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梁晟选了一只冰种翡翠手镯,很温婉低调的昂贵礼物,再适合章清釉不过。
陆沅执意想买那枚胸针,傅濯平生第一次动用兄长的身份把他劝住,最后换成了某家奢侈品牌的宠物项圈,还买了两条。
皮革,带绒,纹路细腻的古董银牌可以定制刻字。
“这,你是打算给谁用,”梁晟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难怪小瓷会被你们家那位带坏。”
陆沅几乎不想讲话:“当然是给兔子用了,不是你说的借花献佛幺,兔子也能帮我哄人,不然还能给谁……”
有些话,不说还好,说了反而容易浮想联翩。
陆沅同傅濯一对视,沆瀣一气的坏主意立刻安排周全。
似乎,给她用也不错。
坏心思不能在青天白日直说,他们接着逛,时不时聊几句共同圈子的好友。
“对了,裴少最近如何。”
“他倒不愁七夕礼物,又断了根骨头送给他的美人医生。”
如此惊天动地的七夕礼物,似乎尚在情理之中。
毕竟是军火商,送副玫瑰骷髅也浪漫。
最后,傅濯去孤品店挑了一本记事簿,买的时候特意问过店家,是民国时期某位大文豪留传下来的,本该用来写一本家喻户晓的文学名著,如今送给她也合适。
她的那本旧薄几乎只剩下几页,他霸道,自然不能让她笔下的故事断了。
要让她写一辈子才好。
写尽三个人的故事。
半座城的距离外,时芙正在章清釉家里看她做蛋糕,忽然觉得后背发凉,哆嗦一下。
“是不是空调温度低了?“章清釉放下奶油裱花,温柔地将披肩递给她。
时芙摇摇头:“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没事。”
章清釉正在端详蛋糕胚是否呈完美的圆形,随口揶揄:“今天可是七夕呀,时小姐还打算忙工作?”
说起这个,时芙也是没办法。
慈善基金的规模越来越大,她本不想管的,无奈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就在下个月,她自然得盯着些,刚才还在回复邮件。
不过说实话,略有掩饰心虚的成分在。
今天七夕,两个男人一早出了门,她才想起自己连礼物都没有准备,熬到中午实在熬不下去了,自暴自弃地来敲章清釉的门。
比起她的怠慢,章清釉明显更有仪式感,也更有规划。
提前把女儿送到父母那里寄养,提前跟公司请了半天假回来做蛋糕,提前定好餐厅酒店,一切都商量安排妥当,颇有夫妻之间的默契。
就连礼物也是心照不宣,章清釉知道梁晟喜欢栗子慕斯口味的蛋糕,特意亲手制作准备等会带去餐厅,而梁晟的礼物她多半也猜到了。
“我上班,戴太贵重的珠宝不合适,”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笑道,“他偏要给我换个样式,我一直说不要,他准借着七夕道德绑架我,就是不知道送翡翠的还是玉的。”
时芙波澜不惊地抿一口茶水。
昨晚,陆沅在她耳边说:小骚货,我们换个样式”。
某些事情不能经历,一旦经历了,脑神经总会有惯性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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