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路千千一边说着,一边施展法术披上了衣衫,一边坐起身,身上很清爽,显然是身旁的男人餍足后收了尾。
“不再休息一下吗?”文楚抚着她腰后的长发,袒露着的胸膛上有几丝红痕,莫名显得秀色可餐。
路千千觉得自己真的是精虫上脑,初入情欲就这样不知餍足,这样很不好,于是赶紧起了身,用行动展示了自己的拒绝。
“我去看看沈致,你收拾好也回去吧。”路千千冷淡地说到,宛如一个拔屌无情地渣男。
虽然有了道侣地名分,可是路千千并不想自己的生活被文楚打乱,像昨夜这种性事再多几次,她可能就真的不能保持平日的作息了。
“好,千千也不要过于劳累,我晚些再来看你。”文楚似乎很自然地接受了路千千婉转的推拒,依旧保持着温雅的微笑。
“那我先走了。”路千千推门就要出去,文楚几步走到她近前,拉过她的手腕,在皮肤细嫩的手腕内侧印下一个吻。
“走吧,不要太辛苦,我会心疼的。”文楚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侧轻轻磨蹭着。
路千千面上不显,耳尖已经泛起了绯红“知道了。”
路千千扯回手,举步出了房门,没有看到文楚在背后逐渐冷却的眼神和注意到她颈侧未消的痕迹时的幽暗。
”嚯——“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在空谷中回荡,路千千看着沈致的招式,皱了皱眉。
原本她只是教他识字,还有一些简单的心法口诀用来修身养性,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剑术,很是精湛凌厉,倒不像是她门中飘逸一派的剑术。
等他终于结束一套,路千千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剑,没说话,只是重新舞了一遍他方才的剑式,原本疾捷凛然的剑式在她的手中变得温圆潇洒,更富观赏性的同时将招式打散随机组合,更显得变化万千,神秘莫测,难以招架。
“师尊。”沈致等她舞毕,伸手想要替她收剑,却见到路千千手中的剑微微泛起光芒。
“我替你安抚了这剑中的剑灵,日后多加磨合,他会变成你的助力。”路千千的语气依旧一如平日的温煦,沈致纵然心中五味杂陈,看到她亲手为他做事,还是不由自主地微笑,目光追随着她,却被她颈间地青紫刺得几乎维持不住体面的表情。
“多谢师尊。”沈致哑着声音应道。
“过几日主峰里有测灵仪式,我会带你一起出席。”路千千尽职尽责地推动着主线即将到来的剧情。
“是。”
之后的几日路千千都如往常一般教习着沈致,发现沈致在她不再折雨峰地这段时间里也没有放松自己,不仅把自己布置的练习保质保量地完成,还自己寻了许多心法来看,可以说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书呆子了。
路千千对此很是满意,更让她满意的是文楚的态度,这几日都未曾再提过留宿,平日里也鲜少出现,即便露面也大多是温柔小意,体贴入微地来改善路千千地伙食。
虽然两个人都已辟谷,但是文楚不知为何做饭的手艺却是绝佳,或许是那天看了她洞府的陈设,特意做了来邀宠的吧。
毕竟双修也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只有双方都自愿才能达到互惠互利,若是有一个不情愿的没有裨益还是小事,乱了经脉入魔的也不在少数。
路千千没留心可不代表这全门派的人都不上心,文楚的行径光明正大的,很快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云纤仙尊有了道侣,一传十,十传百,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这些年放在心里惦念的白月光梦破碎了,看着文楚的眼神多少都有些变质的阴暗。
主峰上除了测灵仪式,还有一些测试这几年其他弟子修为的幻境,路千千想着带沈致去实战一下也好,便也报了名。
很快到了仪式的日子,路千千盛装出席,白色的冰丝缎上绣着浅银的暗纹,在灵珠的光辉下显得波光粼粼,她整个人如同水中的仙子,鸦青的发丝绾在发冠里,一根玉簪埋在其中,平添了几分出尘的冷意。
“仙尊还是那幺好看!”
“那是当然,想当年仙尊去南夷清扫,据说连那盛产美人的青狐一族都看得晃了神。”
“仙尊身边的就是沈致?”
“应当是吧,他可真有福气,居然可以住在仙尊的洞府,那岂不是可以日日看见仙尊?”
“那算什幺,文楚师哥不是还能夜夜看见仙尊。”
路千千高坐台上,等着长老们主持仪式,台下的交头接耳在灵识的笼罩下一清二楚,本来不曾介意过道侣一事,如今被这幺多人光天化日的谈论,到底是红了耳尖,正巧文楚来到台上替虹煦告假,路千千一看到当事人,红霞瞬间飞上了耳畔。
“千千。”偏生这人没个羞臊,大庭广众还像私下一样腻歪,路千千只得赶紧将他拉上高台,放下了纱幔。
“虹煦今日也……?”路千千垂着眼帘,有些失望地问道。
“是。”文楚答得干脆。
“等我一会带沈致过了试炼,你带我去寻他。”
“好。”
沈致虽然是路千千的亲传弟子,无功无望,无法与路千千一并站在高台之上,只是在阶下,与众弟子一同望着那白衣人,心中发酵着的酸意愈发升腾。
测灵仪式终于开始,沈致勉强敛了心神,将手搭在测灵石上,白色的光芒亮起,一如路千千接受到的剧情里一般,沈致有着极强的冰系天赋,在众人的惊艳赞叹声中,沈致就那幺赤裸裸的看着路千千,不知道这样的天赋够不够与她并肩。
沈致的手逐渐离开测灵石,在众人都不曾发现的角落,白色的光芒被一丝紫红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