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收来的粮食以红薯为主,沈夏生打算从红薯酒开始酿。酿酒的地一步是先把红薯洗净、切块再蒸熟,三人光是忙这一步就从天刚蒙亮忙到未时。柳惜儿没空做饭,三人便吃蒸红薯做早饭。
红薯蒸熟后沈夏生用石臼与木杵将之捣成泥状,柳惜儿把酒药磨成粉掺到凉白开中化开,与杜大壮把放到与体温差不多的薯泥拌上酒药水,再封进巨大的陶缸之中。
酿红薯酒比柳惜儿原本估计的时间还久,本以为太阳下山时他们应该能处理完所有红薯,结果光是刷洗红薯与捣泥这两步就花了远超预期的时间,最后一直弄到子时才把所有红薯入缸,整整封了三大缸。
沈夏生将最后一张封缸的薄被盖上大缸,终于完成了这项大工程。
柳惜儿有些脱力的坐在一旁椅子上,双手酸得微微发颤,连倒杯水喝手都在抖。
「姐姐,大壮饿了。」杜大壮也同样累得不行,他本就还是长身体的年纪,何况这一整天他除了红薯什么也没吃。
柳惜儿本想起身给杜大壮下碗挂面,沈夏生却不想让她再操劳。
沈夏生从厨柜里找到两个发硬的馒头,递给杜大壮道:「大壮乖,明天姐夫带你去吃馆子。」
杜大壮性子好,拿馒头就着热水吃,也不吵闹。沈夏生则打了桶清水把明天要处理的高梁泡上,然后他又扛来另一个木盆,把锅里剩下的热水舀了些到盆里,又打了桶清水兑上。
「刚好剩了不少热水,顺便洗个热水澡吧。」沈夏生道。
那个木盆约到柳惜儿的小腿肚高,大小刚好足够沈夏生一个大男人盘腿坐进去。原本柳惜儿见那个木盆要大不大、要小不小,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时才知他是想当澡盆来用。
「相公最辛苦,相公先洗吧。」柳惜儿说着起身道:「我去给相公换拿件换衣的衣服。」
虽说是三人合力酿酒,但最辛苦的捣薯泥全是沈夏生在处理,何况他是一家之主,让他先洗也是应该的。柳惜儿心想。
「妳先洗吧,趁现在水还热呼。」沈夏生挡下柳惜儿道:「灶里火熄了,等下水凉得快,妳最后洗就不热了。」
沈夏生知道依柳惜儿的个性,等下他洗完后她肯定会让杜大壮先洗,等他们两个洗完热水都要凉了。
柳惜儿还想说什么,沈夏生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抢先问杜大壮:「大壮,让姐姐先洗好不好。」
「好。」杜大壮专心啃馒头也没细听沈夏生说什么。反正有人问是不是他就说是,有人问好不好他就说好。
沈夏生满意地把杜大壮带上二楼,独留柳惜儿在一楼厨房。
柳惜儿见他们都上去了没办法再说什么,便去把门窗关好,脱下一天被汗水反复打湿的衣服坐进浴盆中。
一坐进热水里柳惜儿就忍不住「嘶」地抽了口气。虽然水高只刚好没过髋骨,还是让柳惜儿不自觉地全身放松下来。
柳惜儿瘦,却不给人骨瘦嶙峋之感。她柳腰纤纤不足一握,胸与臀部线条圆润,被水浸湿的白皙肌肤在烛光下散发着珍珠般温润光泽。
柳惜儿被热气薰得晕呼呼的,想到沈夏生与杜大壮都还在等她洗完,才打起精神快速地用双手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搓洗了个遍。
洗完了柳惜儿起身想去捞放在一旁的衣服,哪知一转身就撞进男人厚实的怀里。她吓了一跳差点滑倒,沈夏生眼明手快地把人抱住。
一想到自己沐浴时沈夏生很可能就在后面看,柳惜儿又羞又急嗔道:「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来给妳送衣服。」沈夏生一手揽着柳惜儿的腰,一手拎着一套干净的衣服,目光却往下锁定她胸前双乳问:「妳这奶子……是不是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