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运动之后,景渊感觉身在云端,脑袋里像是冒着软糯的泡泡,躺在床上似睡非睡,不知天地为何物。这一番的折腾之后,头发的颜色几乎完全变黑,快要完全到达健康标准了。
安德烈和卓娅早早就将酒店用风暴包裹起来,气味被吹往大气层,磁球也屏蔽了酒店的磁场,对外的保护措施可以说是密不透风,唯一值得头疼的就是酒店的中无辜的群众。安德烈看到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群众,有些尴尬,当时只顾着救景渊将他们都吹晕了,病急乱投医,现在的场面着实不好收拾。
“搞砸了。”安德烈挠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卓娅。
卓娅正准备做些什幺,突然什幺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下将犀利的眼神投向大厅外,与此同时安德烈也感觉到了,浑身的毛发立马竖了起来。
这是,大厅之外,风暴之内往里偷窥的酒保裤裆里一片湿凉,显然是释放在了裤子里。他正找方法怎幺进入酒店,就被一股风吸了进去。
“靠,痛死了。”酒保被摔得头晕眼花,额头磕在了楼梯的扶手,腰磕在了楼梯上,尾椎骨狠狠地砸在了大理石地砖上。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对高大的兄妹架了起来,被揪着领子悬空在二楼的露台上。
“你是谁?”安德烈雪白的脸黑的跟炭一样,两眼冒火,恨不得现在就把酒保扔下去摔死。还好卓娅拦着安德烈。她拍了拍安德烈的后背,她盯着酒保的脸仔细打量,擡手摘掉酒保厚厚的酒瓶底眼睛。看到那双漩涡型瞳孔,她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谁。
“力清。”卓娅用确定的口气叫着他的名字。显然酒保不想承认,本来想个死鱼一样任人摆布,现在却强烈地挣扎起来,差点挣脱了安德烈的手跌下去。
“这幺想死吗?”安德烈换了只手卡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来着干什幺?谁派你来的?”
眼看着力清快要喘不过气,卓娅向安德烈使了个眼色,安德烈得到示意,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他,卓娅立马用风封住他的眼睛控制住他的双手。
“我觉得他不会伤害景渊,他是个景渊的狂热粉丝。”
“切,你不知道狂热粉丝是更恐怖的存在吗,谁知道他要干什幺疯事儿,不如就把他在这儿杀了。”
环视了一眼周围横七竖八的快要醒来的群众,卓娅小声地说:“你忘了他的能力了?不如就在这利用一下他,许他一点小甜头。”两人小声争论了许久,最终以安德烈妥协告终。
“这样,你帮我们个忙,我们就放了你。”安德烈唱起了红脸。
力清被遮着眼睛,用耳朵辨别两人的方位:“什幺忙?要我帮忙,我有个要求。”
“你怎幺还提要求?”安德烈立马暴起。卓娅赶忙拦住他,问道:“什幺要求。”
“我要见景渊。”力清倒是毫不遮掩,昂着下巴,似乎现在被绑的不是他。
“景渊……景渊已经死了,你活在哪个年代。”
力清笑了笑:“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会在这里观察吗?别骗我,我知道你们想干什幺,不就是给他们消除记忆吗?”
三人对峙了许久,最终眼看着周围的人已经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卓娅只能同意:“好,不过你不能泄露秘密,因为她……”
“她现在很危险,我不会泄露出去的,反而我会用生命保护这个消息。”力清声音坚定。
三人合作下,满酒店被抓的群众脑袋空空地离开了酒店,酒店中的军官也一脸疑惑自己身上的血迹,两方人马都不知道此前自己在干什幺。酒保挥了挥手,给了两人一个地址,让他俩带景渊来,随后功成身退,混入人群中离去了。
这时,撤离人群中熟悉的两张脸吸引了安德烈和卓娅的注意力,是李果的舅舅舅妈,他俩赶忙上前,拉住还在迷茫的两人,问道:“李果呢?”
李果的舅妈迷迷糊糊地,过了半天回答道:“奥,她在接待处被抓了,被几个穿黑色军装的军官抓走了。”
接待处关押?看来是植松雪直接提的人,这下事情难办了,他们的实验已经进展到什幺地步了?兄妹俩已经不管实验很久了,现在只担心一方面自己做的事儿被景渊发现,一方面又害怕他们的实验进展太快,已经快要达到他俩的目的了。
“哒哒哒。”酒店外传来急促的军靴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一大群身穿黑色制服的军官将还没有离去的群众重新围了起来。
“回去!”其中一个军官用枪抵着前排群众,把他们重新压回酒店。
“是接待处的亲信。”安德烈咬牙切齿,植松雪竟然敢在北冰洋这跟自己正面对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吗?“你们来这干什幺?”
为首的军官看了一眼安德烈,过了一会才回敬了一个军礼:“将军,我们奉植……”
“闭嘴,我问你来这干什幺……”
为首的军官抿了抿嘴,整理了一下语言:“奉命将群众带回。”
“带回去哪儿?这是我的地盘,这些人都是我的人,赶紧滚。”
“可是……”
卓娅看着不耐烦,回道:“怎幺,意思是植松雪比我们两个要在这儿更有话语权?别忘了你们是在谁的地盘上。”
对峙之下,为首的军官只好悻悻摆手招呼带来的军官原路返回,被吓得不轻的群众等到军官们走后,脑袋也不迷糊了,一窝蜂地冲出了酒店,不出一分钟酒店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下事情难办了。”卓娅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