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晕染了半边天,但很快被墨色的夜所覆盖。
何贤他们只待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陶桃能感觉到他的眼神是不是朝自己这里望去,何贤还喜欢她,陶桃心里清楚,但是他们只能做朋友。
直到打烊,江邬还没走。
照在他身上的光从夕阳变换成了马路上那一盏小小的路灯,但同样耀眼。
“我们打烊了。”陶桃从后面换上了原来的校服,走上前去。
杯子里的咖啡已经见底了,他手里写的试卷也换了好多张,但依旧没有要走的趋势。
陶桃站那等了很久,等到少年终于将手中的那道题写完,才终于擡头看向了自己。
“下班了吗?”
这是他许久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嗯。”
“那走吧,送你回去。”
九点后,学校旁已经人烟稀少,年久失修的路灯,一亮一灭,还有些蚊虫追逐着光飞舞。
他们并肩走着,但却像两个陌生人,没有说一句话,心跳在寂静的夜里,似乎也格外明显。
陶桃的心跳的很快,扑通,扑通,扑通。
不只是因为紧张,江邬的那张脸,深沉的有些可怕。
他们就这幺一直走,江邬也没有想跟她讲话的意思。
当陶桃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正当她以为要跟江邬在此分别的时候,她被江邬一把拉过,拉到了旁边的那条小巷子里去,撞在了少年宽厚的怀抱里。
紧接着,少年抱着她转了个身,将她压倒在冰凉的墙上,狂风暴雨般的吻扑面而来,落在了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的唇。
江邬这回亲的发狠,完全是一只浑身散发着野性的猛兽,舌头直接撬开了牙冠,在里面发疯了般的扫荡,强势的夺走了陶桃胸腔里的全部空气,也丝毫不理陶桃因为窒息感而不停捶打他肩膀的手。
他的手也没停,直接拉扯开少女的衬衫,推开胸罩,揉捏着那个丰满的乳房,中午留下的红印还未消去,他揉的狠,又深了许多,翻开看,便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直到少女嘴里出现了轻微的呜咽声,眼角也因为窒息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江邬才不满足似的放开了她,但手上的动作未停,还用力掐住陶桃的下巴,逼迫她擡头看向自己。
陶桃的眼睛发红,眼角还有泪痕。
她只能看见眼前人用一种深邃的看不清任何光的眼神看着自己,胸前传来了一阵阵的疼痛感,让她此时又无比清醒。
“下午,为什幺对他们笑?”
江邬开口质问道。
“他们...他们是顾客。”
陶桃将事实说了出来,但胸前加深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江邬想要听见的答案。
她低下头,“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少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就说一次”。
他慢慢的垂下头,陶桃闭上了眼,黑暗中,身体的任何感官都会变得无比清晰,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角落下了一片湿润的温热,将她那些泪,全部拂去,炙热的呼吸打在眼皮上,陶桃忽然很想睁眼看看他。
那张和江陇一样的脸。
看看就好了,她就会欣然的接受这一切。
她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排斥,那片温热很快便转移到她的嘴上。
那只放在胸前揉捏的手,也转移到了她的脖颈上,掐着,用力,但死不了。
所有的话语呼吸,都被那双分外好看的手牢牢禁锢住,她脸颊涨的通红。
她就像被迫被人掐在这里强吻,却怎幺也反抗不了的受害者。
丁宁眼里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如果不是凭借昏暗的灯光,看清陶桃对面的那个人是江邬的话,她说不定真的要报警了。
直到少年放开了那个少女,少女靠在少年的怀里深深喘着气的时候,丁宁才敢开口。
\"陶...陶桃...\"
两人同时看向了她。
少女眼里是说不清的惊恐,心跳不断加速,心慌被无限放大,内心最深的秘密,就这幺赤裸裸的展现在别人面前。
而少年的眼里,却是如同往常一般的冷漠与漆黑,像一个深渊,让人根本不敢在他身上停留。
“丁宁?你怎幺在这?”陶桃慌张的整理着被江邬弄乱的着装,而江邬则在一旁双手插兜,垂眸看着她。
“我...我什幺都没看见...”丁宁飞快的闭眼解释道,双手在空中不断的飞舞着。
陶桃有些无语,但她还是能捕捉到丁宁话语里带着的哽咽,她下午没有来拿那两杯香草拿铁。
“我到家了,你该回去了。”陶桃推了推边上的江邬,但同时她也害怕他生气。
少年只是低头,轻吻了她的额头,“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