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的夜空下,一只孤舟在江面上徜徉,里面传出大声的争吵。
“你个淫妖!”
“无知,我怎幺会是淫妖那种低下的妖族。”
船舱上,冥霄将雁宁牢牢压在身下,一只手尝试去解她腰带,奈何被对方不断挣扎的身体阻挠了动作。
雁宁骂声未尽:“你就是图我身子,你下贱!”
冥霄一脸无辜:“雌雄交配,怎幺算是下贱呢?”
老天!她难道做的还是春梦?!
瞧见对方眼角眉梢俱是春色的模样,雁宁心底一阵突突。
“我又不是妖……我不想和你交配。”
“我长得不好?身材不好?你为何如此抗拒?”冥霄压低身体,额头抵着雁宁的额头,神色甚为委屈。
“还是你这两年有了其他的男妖了,他那活儿难道比我的更大更长幺?”
“你,你说些什幺无稽之谈。”
俊美无俦的五官近距离放大,实在引人注目,偏偏对方懂得如何利用这一副好相貌,令雁宁无法抗拒地被吸引。
“为何不试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魅惑撩人的嗓音贴着耳后吐出,气流滑过肌肤,生出丝丝痒意。
手指勾起一缕发丝,用发梢勾勒她白皙的脖颈,冥霄微微摆动身体,起伏着纠缠雁宁求欢,衣料之间响起窸窣的摩擦声。
“别这样……”
雁宁呼吸微促,忍不住拦住他抓着头发的手臂,不料被对方借势反制,转而握住她手腕,压在微凉的船板上。
“你动欲了。”
对方肯定的断言,如同春风吹过湖水,在雁宁心底漾起波澜,不知不觉间咬紧了下唇。
“别那幺用力,当心咬破了。”
冥霄皱着眉伸出手指,将雁宁的嘴唇从牙齿之间“释放”出来,随即吻了一吻,满是心疼的模样。
丝毫不提自己方才像只饿狗一样,也咬过了她的唇。
雁宁双目半敛,第一次没有拒绝对方的动作,任凭他触碰。
春梦……就春梦吧,有什幺大不了的。
思量过后,雁宁身体顿时放松,泰然躺平在甲板上。
察觉到她的变化,一股奋发的惊喜顷刻冲上冥霄头顶。
他两眼放光,一头埋进雁宁颈窝,深嗅她的发香,难掩得意道:“嘿嘿,我就知道这世上不可能有比我更好的男妖!”
说罢猛然直起腰板,三下五除二除去上身衣袍,眨眼的功夫,便脱得只剩一条外裤。
还要继续脱时,雁宁忽然拽住了他的胳膊:“你能不能有点情趣?怎幺一上来就要脱光。”
冥霄瞪大眼睛,茫然道:“之前你就是这样做的。”
“我什幺时候……”
质疑的话突然止住,雁宁打量对方充满困惑的眉眼,心想这不过是一场梦,梦里还和一只妖怪犟什幺。
于是点点头:“算了,随你便,继续。”
不料冥霄却变了脸色,气鼓鼓道:“不脱了,我要脱你的衣服!”
夜风湿润划过水面,送来清冽的湖水气息。
水息掠过皙白的肩头,激起一阵凉意,雁宁大大方方仰面躺着,露出清瘦肩膀和修长脖颈,以及被小衣半掩的胸乳。
不知为何,对方扒开她领口之后,便愣住了,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看什幺呢?”雁宁出声问道。
听到问话,冥霄目光微动,下意识喃喃道:“你的身体。真好看。”
“……”
雁宁翻了个白眼,扬手砸了一下他肩膀:“磨磨蹭蹭,你是不是不行?”
此话一出,如同石头敲破冰面,冥霄顿时一个激灵,擡头抛给雁宁一个迎战般的眼神。
“你等着瞧。”
雁宁:“?”
下一刻,软薄的双唇再次被吻住。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的吻,对方用足了耐心,唇舌齐齐动作,或舔或含,致使雁宁身体控制不住酥软。
渐渐地,冥霄加深力气,致力于撬开她紧锁的牙关,大手盖住凸起的胸乳,手指搓着乳头,掌心转圈抚慰软滑的乳肉。
“嗯。”
雁宁忍不住溢出呻吟,上半身不由自主挺起,将自己送进对方手中。
麻痒的热意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激起。
“雁宁……雁宁……”
冥霄低声呼唤,薄唇在她唇间流连,轻轻触碰摩擦,仿佛情人之间亲密的爱抚,诉出的每个字都带有缠绵的意味。
“……什幺时候才会想起来呢?”
幽深的叹息散进夜色,有那幺一刹那,敲在了雁宁心上。
恍惚中,似乎真觉得自己忘记了什幺事一般。
这瞬间的触动并未持续多久,很快就因对方的动作而消散。
只见冥霄忽然掐住她腰肢,调转姿势,将其抱到自己身上。
恰好,雁宁叉开的腿间,正对准欲势勃发的凸起。
未等她稳住身体,冥霄展臂按住她后背,用力压了下来,上半身紧密相贴,没有半分空隙。
另一只手则溜进了裙下,沿着光滑的腿部肌肤,缓慢向上滑动,而后径直撕碎了亵裤,掌心揉捏圆润的臀,毫无阻碍。
手掌一会儿抓起,一会儿按下,柔软的臀肉泛起粉红,雁宁难耐扭动身体,前方是戳抵小腹的阴茎,躲也无处躲。
冥霄将她意乱的模样尽收眼底,一时颇感满意。
贴在她背部的手掌向上游走,轻轻按低她的脖颈,唇齿轻咬细腻肌肤。
感受到雁宁大腿夹紧,冥霄眼中精光一闪,当即加快了动作。
手指来到她腰间,迅速解开细长腰带,扯去衣服,露出白色小衣和玲珑有致的身躯。
雁宁擡起手,想合上衣领:“别在外面,有人看见怎幺办?”
半途却被攥住了手臂,听对方说:“不会,这天地间只有你我二人。”
语气十分肯定,雁宁心道,她的梦境,这妖怪倒一副很了解的样子。
冥霄看出她的存疑,却并未解释,只微笑着将她的手臂扶上自己胸膛,随后再次摸向触感极致的乳房和柔韧的腰肢。
在技巧性的抚弄下,雁宁腿间不可阻挡地涌出细流,头脑晕乎乎发热,升腾的欲望使身体渴望更深入的触碰。
“嗯——”腿心忽然被阴茎抵住,雁宁反射般泄出一声细吟。
声音被捕捉,性器猛地涨大,试探地在穴口触碰。
雁宁看向身下的男人,一双锋利眉眼染尽欲色,薄唇启开一丝极小的缝隙,深长的呼吸源源不断。
她不知自己在对方眼中亦是红晕浮面,姣好的脸庞涌动同样的情欲,比烈酒更引人心颤。
雁宁眼睫低垂,视线投落下方,手指轻触男人的侧脸,抚摸线条清晰的剑眉、挺直的鼻梁,以及微凉的薄唇。
“你这妖怪,长得确实好看。”
声音仿佛醉酒,有少许亲切式的呢喃。
闻言,冥霄勾唇笑了笑,旋即挺腰坐起,将雁宁抱在怀里,深深吻了下去。
夜凉如水,平静的湖面上,小船轻轻摇晃,荡出一圈圈粼粼波纹。
粗长的性器一寸寸插入软穴,穴道撑得饱涨,不由自主地收缩,可仍被毫不留情闯入,直至彻底吞进。
细细密密的酥麻从穴心升起,沿着脊椎攀爬,一路软了腰肢。
雁宁仰起头,一轮圆月挂在夜空,澄明瓦亮,而她就在这清澈的月光下交欢。
“不要看月亮,看着我。”
冥霄望向雁宁,目光如长夜一般,声音却很认真,吸引她转回头来。
热切的呼吸洒在耳际,雁宁忍不住动了动腰,立即被对方控住身体,穴内的性器一下又一下捣入,腿心持续溅上湿滑的水痕。
情欲如烈火添柴,越燃越旺。
大腿被分得更开,性器耸动,叫她只能搂着对方脖颈作支撑。
“啊……太快了!”
雁宁伏在男人怀里,背后和胸前的大手各自分工,直弄得身体连连晃动。
叫声并未让动作放缓,反而更加频繁,仿佛要溺死在湿热的穴里一般,次次深入穴心。
肩膀上,男人粗重的喘息贴着肌肤喷洒,烫得发麻发痒。
她衣衫半褪,全身上下早已散乱不堪,大腿根部被撞击出一片红晕,引起丝丝缕缕的微痛,但交合带来的快感飞速覆盖了这一切。
雁宁感受着体内的性器破开穴肉的阻拦,径直插进穴底,内壁忍不住收缩,却只能徒劳地含裹坚硬的肉棒。
情热如潮水般涌来,一波又一波,雁宁在脑海一片空白时,听到了男人低哑的喘息:
“冥霄,我叫冥霄,是夜空的意思。”
谁要知道你的名字啊?
雁宁毫无所动,半敛的眼眸,只有欲色充盈其中。
显而易见的,她只不过当这是一场泄欲的春梦罢了。
但冥霄并未看到她的神情,而是如雁宁之前一般,仰头望了一眼夜空。
酝酿着期许的声音随风飘散:“以后你看到这样美的夜晚,就能想起我了。”
雁宁却心不在焉,寻思着:怎幺这些男人都喜欢自作多情呢?妖怪是这样,上一个姓云的也是这样……
被雁宁吐槽的人,此刻正关在修罗王府里。
云扶风被要求换了一身白色道袍,说这是各种颜色中最适合他的一种。
“一看就像个不近女色的男人,这样送进宫,大王才放心。”押他进城的高个修罗如是说。
瞧着与修真界的弟子服甚为相似的衣衫,纵然心底哭笑不得,云扶风还是平静着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被带到王殿后,修罗王不住地晃着脑袋,显然很满意他的打扮。
“这样不错,圣女最讨厌修仙的,肯定不会看上你。”
台下的云扶风正疑问时,忽然听到对方大骂:
“听说司金给圣女送了两个魔奴,两个!圣女也没把他们扔出来!既然这样,凭什幺老子不能送?”
矮个修罗猛点头,附和道:“送!就送!送他妈的!不收就打!”
话音刚落,他身旁的高个修罗擡脚便踢了下他屁股:“不会说话就闭嘴!”
“大王,圣女肯收礼是好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把这人送进宫去是好,万一圣女又改变心意,可就晚了。”
闻言,云扶风眉梢暗暗一动,微不可察地呼了口气。
“好!现在就把他运走!”
谈话间,便将云扶风的去处落槌敲定。
衣袖下的手悄然握起,一片鲤鱼玉佩静静置于掌心,云扶风轻轻摩挲着玉佩表面,无声叹道:
阿宁,你究竟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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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更啦更啦,抱歉让大家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