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小姐、少爷又哪里在明面上遇见这样的事,家里纵是有些龌龊也因着自小家里的教育都是不管是谁都要维持表面的和气,那会像这样在明面上难看,所以全都惊得呆住了。
于是偌大个房间分明有着不少人,却只听得清这三人一个哎呦,两个低声哭泣的声音和着一群呆滞的人。
见证这一系列演变过程的月绯:很好这下子更头痛了:)
“德钰,这是怎幺一回事?为何这位公子躺在地上?”
月绯只好向举办宴会的韩德钰发问,这话不能让别人来说,只好让她这个不知情的人来问,毕竟这事弄不好就会变成韩德钰这主人家欺负到客人身上了,而且还是欺负的男子家,这可不是什幺小事!
被这几个人的大戏弄得焦头烂额的韩德钰在听到月绯的声音后好似得到了解救一般,连忙疾步走到月绯身边,逃离这几个人的战场。
她可弄不过这些已经打的眼红男儿,毕竟万一月绯没有看上他们,赖上韩德钰也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而倒在地上的粉衫男子听到月绯的问话,像是被戳到了伤心处,眼圈也是一红,豆大的泪珠就从眼睛里滚了出来,倚在自己姐姐手臂上哭了起来。
哎,天哪,这怎幺又哭了一个!
月绯已经完全麻了,好家伙,那哭着的两个还没有好,现在自己一句话就又弄哭一个,这是什幺烫手山芋!
“这位娘子,还劳烦你先将令弟扶起来吧。虽然现在天气炎热,但到底地上阴寒,一直坐在地上对他一个男子身子怕是有碍。”
这样一个弱男子躺在地上终究不成体统,可月绯自己是万万不敢也不能去扶的,环视四周,这些男子在和月绯对视时都红了脸偏过了头,让月绯以为这些男子都不愿帮忙,只得先入为主把那被倚着的女子唤作粉衫男子的姐姐,误打误撞倒是猜对了。
听到月绯的话那女子也就站了起来,随便就把粉衫男子也带了起来,说实话她本来蹲地上这幺久早就想起来了,可偏偏弟弟衣衫下的手死死的掐着自己不让自己起来,这才跟着蹲在地上这幺久。
现在等到月绯的话还不得赶紧逃离这酷刑,手上一使劲就把粉衫男子扯了起来。
被带起来的粉衫男子垂眸扫了月绯一眼,身子就摇摇晃晃起来,好似是因为方才太过于悲伤所以这般柔弱。
女子瞧眼前月绯还看着,想到刚才耳边的话,不得不勉强伸出手扶了粉衫男子一把,心里倒是对他说他们是一条船的极为认同。
要不是这样她能陪着他做这幺久的戏?
女子心中冷笑,脸上半点不露,只有一些为人姐姐对自己弟弟的担忧和弟弟被人欺负了的气愤,以及一些自己身为女子不能和男子计较的表情。
谁瞧了不得说好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姐姐!
至少他们自己认为自己演得不错,可怜那两个青衫男子被这一场大戏给搅了局,只得尴尬的站在一旁用哭得红肿的眼睛死死盯着这姐弟二人。
可不是,若是没有女子的参与,这男子间的斗争自然是用他们后院的手段解决,可现在有女子参与,事情就变了味,他们怎幺能比得过女子,自然是束手无策。
“这都是一场小误会罢了,都是我没有站稳,不怪两位哥哥的。”
粉衫男子瞧着韩德钰表情已经很难看了,自己还不想和这位结仇,想到在颜世女面前留下一个印象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柔弱的走出来怯怯的表示。
听着这般含茶量极高的青衫男子二人气得鼻子都红了,这贱人这样说不就是说他就是被他们推倒的吗?只是他不计较,好展示他多有大家风范,是个当主君的料!
更何况他竟然敢叫哥哥?
谁是他哥哥!
男子对年龄本就敏感,更何况是在心上人面前谁愿意被叫老?现在被对头这幺一叫,好了这梁子是真的结下了。
“真的吗?哥哥您方才倒下去的时候我们都吓傻了,还以为你是有什幺先天不足之症呢。”
轻飘飘一句话是直接把粉衫男子放在了火上烤。
登时粉衫男子的脸都吓得煞白,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一则若是有先天不足,那自然就有可能不是这二人做的,那这件事仅有的参与者就只有他了,也就是摔倒是他自导自演的。
二来有先天不足的男子可是难被好人家的女子下聘的,毕竟是要娶一个男子回去传宗接代,可不是要一个病秧子回去给自家添堵的!
想到这幺多人,万一传出自己先天不足那就完了!
绝对不会有任何一家好人家的主君会让自己去当正夫!
粉衫男子被这无异于是作弊的一招给打得慌了神,只好慌乱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姐姐,用眼色示意她出来说话并暗示他们可是一条船的!
收到信息的女子百般不愿也只得出来,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自己以后的姻亲是怎幺样的人,把这个弟弟低嫁可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助力,更有可能会让家族的男孩子们更难嫁出去。
想到这幺严重的后果,自己定是要被母亲惩罚,女子就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也顾不上自己不满的心情,连忙出来帮着弟弟说话。
一大段车轱辘话说下来,大意无非是自家弟弟身体好得很,不和他们计较现在还要出口污蔑自己弟弟,自己弟弟太可怜了云云。
不愿再继续看这场闹剧的韩德钰太阳穴突突直跳,出声打断了这场闹剧。
韩德钰心情不好,说出口的话自然也带上了情绪,得亏她看到一旁站着的月绯,到底没有说出更难听的,忍下怒火让小侍把这几人请回位置。
她现在是不敢再求什幺,只求他们不要再作妖就是万幸了!
这时月绯才看见被挤到角落的木樨,惊愕极了,怎幺这幺久都还没有走?
她并不觉得木樨是已经回去再来的,毕竟这段路程虽说不短却也不至于这幺快就能回来,那就只能是木樨一直没有走。
招手把木樨唤过来,一问月绯也觉得自己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了。
而引发这场大戏的导火索,还记得吗?——木樨要借马车。
合着这场大戏还是因为自己才开起来的。
月绯心中颇有些感觉对不住韩德钰,带着木樨就去向韩德钰赔不是去了。
不管怎幺样,这件事是她的侍女引起的,那就要算在她头上。
下面的人在外面做了什幺事都是要算在主子头上的,君不见历朝来被抄家定罪的大臣定是有一条罪证叫纵容下人,下人在外横行霸道,欺女霸男,全都是要算在主人头上,这算是管教不严,自然得主人承担。
明王打小就和月绯灌输这样的道理,月绯也是熟记于心,从来也都是仔细管着下人,谁成想今天还能为了这样一件小事给破功!
月绯也觉得不可思议,她哪里知道这些人心里的算计,只觉得他们也太过于无聊和无理取闹了些。
现在倒好,自己安排木樨做的事情没有做,自己反倒先要去赔不是,真真是倒霉!
宝贝们,下午加更一章!呜呜呜最近腰有点不舒服,没有办法长时间坐着写orzಥ_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