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的爆破让空中弥漫着黄沙,沈念欢拍摄着将士们撤离的场景,她的衣服、头发几乎都被黄沙覆盖,早已看不出原本干净的模样。
陆煜霖站在她身旁指挥,余光不时留意着女人的反应。
看来三年过去了,当年的事对她而言还是难以介怀。
他曾经听说过一名天资纵横的时政记者,自毕业以来就从事新闻工作,战地报道写的异常的好,连他父亲都称赞过好几次。
后来有一次卧底到一家贩卖人体器官的医院,给院长当秘书,秘密拍摄了很多医院的作案证据,就在收网的那一天被院长发现。
院长当着她的面砍死了她想要救走的一个小男孩,又挟持着她走到医院外面。
不得不说,沈念欢是他当时见过的最优秀的人质,她冷静又克制,即便是脖子上已经血流如注还会努力侧过头,将院长的脸暴露出来。
她在给狙击手留出更多的空间。
那是陆煜霖作为狙击手立的第一个一等功,他枪杀了那名院长,同时也记住了那位记者的脸。
很遗憾,在那次的事情过后这位记者申请调离了时政类,她到底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心理面对真正的杀戮。
所以,当陆煜霖又见到她的那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怀疑这个女人到底能不能担任起这份工作。
至少现在看来,她一点都不娇情,即便当年的事仍对她有些许影响,但至少她又有勇气重新站在这里。
军人最敬佩的就是勇气。
“走吧。”陆煜霖的语气镇定自若,一点都没有刚经历过生死的波澜。
仿佛他刚才扔走的不是炸弹,而是什幺普普通通的垃圾。
“谢谢你。”沈念欢说道。
陆煜霖没应声,只是自顾自地登上了直升机,嘴角还挂着一抹笑。
她还有一声谢已经欠了三年了。
回去的路程中气氛明显有些低沉,如果不是陆煜霖临危扔了那个炸弹,这次的任务就要以失败告终了,说不定还会搭上几条人命。
“你不打算宽慰他们几句吗?”沈念欢牢牢地抓着扶手,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完全靠在男人身上。
陆煜霖冷哼一声,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那些垂头丧气的将士,“这点反应能力,我没罚他们徒步跑回基地就不错了。”
真正的战场不像军演,没有任何反悔和商量的余地。
他一直以近乎变态的要求管理着军队,目的就是要把危险降到最低。
气流稍微平稳了些,沈念欢擡手拨弄了一下头发,一大堆细小的沙石便落了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新鲜出头的兵马俑呢。
陆煜霖的军装上也有不少土,但他毫不在意,沈念欢试探着伸手帮他拍了拍肩上的土,直升机又一阵颠簸,她的身子向前倾去。
忽然一双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向后一带,沈念欢被牢牢地箍在了男人怀里,再没移动过分毫。
气流平稳后陆煜霖便收回了手,依旧是面无表情,好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沈念欢感觉自己心跳的飞快,脸上甚至泛起了潮红,她不禁在心里暗骂这具身体的生理反映,让她看起来像个花痴一样。
“谢谢。”
沈念欢揉了揉肩,男人的手劲大的出奇,只是这样搂了一下她便开始肌肉酸痛。
做爱的时候还不得把人掐死。
系统:请你停止那些污秽的想法!
“嗯。”
陆煜霖倒是一点也没客气,稍微表示了一句以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这次军演他参与的实战部分已经结束了,剩余的几天就要坐在指挥台上看那些半百的老头互相斗智斗勇。
想到此陆煜霖烦躁地皱了皱眉,这还不如扔给他一杆枪让他上去打仗呢。
“你这几天还要跟拍什幺?”
“今天每个项目几乎都会参与,但是我主要负责的是明天的实战射击,拍完就结束了。”
实弹射击,这是陆煜霖曾经最拿手的项目,即便是在多国联合军演上也能拔得头筹。
“明天我有时间的话去看看。”陆煜霖说的理所当然,甚至连脸色都没变。
“我记得好像有人说不喜欢摄像机对着他来着,现在怎幺又眼巴巴地追着记者跑呢?”沈念欢轻哂了一声,语气都带了几分调侃。
“我作为指挥,有权监督任何军演项目。”陆煜霖带着警告的神情瞪了沈念欢一眼,要是一般人早就被唬住了。
“是是是,您想去哪就去哪。”沈念欢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
陆煜霖突然凑过身,薄唇贴近女人的耳根,喷出温热的气体,语气异常的认真。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从这扔下去。”
沈念欢的耳尖一阵酥麻,不自然地夹起下身,一股粘稠的花蜜涌了出来,粘湿了她的内裤。
不是吧,这也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