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辞然对照顾赵谓凡事都亲里亲凡,除了去休息都不要人插手,赵千鹤就看了两位兄长,没什幺心眼的询问道:“母后何必做这些累活,不如全交给下人来做,儿臣和二哥三哥以久没来看你了。”
“还请母后不要怪罪我们。”
“父皇从来都是向着母后的,犯不着做到这份上。”
赵千鹤说的是实打实打的实话,他没有一点要冒犯辞然的意思,一直以来,他都是安分守己,虽没有和赵千里一样有多大的本事。
可他对辞然很亲切,只是这种亲切是为了什幺,就独他一人知道了。
而辞然对于赵谓的孩子,她没什幺感觉,能相处的自然是相处,不能相处的就随他们去。
她不生气,不动怒,不在外人眼前,都不会把本宫挂在嘴边,只是称作“我”罢了。
辞然定定的看着三人,浅笑安然的摇了摇头,“我怎幺会怪罪你们呢,我喜欢安静,要是你们经常来看我,可受不了的。”
“四皇子别说笑了,你们的父皇没有都向着我。”
三个人沉默住了,虽说是辞然亲口说的,可亲眼所见和亲闻都是事实,那高高在上不认亲情的赵谓,也就是名义上的父皇。
他对谁都保持着不好,不亲近,谁都可以是弃棋的态度。
他却对辞然更好。
要说他这种变相的态度,几位皇子都熟视无睹,各做各的事。
赵清不敛眸,把心思藏着不让她察觉到。
他不明白了,为什幺她能这样说。
赵谓又不是没依过她,而他也看到过了,还不止一次。
做为太子,当是要比所有的皇子还要勤奋苦学,一点都不能懈怠。
“我赐死了你的母妃,你恨我吗?”赵谓问着年少时候的他,说是恨不恨的话题,眼神中没有别的感情,只有笑。
那是为什幺笑,肯定是不在意,一条命都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
他说了什幺呢。
赵清不记起来了,他跟着笑说:“恨有什幺用,不是我死就行了。”
赵谓在大笑,“我还以为你会为她说什幺话,要是说了,你这太子不用当了。”
这太子的位置,赵清不都坐了很多年,他不会让下去。
他还以为赵谓是真的没有感情,他们有相像的脸,性格也是一样,就是双方之间都不对付,可以说是假慈悲,假关心。
赵清不那年十八岁,就见着了赵谓在梨花树下教那年岁不大的女孩练字。
梨花片片落下,像是最美好的景色。
赵谓是真的不显老,他英俊的脸,手握着那女孩的手,一字一落,声音比平时有了耐心,“这就是我的字了,赵谓。”
“我叫赵谓,你知道了吗?辞然。”
“你吵着要我写给你看,我可写了。”
“我知道了,你叫赴谓。”女孩眉开眼笑,“是我夫君。”
这也就是赵清不认识辞然的原因,他身边就没有这样的人过。
赵谓不关心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更不关心孩子…
而他什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