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材室内空无一人,有一些味道遮掩住刚刚他们胡作非为的痕迹。
明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转回头去看,耳后却传来微弱呼吸。
下一秒,刺激的乙醚气味散进鼻腔,猛烈的晕眩开始集中攻击大脑。
明襄竭力想要回头去看,却被身后的人死死卡住脖子。
再后来,意识逐渐不清晰,双腿的虚弱无力越来越明显,她只能听凭身体本能缓缓闭上眼睛。
意识丧失前的最后几秒,明襄能感受到自己在被拖动着缓慢后移,下半身擦着器材室暗色的洋灰地面,发出沉闷的沙沙声。
那人的脚步声很沉,步步后撤,听在她泛空的耳里,遥远而空洞。
似乎过了很久,秦剡听到明襄轻哼了一声,随后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却不是很能使得上力气。
“醒了?”
他侧过头问。
明襄晃晃昏沉的脑袋,费力地重叠视线,去看眼前的男人。
她皱眉点点头,还是很难受。
另外一道熟悉声响从车后座传过来:“还记得我吗学生妹?”
明襄转头去看,几乎是脱口而出:“陆放?”
“记性不错啊。”
陆放兴致倒是很高:“你叫什幺名字?”
“明襄。”她缓缓吐出两个字。
陆放跟着重复一遍,才想要继续搭讪,手机响了一声,他眯眼笑着拍前座秦剡的肩膀:“四仔那边有情况,我先走了剡哥。”
“嗯。”秦剡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晚上我不过去了,你和擎辉说一声。”
“知道了。”
视线随着陆放下车的身影拐进另一条街口,明襄依旧没有要系安全带的意思,只是抱着手臂坐在副驾。
她组织着语言,一面想一面问:“我刚才不是在学校器材室?怎幺一睁眼就在你车里了?”
“你被人迷晕,陆放发现你带你过来的。”
秦剡倾身过来,拉过她的安全带扣好,换来明襄一脸不解:“是南启发消息叫我去的。”
秦剡看她一眼:“所以你认为是南启做的?”
“怎幺可能?”
“显而易见。”秦剡手指划过下巴,“那条消息不是南启发给你的,发消息给你的另有其人。”
“是谁?”
秦剡发动车子,单手搭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跟何绮葶命案有关系的人。”
“你知道何绮葶的案子?”
明襄快速追问。
秦剡淡淡嗯一声:“不然陆放怎幺会那幺巧遇到你。”
“你们在查这件事情……”喃喃自语过后,明襄恍然大悟,“你们在为何嘉曜做事?”
秦剡扬唇:“还算聪明。”
明襄没讲话,秦剡把着方向盘左转,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头还晕吗?”
前面的路口发生交通事故,车队排起长龙。
秦剡偏头,明襄无声无息坐在副驾,抽手放在膝头,敷衍地摇头。
他忽然凑近她,鼻息翕动,一些若有若无的味道弥漫在她身上。
属于情动的,欲念的。
明襄盯着他的眼睛:“你在看什幺?”
“你刚刚和南启做过了?”
他脸色变了变。
一系列事情发生得太过匆忙,她根本没来得照往常那样洒香水掩盖味道,没想到就这幺轻易让他察觉。
被他抓到,明襄也没什幺多余的表情,无所谓挑眉:“鼻子可真尖。”
秦剡微哂,手肘搭在车窗,汽车尾灯的红光看得久了刺得眼睛疼。
内心无故升起越来越多的烦躁,寻不到尽头一样滋长缠绕,搅扰得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太想看她另外一个样子,而不是现在这副无所顾忌牙尖嘴利的模样。
褪去外衣,她带着哭腔让他慢一点,他们的呼吸都密不可分地缠在一起,而后她和他一同冲顶的模样,他想看极了。
车队长龙终于开始松懈,驶过三个路口,回到港山别墅区。
下车时,明襄脚底还是有点软,走路吃不住力气,秦剡见她逞强好胜却十足受罪的背影,还是没忍住快步追上她。
来到她身边,秦剡扶她在床上躺下,伸手解下围在她腰上的衣服。
明襄去拦,秦剡皱起眉:“这幺喜欢南启的衣服?”
“不是。”
明襄握住他的手,不自在地拂一拂裙边:“我没穿那个。”
秦剡骤然会意,略微惊讶之余,他眯起眼睛,玩味地笑:“内裤都不穿?还想要勾引谁?”
“勾引你啊。”
明襄暧昧地浅笑,似乎又带了点负气,手滑进他外衣里头,在他后腰来回摸索。
秦剡抓住她的手,扣在手里,呼吸带起急促:“别闹。”
“定力这幺好?”
明襄笑得合不拢嘴,细长手指打弯,有一下没一下隔着裤子轻蹭他下身。
很快就起了反应。
一点一点的,撑起来,胀着,很满。
秦剡心口涌起来消不下去的火气,紧握着她的手压在床上。
争执之间裙子褪到腰间,一览无余地露出黑色密丛。
秦剡呼吸加重,擡手去揉她的胸,却发现胸前乳尖早已挺起。
明襄勾着他的脖子,拉近与他的距离。
隔着裤子,她也能感受到他性器已然充分地昂首,顶端沁出来的液体渐渐染湿了内裤。
她去握,热度明显攀升。
秦剡低头吻遍她上半身每一处,再向下,轻啄下腹,而后来到那里。
舌尖灵巧地探路,流连过她的穴口,又向里钻入。
明襄叫他弄得不住流水,闭合眼睑控制不住地发颤,紧紧压着的呜咽声夹杂了啜泣意味。
听在他耳里,下身愈发胀满,要撑出来一样。
嘴唇上沾满了她的蜜液,秦剡在她下半身痉挛着高潮之后,俯身与她密密接吻。
黏腻的,灼热的,虚空的。
难舍难分。
明襄按着他的臀,手滑进内裤边沿,向下挑,直到他的性器弹出来。
分开她双腿,他抵着,在潮热里插进去。
他极有规律地探寻,顶撞之间脊背扬起,又下落。
亲吻一直没有停止,明襄用力地呼吸,身上早已复上细密汗液。
她搂紧他的后背,沉沦在深吻里意乱情迷。
躯体纠缠变得粗重,她的呻吟声夹在他身下的拍打声之中,越发不知收敛地扬高。
明襄用力夹紧腿,秦剡闷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快到高潮时,记起没带安全套,他骤然撤出来,白灼液体尽数射在她小腹上。
秦剡翻身下床,抽过两张纸,仔细替她擦干净。
见她颤得厉害,他伸进去两根手指,帮她继续泻出来。
明襄在心口即将要爆裂开来的那一瞬间,起身紧紧抱住秦剡赤裸着的上半身。
她身上汗意不断,浸湿了浓密的黑发。
秦剡搂着她,两人心口皆是不定的起伏。
“和我气了一个星期。”他一开口,声音又哑又沉,“够不够?”
明襄重重喘气,脸埋在他颈侧,热气喷洒在他皮肤上,声音又颤又软:“不够。”
“不够啊。”秦剡擡手蹭一蹭她的脸,沉溺地顺着她的头发,“那还要气多久?”
明襄挑起眉,去捧他的脸:“一辈子那幺久。”
就算真的没有爱也没有什幺所谓,秦剡注视着她湿润的眼睛,温柔地笑。
只要她在这里,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