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梧桐枝干叠压出了大片阴影,银灰色的卡尔森飞速的穿梭在了这条隐秘的小路上。洪时雨坐在后座托腮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色,慵懒的呢喃从驾驶位上不断的灌入耳朵。“嗯,那麻烦你帮我管理...,好,再见。”女人熟练地挂断了蓝牙电话,淡淡的询问洪时雨:“你有没有晕车?”洪时雨的回应也足够冷清,一句“没有”就打发了女人。当女人还想说些什幺,可洪时雨却不耐烦的带上了挂在脖子上的金属耳麦,女人瞥了一眼后视镜,也嘲讽的嗤笑了一声,不再理这个叛逆的男孩。路尽头的庄园肃静的只剩下了鸟鸣和纸页摩擦的沙沙声。符家家主符槐安两鬓已经生出白发,这两年身体也出现了问题,心肺总会因为年纪的增长而衰败。符槐安不小了,再过两年也就正式迈入耳顺的年岁。自己的儿子符燕梳是中年得子,虽不是多宝贝,但也一直很令他重视。符燕梳的母亲是一个一直跟着他的情人,可惜在孩子还未成年时就去世了。符槐安的身边没有那些个情人已经很久了,可人虽上了岁数,却凑巧碰见了那个让他动了心思的女人。洪橡枝,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这幺说很俗套,但是没有魅力估计也不会吸引他的注意。可是洪橡枝就是很有厉害,很会勾人,不是那种长相和打扮出的气质勾人,而是藏在那双眼里的风情能把一切的庸俗变成醇厚的甘甜。他一把年龄偏偏要娶一个比他儿子还小三岁的女人,当然少不了会被人说闲话,可他就是失控的栽了。当然这不只有相貌的缘由。符槐安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翻到了下一页的娱乐板块。那一页的小板块的标题赫然写着他的这件老梨树又逢春开花的韵事。他仔细看了看文章的作者,符槐安有不屑的撇了撇嘴,擡眼看了一眼拿着平板电脑工作的儿子,不满地说道:“你还是有空管管你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女朋友,别让她胡写乱写。”而坐在沙发椅上的男人连头都没擡一下,眼睑低垂专注的盯着屏幕,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向上滑动着,看似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弯翘的睫毛轻轻抖动两下,注释着他此刻内心的波动,他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平静。那个要成为他后母的女人他见过,一个漂亮、恶毒且愚蠢的花瓶。他不喜欢她,不喜欢一个靠着皮囊讨男人欢心的女人。她能嫁给父亲实在令他不解,父亲并不是一个只在意外表而冲动的人。他只能把一切归功于父亲老了,单调的生活让他失去了判断能力。他有些走神的思考着。寂静的空间里,房子外忽然传来轮胎停滞摩擦地面的声音,有些刻意的响动。来了,果然是那个女人的风格。嚣张,不顾别人感受的嚣张跋扈,连停车都要引人注目。符槐安放下报纸,扶着把手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望向门口。开门,下车,拿行李,关门。风风火火的行事不自觉的让符燕梳皱起了眉头。不一会,保姆王姐替女人推开门,而那个女人拿着行李,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身形修长的英俊少年。符燕梳有意的上下打量了那个即将成为‘家人’女人。黑色的西装外套只是松垮的披在肩上,修身的红色包臀裙完美的展示着她的身形。哪词形容她比较贴切呢?符燕梳看着女人半掩着的丰满乳房和脖子上那条银色的蛇形项链,他实在想不起其他的词语去形容这个女人,脑子里跳出的第一个词语,便是带着侮辱性的风骚一词。风骚,一个勾着那些用下半身思考地男人,满当当的风骚妖精。他眼睛不自在从女人侧脸上挪开。她,好像很喜欢银色的金属蛇,别在腰上的是蛇,耳朵上的耳坠是蛇,盘发的也是一条绿色眼睛的蛇。危险、有攻击性的女人,可危险的她正眯着眼微笑的和自己打招呼。“你好,符先生,我们之前在wish见过的。”女人有些沙哑的嗓音刮磨着人心。丝丝诱惑就像是冲破理智的警告,符燕梳终于定定地打量了一下女人的眼睛。里面还是不讨喜的世俗和强烈的欲望。他眼神冷漠的从女人身上移开,向着自己的父亲道了声“抱歉,今晚还有事,既然已经认识了,那就先容许我先离开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差点令他失控的房子。洪时雨看着这场玩闹般的‘母子相见’有些轻蔑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符槐安被自己儿子忽然的发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女人却浑然不在意的扯过站在身后的男孩,一巴掌拍在男孩身上,调笑着跟符槐安介绍道:“这是我儿子洪时雨,我那个前夫留下的大宝贝,时雨啊,快叫叔叔。”洪时雨微微皱起眉头,但还是礼貌的跟符槐安打了声招呼“符叔叔好。”而符槐安像是刚回过神笑着回应着,“这就是老孟的儿子啊!和老孟年轻时那神采风姿确实相像。”洪时雨听罢,眼神有些晦暗,老孟就是他前不久去世的爸爸。他原本的家庭是美满和谐的,哪怕母亲去世后,父亲也多是忙碌,可男人还是会抽出时间会和他谈心、打游戏。可是一切的变数都发生在这个叫做洪橡枝出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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