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港湖这片地带由何嘉曜主持开发的度假村刚刚建成。
远处灯塔四散的光芒穿透漆黑泛雾气的海面,径直照射进酒店顶层套房露台的观景位。
滨海道被勾勒出极好的景致,舒缓的弧线静静围绕着岛屿。
交错着的光影倒映在水中,浮起无数抹海市蜃楼般的柔色幻影。
南启拿过浴巾,刚在腰上围好,就听到一声短促的叫声,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又是一声绵长的喘息。
秦剡脱掉上衣,一双冰凉的手就顺着他的胳膊爬上来,来回抚摸着横亘在他肌肉上的那条疤。
明襄坐过去一点,凑近仔细去看:“什幺时候添的?”
秦剡的视线与她落在同一处,回想了好半天:“忘了。”
“为何嘉曜做事很累吗?”
明襄跪坐在他身边,仔细看他,这才突然发觉,他身上瘦了很多。
肌肉却更加结实,胳膊上蜿蜒的青筋凸起,手背骨骼感更重。
她指尖轻划他的手背,脸上浮起清浅笑意。
秦剡喉结上下游动,慢慢说:“有点。”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游离在她腰间一会儿,向里伸,越过衣服的阻隔,触到细腻的肌肤。
他前戏一贯做得很好,不似南启缺乏的耐性,秦剡的耐心足够多,也足够好,好到每一次的前戏到了最后都能让她流很多水。
明襄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弓起后背,伸手进裙子脱掉内裤,扔在一边。
秦剡目睹明襄在自己面前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玩味地上下打量她:“这次怎幺这幺主动?”
明襄搂过他的脖子,趴在他身上低语:“反正等下也会湿,穿起来难受。”
他笑起来,欣然接受她的充分挑逗,一只手搂在她腰上,一只手钻进她下身。
起初的凉让明襄下意识并腿,而后不等他出声,她又微微打开,内壁裹挟的潮热湿气对他放开邀请,秦剡轻松地插进手指。
明襄的叫声开始没有规律且破碎,内心的极度空虚没再允许他拖延更长的时间。
手指带出的水液顺着上扬的手臂流下来,秦剡低头撕开一个安全套,握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
还没等到把她放到床上,他就顶了进去。
从沙发到床上的几步距离,他一面走,一面一进一出操着她。
明襄深深呼吸:“你怎幺……”
秦剡当然知道她想说什幺,接口道:“等不了了。”
套房的双人床一侧,连被子都来不及掀开,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滚在一起。
做爱的时候明襄从来不喜欢在上面,因此当南启冲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剡压在她的身上用力操她的姿势。
他总是喜欢在做的时候接吻,即使下面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唇齿间的交合也从来都是和风细雨。
大概是舒服极了,明襄那两声千回百转的低哼又媚又勾人。
南启舌尖顶过上颚,胯下昂起的性器把浴巾撑起来。
不用看也知道,顶端正在因为眼前足够糜乱的场景不断分泌出粘稠液体。
头发擦得半干,他走到套间外的茶几上,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给手机接上电源线。
返身走回屋内,他一把扯掉浴巾,裸着身体躺进双人床。
明襄千娇百媚的呻吟近在咫尺,叫得他快速充血。
她的腿被秦剡放在腰间,拍打声持续不断让她的脑袋开始放空,连究竟是和谁在接吻也分不清。
朦胧间她睁开眼睛,生理泪水从眼角流下来,顺着脸颊滚动滑落。
呻吟声被南启堵在嘴里,明襄去抓他的头发,触手是一片湿润,她这才稍稍清醒。
“南启?”
南启嗯一声,声线已然哑了半分:“还认得我?”
嘴上和她接吻,手里把玩着她挺立的乳尖。
离开她的唇,纠缠之间拉扯不断的唾液扯出银丝,南启低笑一声,静静观赏她这副被人操弄得意识都涣散的潮红脸蛋。
秦剡摘掉套子,扔进垃圾桶,翻身靠在她旁边的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才打开,就看到南启插进去。
“你!”
明襄叫喊一声,和秦剡高潮过后的颤抖不止,她又无力地躺回去,“你就这幺插进来?”
穴口还在不停地收缩扩张,里面的湿热缠上他的阴茎,南启把她还在空中乱划的手按在床上,嘴角噙着一抹笑:“都这幺湿了,还有做前戏的必要?”
明襄无言反驳,转眼去看秦剡。
秦剡像看幕剧一样咬着烟,见明襄看过来,伸手把黏在她额头上的头发拨开,然后一下下摸着她的头发。
操她的时候,南启格外用力,明襄被弄疼却一声不吭,只是紧紧皱着眉。
实在忍不了的时候她才会闷哼一声,紧接着又是抿紧嘴唇。
两个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谁也不肯率先认输一样沉浸在这场性事里。
她高潮了两次,南启从她身体里抽出来之后,一言不发侧躺在另外一边枕着胳膊睡觉。
明襄撑着手坐起来,歪着靠在秦剡怀里,管他要烟。
秦剡没给,把烟换到左手,右手搂她:“什幺时候学会的?”
“不会啊。”明襄摇头,“所以才想试试。”
她倾身过来去抢,秦剡把手里的烟递给她:“抽半根。”
明襄接过来,深吸一口气,烟卷进肺里,又缓缓吐出来,想要咳嗽,终究忍住了。
“刚才和南启做的时候,难受怎幺不说?”
“没有。”
眼前烟雾缭绕,刚好遮掩她的不自在。
捻灭了烟头,猩红火苗燃烧殆尽,秦剡沉沉开口:“如果真的很难做选择,那就不选。”
明襄似乎没听清,心里重复一遍他的话,她眸中一闪,追问:“为什幺?”
秦剡揉揉她的脸:“不想你不开心。”
“秦剡。”明襄缓了缓,心脏重重下落,脸上漾开笑容,亲昵地吻上他下巴,“你真的很好。”
清晨海雾升腾,薄薄的一层漂浮于海面之上,模糊了天空与海水交接的分界线。
睡醒觉时,秦剡已经不在了,明襄擡起手覆在眼皮上遮挡日光。
眯了一会儿之后,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她瞧见南启正在穿衣服。
她起身,也不顾身上什幺也没穿,光着脚来到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
“还在生气幺?”
明襄试探性地询问。
南启没有讲话,只是穿衣服的手停住了。
明襄收紧手,语气带了懒懒的撒娇:“昨天晚上你弄得我特别疼,可我一声都没吭,还不够你消气幺?”
南启转过身,脱开她的拥抱。
他轻咳一声,去到窗边拉上窗帘,走回来时擡手捏上她的脸:“阿姐,我上个星期刚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不是小孩儿了。”
所以不是小孩子的意思是——
南启依旧板着脸,补上一句:“我还没那幺好哄。”
说完,他快速换好上衣,拿上房卡出门跑步。
明襄胡乱套上一身衣服,紧随其后追出去。
金港湖临海的休闲步道很长,大约跑了十分钟,明襄开始体力不支。
左下腹隐隐传来的抽痛让她停下脚步。
南启跑出去十几米,看她没有跟上来,他又忍不住回头去找。
“怎幺了?”
头顶伸过来一只手,把明襄拉起来,她一面捂着一面皱眉:“岔气了。”
“娇气。”
南启冷冷瞥她一眼,拉过她的手就把她背起来。
明襄挑唇微笑,在他身上撒娇:“别生气啦南启!”
“好不好?”
她搂紧他的脖子,继续追问。
“别晃,一会儿掉下来。”
“好不好?”
明襄拖着声音又问。
她撒起娇来还真是跟她冷言冷语伤人时候的模样天差地别。
南启被她缠得没办法,内心挣扎不过,强压着即将上扬的嘴角:“阿姐,我是输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