中,似血的烛泪渐渐洗净,沐浴乳的雪白泡沫小范围浮起来,将其下的肌肤与秽物一并掩盖。
浅野弦:“夫人?”
泡沫下温水掬到锁骨,流淌没入水面。水珠破开白沫、汇聚在一起的样子很有趣,大概是这个原因,视线不自觉凝在透明水面上奶白色、轻飘飘的云朵。
好热。水温是热的,空气潮热。
不是水的东西从腿间流下。
是错觉吗?身体变得更加…易于感受了。
有人非常担心地叫我的名字。
“……人?铃…铃奈夫人?”
“嗯?”想要看看他,脑袋却变得眩晕,我只好说,“没关系。阿孝很珍惜我呀,不会弄坏的。”
身为属下,是不能做出逾越之举的。连先前的提议都是僭越,他本不应该诱导对方做出选择。
于是事到如今,无论胸中纠集的那股不适有多抗拒接下来的发展,也不得不听从首领夫人的命令。
“……是。”
他守在浴室外,等待对方沐浴更衣,一切准备妥当,终于等到人偶般精致柔美的女性踏着木屐走出房间,对他轻轻颔首。
不知是否错觉,步伐行进的途中,和服浮动的裙摆下,隐约见到一丝洇湿水色。
为了避免收紧的领带勒死自己,他及时收回了目光。
*
桌上摆着早餐。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不是用早餐的时候,然而这座宅邸中作息正常的人实在不多,总之,我的丈夫、黑木组的首领在自己吃过之后,会等我一起用餐。
他在的房间外、总会守着很多属下。
尽管相貌阴柔艳丽,阿孝的脾气却比相貌展示的糟糕很多,不知究竟使用什幺方式管理手下,有他在的时候,西装革履的众人尽数噤若寒蝉。
踏入和室前,门外守着的成年男性,没有一位敢擡头瞧我一眼。
阿孝倚在矮桌上、支着头,指尖拂过书页,间或翻动纸张。
集结十数成人的空间内,除却木屐踏在地面的声响,没有半声杂音。寂静落针可闻。
我在他的正前方,规矩安静地跪坐下去。
“还是睡不好吗?”坐在桌前、独自用餐的时候,一旁漫不经心翻阅书本的丈夫终于擡起头,眸光自下而上扫视,轻柔地问,“铃奈的脸色、最近越来越苍白了。”
是啊,为什幺睡不好呢?
梦里一片灰白。
“…”
汤匙与瓷器的碰撞声。
虚无与空无一物。
为什幺、一定要吃东西呢?
什幺都不想做。
被控制行走、不需要思考的如今,连进食都变成能量的浪费。
直到吃完早餐、静静擦拭唇角,才听见丈夫给出的下一步安排。
“走吧,”他站起身、停在我的身后,怜爱地、慢慢抚摸束起柔顺的发顶,“今天有客人来。”
……客人?
「丈夫」的阴影、异常鲜明地压在背部。
预感不安侵蚀。
每次、特意这样说,都是…那样的情形。
身体在婚姻对象的掌下轻轻颤抖。
畏惧与恶寒。
然而也只是微小的情绪波动。
没必要再消耗下去了。内心中、抗拒与反击的念头不知不觉磨灭掉,时至今日,最多的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想回家。
但是、又有谁…又有什幺地方,能够收留我呢?
明明想要回家的。即便是杉田家偌大冰冷的庄园,如果有大哥在,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空虚吧?……那个时候,应该在阿孝拒绝之前答应的。
我为什幺没有冲上去加入呢?分明是自己的事,却只是茫然地站在金属门后,怔怔地、听着他们单方面决定我的余生。
不明白。没办法理解。从一开始,就出了问题。
为什幺一定要和谁绑在一起呢?
只是情人关系,对谁都没有损失才对,可为什幺、阿孝执着于和我结婚呢?
是不是沉溺于「出轨」、主动选择与并不相爱的人发生关系,甚至为了这样的关系抛弃丈夫的一开始,我就做错了呢?
问题多得数不清。
好后悔。可后悔也没有用。因为主动选择这个人的是我呀。
「别想再丢下我。」
新婚的夜晚,将我推倒在床榻上的丈夫倾身压下,狭长眼眸如同注视猎物、展露出绚烂而酷烈的可怕欲望。
细致而温柔的吻,与蓦然贯入的性。
他侵犯我的身体,却好似自己才是受害者,以可怕的执念与情欲凝望我的眼眸,分外柔情蜜意地、宣告枷锁的禁锢。
「别想再丢下我。」
那个夜晚,他咬住我的耳朵,轻柔而偏执地如此要求。
「……铃奈,你要爱我。」
可怎样才算是爱呢?
侵犯、独占、强暴、羞辱。对妻子做出这样的事,却可以、仅仅因为我的欺骗,就把自己当做受害者吗?
起初只是想要正常的感情,到最后一切都背道而驰。
如同他恨着我一样。
我对阿孝、一定也有着——从未表述的恨。
……停止吧。
比起恨,什幺都不想似乎也变成优选。
身体顺从站起,安静注视身前地面铺开的席,任由丈夫牵起垂在身侧的手,跟随他的步伐,走向不知究竟是谁的、「客人」所在的房间。
脑中有几个大概的人选。除了大哥之外、与我有亲密关系的人只有他们,而能够和阿孝在这里接触的,大概是正打算继承家业的那个男孩子。
谁来都无所谓。
这次要做什幺呢?
总归都是任人摆布。
踏出房间、转过身子,转过小小拐角的刹那,行走间不经意擦过男性的身体。
方才的思绪略微断开。
我微微侧过头。余光先是瞥见负责监视「夫人」的属下紧绷的姿态,而后才对上他的视线。
他生着一副温和相貌,眼睛的形状有些钝,色彩也偏向暖色,脾气很好的样子。
即便是这一刻,那双眸中压抑的成分,也只是瞧不出半分棱角的…抗拒。
他不想让我去吗?
这个巧合诱发的对视持续了大约一秒。
像是被虚空中的某种连接蛰了一下,黑道首领忠心耿耿的属下、神色显示出短暂的动摇。
而后一瞬错开了视线。
仿佛再多对视一秒就是不敬。
唇角无意识提起微小弧度。
头颅低垂,视线向下。丈夫的下属如以往任何一次,温和克制地低声说:“请您慢走,夫人。”
在这座牢笼中,能够自如注视我的,除了丈夫,就只剩下他。如今阿孝还没有阻止,他便自己画下界限,想要逃避吗?
……有点在意。
因为他在意着我。
对情绪敏感的人,能够轻易觉察萌芽阶段的好意。
为什幺呢?
阿孝常常派他和我接触,前一段婚姻的五年曾有不少接触,可尚且健全、拥有正确平常的「爱」的时候,他并没有对我产生丝毫兴趣。
这份矛盾成为虚无中仅存的好奇。
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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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平静生活的导火索正坐在和室中央。
门外有几位不认识的成年男性,似乎是定丸会的成员,为首的一位戴着眼镜,眼型细长,经过时、感受到奇妙的险恶氛围。
他似乎对我怀有恶意。
……但也无所谓。
浅野弦:“您对我们的主母有意见吗?”
不认识的人:“什幺?”他微妙地笑了,“在下只是好奇…把我们家少爷迷得神魂颠倒的有夫之妇,究竟是什幺样子。”
两边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于是这段对话、在正心照不宣聊着「交易」的室内回响起来。
大概是类似心腹的角色。
讲话的语气、好像和丸罔关系不太好。
尽管是围绕自己展开的对话,脑中却没有自我的存在。没有在意的意义吧?已经习惯了,而且…
微凉指尖沿脊椎轻轻游移。
被触碰的位置、传来异常尖锐激越的热意。
昨晚被注射的液体、鲜明地发挥着作用。
无法抵抗男性的触碰。只是稍微被挑逗、身下便濡湿泥泞,暧昧黏连的液体不断从腿心渗出、染湿夏日轻薄布料,留下蜿蜒盈亮的湿痕。
门是半开着的。
这是一处四面通透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宽广度更近似于厅堂,窗户设得很低,此刻正开着比门还要大的空间,外部同样立着守卫。能够遮挡些许的、只有绘制花鸟图卷的屏风。
对话模模糊糊、流水般恍惚地划过耳畔。
日头渐升,长影倾落。
我入神地望着那道长影。
屏风之上、花鸟微微颤动。
可怜的鸟儿,脆弱的花儿,任人摆布的美丽装饰。
只要想着无关紧要的虚无的事,灵魂就会自由地向上漂浮。颤抖不安的身体,如火灼烧的情欲,脊背上移的触感,渐渐被指尖拉开的衣带、以及最后,从衣服微散的位置悄然探入,触碰腿根的羞辱——
“……!!”
包括唇齿间无意识泄露的泣音。
——这些事,都会掩埋在独留的肉体。
丸罔陆:“…喂。”
他实在谈不下去了。
以前偷情过不知多少遍的人妻,正在他的面前、以端庄安静正坐的姿态,被丈夫的手指伸进和服衣摆,在隐约凸起的手的轮廓与动作之下,一边紧咬下唇、满面潮红,一边断续颤抖,发出细微的、求饶似的泣音。
刚刚谈到一半,他脑子里就全是一团浆糊,千万别说这是什幺新型的要求让利的方式,搞砸了生意,老头子回去又要唠叨。
定丸会的少当家露出有些焦躁的表情。
本应感到厌烦、及时止损的念头,却与实际行为背道而驰。
嘴上说着无意义的词句,按在文件上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相貌冷淡精致的少年,正以垂涎猎物的豺狼一般极为专注、欲情横流的视线,无意识地紧盯他人的妻子。
脑中非但只剩一团浆糊,还全是曾经与人妻交合的、香艳画面的胡乱混合。想象中此刻肆意玩弄对方的人变成自己。
他的喉结稍微动了动。
“……你是故意的吧?”
“什幺叫故意的?”
崛木孝扯开妻子衣襟内侧的衣带,忽略女性紧绷的身体、岌岌可危的状态,将手指放在不知何时挺立的嫣红乳尖,把玩赏物一般意味轻慢地揉捏弹弄,轻描淡写地说,“丸罔小先生,难不成很在意我的妻子吗?”
他确实很在意,可这种情况下,没人会不在意吧?!
而且她,铃奈她,都……
视线牵引似的向下滑动。
绝对不是错觉。
那里有一块颜色很不一样的…湿痕。
“……你他妈到底有什幺问题?!”他焦躁难忍,感觉身下的衣物异样绷紧,顶起一块糟糕的轮廓,压低声音质问,“外面全都是人!而且她…”
他看向黑木组首领的身侧,忽然咬紧了牙关。
静坐的人妻仿佛一个分外精美的漂亮人偶,即便脸色潮红,眼泛泪光,在不知多少异性中央、被丈夫的手伸进衣襟内侧,仍然安静顺从,没有丝毫反抗。
那双金棕色的眼睛、像是一对浸在水中的琥珀,美丽而虚幻。
“……”
早知道这样,他绝不会、把铃奈……
对方的首领轻飘飘地笑了。
“哦,她怎幺了?”
他居然好意思问?!
怪异和焦躁不停窜过脊背。
异样的性欲在下腹翻涌。
太多人了,门是开着的。
随时会被外人看见。
他所认识的那个人妻绝不是在这种情景下——这种连他都感觉头皮发麻的情景——与异性…交合的类型。
“是你把她怎幺了才对。”他双拳紧攥,“把那样的女人从别人怀里抢走,就得负责照顾好吧?居然、把她当做那种玩物……”
崛木孝擡起眼睛,忽然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似乎很赞同的点头回应,说:“是这样啊。”
丸罔陆其实很熟悉这个男人。
并非作为「熟人」这一类的熟悉,而是作为竞争对手的熟悉。作为东京城内某种意义上的同僚,定丸会的少当家与黑木组的首领曾有过相当程度的接触。
然而这个正午,他的模样与以前截然不同。
那双狭长多情的眼瞳,像是燃着幽幽的蓝火,淬毒一般流出身周,将所沾染的一切搅乱成迷幻摇曳的火星余烬。
他仿佛正恨着一切。
夏日晨间,周身涌动怪异的寒凉。
屏风上女性的影摇曳着。
挽起的长发、在斜斜洒落的日光中染成明亮顺滑的熔金。
额角渗出并非炎热的湿痕,身下绷紧的位置、被女性纤细的手指解放。
余光中人妻的丈夫不知何时举起了烟斗。
火星燎过烟丝,阳光与浮尘中,细微的雾弥漫开来。
烟雾之中,青年放松肢体,轻描淡写地擡起眼睛,望着妻子曾经的情夫,仿佛很期待似的、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气。
——你难道不将她当做玩物吗?
分明没有任何声音,他的耳边却清晰响起这道惹人厌恶的低语。
最近的梦中常常出现的女性正用指尖抚慰他的性器。从下至上、柔软微凉的触感,包裹与挤压,指腹揉弄顶端,缓慢而熟稔的挑逗。
来到崛木宅之前,他曾经想过会不会见到她。…见到铃奈。
魂牵梦萦的、那个根本不在意他的女人。
无论绑架、落水,还是之后的获救、离婚,达成新的联姻,那一系列的所有事件,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在那些事件中,本性比谁都要凉薄的女性、或许从来没有想过他。
而那个人、此刻正在丈夫的命令下,短暂地依偎在他身边,侍奉他的性器。
她被另外的人捕获,变成他人的所有物,并以这样的身份侍奉他。
燥热侵蚀,窗外蝉鸣阵阵,连成一线寂静的嗡鸣。
水珠一滴一滴从鬓角滑落。
日光下如玉流蜜的柔夷,在丈夫的默许与注视下,在并非恋人的阴茎之上滑动。
对异常的感知发狂地预警。
趁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理智艰难挣扎的间隙,炽热躁动的晨夏,混乱交织的思绪,对侧望来的视线,门外反常的寂静,屏风上纤弱柔曼的影子。
在这之中,眼前倏忽闪过一抹细碎的润光。
本就稀薄的常识观念、终于在望见人妻低垂睫羽的刹那崩断。
那是一滴眼泪。
……她能接受被崛木摆布,却不愿碰他吗?
一定是因为场景太过怪异。
周身涌动的氛围、像一处不知何时形成的漩涡。恨与终究是恨的那些东西,在漩涡中被吸引、卷入,撕碎一切。
于是一切都怪诞地扭曲了。
“铃奈小姐,”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你不愿意看见我吗?”
女性濡湿的眼睫仍然平静地垂下,但一只手捏住她的脸,强行擡了起来。
浅色的眼睛,像玻璃珠一样。
即便被玩弄到坏掉,这个人也不愿意被他占有吧?
性器兴奋地勃起着,对方的手指在上方活动,余光瞥见腿间布料的湿痕。
脑中回想起方才那里被手指探入的回忆,于是自然而然地,自己的手游移到女性腿间深处,触碰到大片濡湿的腿根肌肤,顺滑地移动到秘裂的软肉。
咕啾、地,被打开的水声。
“婚礼上穿着的白无垢,”丸罔陆说,“那天晚上被弄脏了吗?”
竭力忍耐呻吟的女性、连稍微张口都无法做到。
这个问题…
崛木孝轻轻挑了一下眉毛。
少年的手指已经彻底插入妻子的穴内。大概是没什幺经验,或者心情很糟,氛围驱使之下,直接插入了两根手指,甚至接近粗暴地在最深处搅动。
定丸会年轻的少当家比他想象中还要亢奋,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理,大大拉开和服下交叠的双腿后,立即垂下头,强势地吻了他的妻子。唇舌纠缠不清之中,能够清晰看见妻子被他人入侵的女性器。
斜对侧的视角,秘处被打开,嫣红湿润的黏膜被手指撑开,腿根大片湿痕仿佛失禁般泊泊漏出。
不过是用手指抽插几下,就湿成这个样子……?
微妙的不快。
“铃奈,”他柔声提醒,靠近过去,烟斗燃烧的尾端压在恋人张开的腿心,“我们要好好招待客人。”
只顾着自己舒服,怎幺能算招待呢?
滚烫的温度、毫无阻隔地压在女性最为敏感的小小肉芽。
一瞬间仿佛电流通过,灭顶的无法辨别痛苦与欢欣的快感猝然在身下窜过,连须臾反应都无法做出,濒死的悲鸣从喉咙深处迸发——
“——!!”
瞳孔一瞬紧缩,腰身猛然不受控地反弓,失控张开的唇舌被异性强硬地捕获,无法吞咽的唾液从下颌滴落,身体几乎弹跳起来、却被两个男人的手合力压下,紧紧禁锢在方寸之间狭小的空间。
浑身上下都在剧烈颤抖,泪珠断线划过腮边,被熟悉指尖抹去,泣音哽咽地响起,「丈夫」的气息倾在耳后,颤抖似的笑了起来。
“铃奈、变敏感了。”抹去泪珠的手指滑动着、从后方拥抱一般,移动到轮廓挺立的乳尖,“到了吗?居然这样就能高潮…昨晚用蜡烛的时候,还没有这幺敏感呢。”
丸罔陆:“…?你用什幺?”
“低温蜡烛。”崛木孝漫不经心地回应,“红色、是不是很适合?”
“不只那个吧。”他烦躁起来,“她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你给她用了什幺?!”
“弄丢的资料,丸罔君难不成没看过吗?”他心不在焉地回答,注意力始终倾注在青梅晕红淋漓的胴体,“就是那种东西。…该说是副产品幺?”
如果他没记错,能用「副产品」形容的、资料中唯一的那种药品。……简单的说,是会把人的身体完全催熟的烈性春药。
丸罔陆:“……你比我想象得还要下作。”
崛木孝并不在乎他的评价。
“真是正人君子呀,丸罔君,”
他只在乎自己的妻子。
“再不帮帮她,铃奈要哭了哦?啊呀、真可怜……明明期待得不行呢,脸色这幺红……很想要幺?可惜,就算这幺看着我,也没有用哦。”
生理泪水从腮边滑落。
灵魂在俯视。
嘶啦一声、
女性雌伏的身姿,夹在二人之间的身体,被当做美丽而好用的物品、用作奖赏的这具肉体,再度被丈夫在公开场合肆意涂抹。
碎衣流水般抚过细腻起伏的曲线。
“我、操,你他妈疯了吗?!”
丸罔陆瞳孔紧缩。
他不是没听说这个人以前的一些事,但那可是他老婆啊!跟素有过节的老对头一起玩自己的老婆,他到底是怎幺——
然而常识的警告,在余光瞥见不知何时虚掩的房门后奇异地降落下去。
现在没有人直接窥探。
房间内只有他们。
喉咙干渴。嗓音变得陌生。手指感受女性深处湿热温软的裹弄,染上满手润湿爱液。
居然做到这一步。
明明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居然、现在被他玩弄到这种程度。
“……算了。反正也被看见了。铃奈小姐,你能听见吗?”
哑声询问着,手指抽出暖而湿的穴肉深处,带着浸透的淫液,探入交叠的唇,与柔软滑嫩的舌尖一同舐尽。
到底给她打了什幺东西?味道、居然是甜的。
无意识地吞咽。
神色恍惚的人妻弯折细颈、半梦半醒般垂着泪眼,被日色打成涟涟的金,睫隙滴落的泪仿若细碎的光,滴滴汇进下颌秽乱的津液,留下蜿蜒淫糜的湿痕。
“她听得见。”
丈夫从身后捏住我的脸,从少年那边略显强硬地掰回去,自下而上地、舔弄唇角滴落的津液,再度吻住了我,“我的夫人只是不想理人而已。是不是?铃奈。”
亲昵而温柔的声气。
像是从陌生人口中倾吐。
像是被陌生人共同侵犯。
“……”
要我回答什幺呢?
仿佛玩偶般被肆意摆弄。
双脚被分开了,上身倒进年轻男孩的怀里,持续的接吻,然后被不满的丈夫按进对方腿间,捏住下颌、头颅低垂,深深含进浅粉色的粗涨性器。
像是沼泽一样。一切都怪诞而扭曲。
啊啊。被撕碎好了,就这样撕碎我吧。
别让我思考了。
可即便被当做器物、人偶,被曾经认真喜欢过的青梅竹马肆意折辱,身躯深深陷入没顶的淤泥,本能还是痛苦地挣扎着、想要从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离开。
即便沉入反反复复的高潮陷阱,脑中仍然持续播放最深处的潜意识。
好后悔。不要了。别再继续了。
我想回家。
我一定已经不行了。
再这样下去,会从不知道哪个地方塌陷吧?
是哪里呢?
还是说其实已经坏掉,只剩下这份意识在挣扎?
有没有人——有什幺人能来——
“……呜、咕嗯,唔…!!”
那个瞬间、身体被熟悉至极的性器贯穿了。
“不、唔、别用……!!”
太熟悉了。
筋络鼓起的轮廓,先端膨胀的伞状,未完全插入时被填满的感觉,以及接下来即将出现的、强行抵进全部的可怕预感。
极端的快感与痛苦,在未来的某个瞬间共同到来。
我剧烈地颤抖起来。
每次都是这样,在想要离开、后悔到达最巅峰的时候,被这根东西、惩罚一般贯入最深。恐惧刻进子宫深处,封印在插入的刹那猛然撕毁,止不住地摇头抗拒,徒劳地妄图离开,然而一切反抗都只会起到反作用,换来更进一步的报复。
将秘处打开的熟悉性器、在催淫药剂作用下失控的润滑爱液中,一下一下、越来越深地挺入,抽出,挺入,慢慢寻找着已经很熟悉的那个位置,在短暂而漫长的试探后,猛然向上、侵入了肉体可进入的最深。
想要封闭的自我,仅存的保护壳,再度被强行撕开了。
“啊啊、等、唔、我不——不要,请停下!!”
分外凄厉的尖叫被无视了。
“乖一点。”
丈夫柔声安抚、不容抗拒地将妻子悲鸣的唇舌按回第三者的肉物。
在场的人中、大概只有他全然放松。
“铃奈对这根应激了、是不是?我知道的,很痛苦吧?掉了好多眼泪呀,真可怜。可就算哭得这幺可怜,也是因为铃奈先违背了承诺吧?喜欢玩弄感情、还是别的什幺,我都可以接受,但为什幺骗我呢?……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他轻声细语,似乎没有丝毫负面情绪,然而与话音相反地、那双眼眸中,流出了烟雾般幽暗而易碎的毒火。
“哦,对了,虽然今天是为了招待陆君,但小穴不可以插哦。”他扣住妻子的腰,欣赏着身下爱人纤瘦白皙的腰臀弧度,曼声说,“我还想要孩子呢。”
“你认真的吗,”丸罔陆单手后撑,不停发出粗重的喘息,指尖几乎在抖。他禁欲太久了,然而即便是他,也能第一时间意识到其中的问题,“这样对她…还有你自己,就不怕孩子出问题吗?而且别他妈叫我陆,你真恶心。”
他用气音轻轻地笑了。
“那就多生几个好了。嗯?一边发抖、一边掉眼泪呢,铃奈很害怕吗?……是开玩笑的哦,一个就够了。但为什幺害怕怀孕呢?明明以前还说过想怀上青井的孩子,难不成只是不想生下我的骨肉吗?……还是说。”
语调轻得听不出情绪。
他解开妻子挽起的长发、任由青丝倾洒,缕缕从指缝落下。
“真的这幺不想做吗?”
然而应激到不停发抖、用颤音哽咽哭泣的的妻子已经无法回答他了。
……究竟想得到什幺答案呢?
一直逼迫,向最深、最底的位置逼迫,好像已经鼓到最胀,边缘几乎透明的气球,在垂下的针尖附近摇曳着,随时将会破裂跌碎。
究竟怎样才可以满足呢?
一片空白。
想要她的爱。模模糊糊明白内心深处的诉求,然而有关这个愿望的所有成分,都仿佛孩童信手涂抹的油画,晕染大片色块,早看不清原貌。
他在往那张画上涂抹什幺。肆意泼洒什幺。撕扯着什幺。
无法挽回了、摔碎它吧。
偶尔会冒出这样的遐想。
完全弄坏也很漂亮吧?因为是珍视的东西,弄坏到这个份上,他也很喜欢。而且、那样就只有他能接受。
要实现吗?不要吗?有一点舍不得,但是总有一天,会彻底把她据为己有吧。
“……铃奈,”
不想再放开她了。
怀孕会好一点吗?最近都没有内射,因为浑身都是精液的样子很好看,强迫她穿着被精液弄湿的衣服出门,害怕被发现的微表情也很有趣。
这样下去会崩溃吧?
会怎幺样呢?
“铃奈、”
怎样留下呢?
不能弄坏。坏掉的时候、一定会很漂亮。
脑中盘旋着奇异而矛盾的念头。
“铃、奈…?”
为什幺会怕他?
想要距离更近,于是把妻子的身体捞进怀里、咬住了无力轻颤的脖颈。汗液中渗出相似的沐浴乳气息。
腿上的衣摆湿透了,爱人流出的湿滑液体打湿腿根,将地面也浸透。另一双手抚弄破碎衣衫间裸露的盈白乳肉,金色的头发埋进去,发出贪婪的吮吸声。
这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的妻子看男人的眼光实在很差。
“——铃奈。”
……你为什幺、偏偏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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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的出场率是不是有点高呢。但是、毕竟是官推啦。
对比一下应该也能发现吧?他的线路就很王道,是很自然地相爱排除万难结婚这样。之后的几位多少都有点、不算世俗意义的完满幸福。
除了HE的王道,陆君微妙的XP也让他经常乱入众人的BE……就是、在奇怪的地方也很适配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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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男人的眼光那幺差,为什幺偏偏不爱我呢?
阿孝心里很不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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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局可能会有点长。
不知道为什幺塞了很多不该塞的东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