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一叶扁舟飘摇在波涛翻滚的江面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卷起一波又一波浪,扑过古朴的船身,像是要将它吞噬进如浓墨般江水里。
我坐在船舱内打坐,感受周身气息流动。
睁开眼,入目便是狂风将雨打湿的竹帘掀起,露出层层雨幕。
风裹挟着雨水灌进船舱内,一时间衣袂翻飞,拂过身侧小徒弟安睡的面容。
他似是被惊扰,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神智还未清醒,便先软软地唤我:“师父?”
不等我应他,又是一波巨浪袭来,船身颠簸,仿佛下一秒就要翻入江中。
衣袂不妨被小徒弟的手抓住,他眼中透出几分害怕与惊恐,另一只手却哆哆嗦嗦地探入怀中取出一叠黄纸。
“夏鸣星。”我冷淡地止住他咬破指尖就要画符的动作。
夏鸣星把那叠黄纸收了回去,却还是抓着我的衣角,不解地望着我。
我知他是想要画符来加固这快要散架的小船,此举我又何尝没有试过?
“此番风浪非同小可,就算是神舟仙楫,恐怕也要进些水。”说着,我从他手中抽出衣角,深青色的麻布被他攥得发皱。
可见这孩子有多害怕。
思及他方才一边害怕一遍念咒画符的动作,我浅浅弯了唇,对他又放心几分。
如此害怕也不忘功法,反而第一时间保护法力尽失的师父,不似从前只会扑进师父怀里掉眼泪了。
下山历练这幺久,心性倒也算有了长进。
夏鸣星聪慧,一听此言便晓得是这次要除的水鬼作祟。
十四五岁的少年愤愤,“这东西竟有这幺大的本事,究竟是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才得来这样的法力?!”
他原本浅棕色瞳泛起丝丝暗绿,擡手拾起安放在小案上的佩剑,注入法力划破自己的指尖。
夏鸣星在左摇右摆的船舱中稳稳站起,一片暗沉的颜色中,鹅黄色的袍子显得格外明亮。
这抹鲜亮的颜色走进我,在距我两拳之遥撩袍半跪下来。
我听见他低声道:“师父,徒儿失礼了。”
话音未落,他将溢出血珠的指尖轻轻点在我的眉心处。
微凉。
仅仅是一瞬,他便离开了我的额。
随后便抵在唇间,又放入口中轻吮,仿佛是在加持什幺。
血将他本就殷红的唇色浸染得愈发明艳,我不知看哪里,低眉便对上他刚刚止血的手指。
上面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剑痕,沾着晶莹的口涎。
于是我只能对上他的眼,看见他眼中的自己,是素来少有血色的唇和玉色的面,眉间隐约有一枚血印。
除去一双淡泊冷漠的眼,竟有几分柔媚妖娆之态。
定是因为他的血。
他垂下眼帘,令人陌生的脸也随之不见,少年扶着剑转身站起。
“师父,您如今法力尽失,有徒儿的血印保护,它伤不了您,且安心待徒儿收了那水鬼。”
剑身出鞘,寒光乍现。
那鹅黄色的背影好似也被衬得黯淡无光了。
我见他用剑挑起竹帘,躬身出了船舱。
夏鸣星离开后,竹帘不再被风掀起,舱内暖意四散许久,却依旧能感受到船身的摇晃愈发剧烈。
我总有这船要被拍碎的错觉。
颠簸许久,估摸着时间到了,我先整理仪容,理了理发皱的衣袂,敛去周身的气息,慢悠悠起身出了船舱。
拂尘随意念而动,挽在臂弯里,即便是飓风也不动半分。
少年也如拂尘,风雨不动地立在船头,施法布阵,试图以一己之力平息这诡谲的幻动。
坚韧又天真。
他鹅黄的衣角同高高束起的马尾也被吹得猎猎作响,我却没有要抓住的意思。
反而用拂尘抵住他清瘦的背,向法器中缓缓注入法力。
夏鸣星这时才感受到了我,他惊喜的回首,眼中充满欣喜,很快又复上一层担忧。
他的声音在雨中不大真切,“师父,你快快去歇着,这里有我!”
“你法力刚刚恢复,还是不要用为好!”
他近乎是在命令。
我没有离开,只是朝他扬起笑容。
拂尘的麈尾突然炸开,一股强大的气流朝着少年单薄的背冲去!
毫不设防的夏鸣星被我几乎全部的法力一击即中,面朝江面,落入江中的那一刻,便卷入了幽深的漩涡。
鹅黄色的发带是他消失在江里的最后一点颜色。
我轻轻一挥拂尘,小船便乘风破浪,世间又是另一番光景。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黄鹂本在枝头啼唱,又被强大的灵气震入柳林,不见踪影。
—
“师父!”
少年凄厉的呼喊震耳欲聋,仿佛就在耳边嘶鸣。
我猛地惊醒,发觉自己身处雕梁画栋的画舫之中,行船平稳。
我与修仙世家公子的婚期越来越近,在去往查家的路上,梦见那日的事也越来越频繁。
长此以往,若是长成心魔,于求仙问道而言,可不是什幺好事。
夏鸣星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虽对不住他,可这本就是他命中一劫,我又何须挂念。
只是去往查家免不得要途径这条河,只盼他还未修成这一方之主,否则不必要的麻烦是免不了了。
偏偏天不遂人愿,纵然这画舫有重重法器庇护,却还是漏了水。
船上有当地的向导,惊惶地连滚带爬跪扑在宽阔的甲板上,磕头高呼河神饶命。
我不在意这船吃水越发深了,在高层饮酒赏景。
听闻此事,冷笑,哪里是什幺河神,分明是恶鬼,同我讨债来了。
设定里现在的我可打不过这位徒弟,只盼那位查公子能快些救我了。
我百无聊赖地将杯中酒倾洒在甲板上,一滩香甜的玉液没有渗进木板的缝隙中,反而越来越大。
那滩酒水逐渐凝聚成一个似曾相识的透明的人形,船上无论是修仙者还是凡人都齐跪高呼河神显灵。
只有我知,它是夏鸣星。
他非河神,是索命的水鬼。
那透明的人形逐渐鲜亮起来,还是一身鹅黄的衣,却不再是轻便的袍子,反而如水波般飘逸。
夏鸣星碧绿色的眸子扫过愚笨的凡人,他没看我,又似是在找什幺人的模样。
以他的功力,分明知道我在哪里,却不看我。
真有意思。
我转过目光,不再看他,把手中的酒杯随手往下一扔,没听到陶瓷落地的声响,却听见一声闷哼。
随后一个幽怨委屈的声音从下往上传来,带着湿寒的潮。
“师父,许久未见,见面第一个动作,便是拿酒杯砸徒儿幺?”
我没看他,自顾自举起酒壶往嘴里灌酒,酣饮一口,道:“你故意将这船凿了一个窟窿,我砸你一个窟窿,算不得什幺。”
“师父不看我,怎知我额上被您咋了一个窟窿呢?”
笑话,他非肉体凡胎,怎会被一只酒杯砸穿。
“师父,你看看我。”
“师父,你看看我。”
一声一声,由远及近。
我不理他。
酒水顺着唇角溢出,我擡手抹去,指尖寒凉,一时间湿冷的寒意竟遍布全身。
那滴酒液垂在指尖,愈发的大起来,却感觉不到重量,反而是汇成两只骨感泛青的手交叠着捧住我的手。
我想抽离,可肌肤冰凉湿腻的触感始终却挥之不去,那双手永远捧着我的手。
渐渐地,青白色的手长出了小臂,再到躯干头颅,最后是其他三肢。
可那水凝成的面容依旧模糊。
我任由着他牵起我的手,放在应是嘴唇的地方插了进去。
没有温暖的肉感,也没有坚硬的贝齿。
只是被冰水柔和地包裹着,我几乎要忘记他的危险。
在我懈怠的时刻,骤然形成的水刃割破了我的指尖,鲜血冒出来,却不溶于水。
血水交融的瞬间,预想中温暖的肉感替代了冰冷的水,它的手带着我的手用鲜血勾画出记忆中殷红的唇,本该是青绿色的眸……
一步一步地用我的血画出他的皮相。
最终是眉间一点血印。
完成的那一刻,面前的人形终于有了实体,暗红色的眼睛被熟悉的绿覆盖,他低头吻过我被他咬伤的指尖,擡眼对上我的眼。
“多谢师父。”
“令徒儿浴血重生。”
这一刻,画舫被巨浪掀翻,他攥着我的手,像那日攥着我的衣角,我们一同被卷进浪中。
水进入我的身体,是彻骨的冷。
我沉在水里,水无孔不入的浸透我的身体,压着我沉入江底。
深青色的道袍被水泡得沉重发黑,绾发的木簪早已不知所踪,青丝随波而动。
夏鸣星依旧是绑着高马尾,用不知哪里拽下来的水草束起。
我与他的发丝交缠,他扯开我的腰带,轻轻松松地便捞起两缕缠成一缕的发丝,用腰带绑起来。
道袍没了腰带,也随着水波慢慢散开。
我毕竟曾是夏鸣星的师父,断断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
便惊慌失措地想要掩起衣领,却发觉在水中压根使不上力气。
我只能攀着他的脖子,不至于失去力气。
反而夏鸣星如鱼得水,那水波仿佛听命于他,温柔却不容我抗拒地将道袍在水中敞开。
他伸手挑起我的里衬,水争先恐后地涌进来,直接冲开了衣服的系带。
我自然察觉到他想要做什幺,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他,他却丝毫不在意。
一阵鱼群路过我们,我生怕它们是有神智的生灵,惊恐地抱着夏鸣星的脖子,试图用他的身躯掩盖我狼狈的模样。
他却得了趣,脱下我的里衬放任它飘荡在水中,趁着我用力,便低头轻嗅我的乳。
也不知在水中能嗅出什幺香气。
空荡的道袍下我赤身裸体,而他衣着齐整。
乳尖忽然被他温暖的唇包裹,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抚摸着我的乳,全身上下只有胸口是暖的。
他是这水中唯一的暖意。
我本能贴近他,夏鸣星误以为是我主动将奶尖送入他口中,便愈发放肆地啃咬揉捏起来。
他依旧是青涩的少年,调情也毫无章法,弄的我生疼。
我掐起他的后脖颈的皮肉,如母猫叼着小猫一般,只是现在这般情景,反而像猫儿交媾时被交配对象咬住皮肉。
少年的鼻尖埋在我的乳肉里,唇舌与掌心游走在双乳之间,他貌似分毫没有觉察到我的不适,我便效仿猫儿用力咬住了他的脖子。
他感觉疼痛,这才擡头看着我,只是嘴里还叼着被他吮吸得艳红的茱萸,如碧波的眼中仿佛在控诉我为何要这般对他。
这样的眼神,想起我将他打入江中那日,终究是心软。
我捧起他的脸,低头浅啄着他的眉眼,鼻头,脸颊,唇角。
这是我画出来的他。
夏鸣星一开始愣愣的由我亲吻,直到我的舌勾舔着他的唇珠,他才抱紧我给予回应。
“对不起。”他的声音在水中也清晰,只是情动沙哑,“师父,可以吗?”
我离开他的唇,抚摸着他的脸,原本清冷的神色染上浓重的情欲。
眉间他留下的血印在发烫。
我游移至他眉间,按压着我留下的血印,也在发烫。
他浑身瑟缩了一下,像是被烫到,楚楚可怜地盯着我,我回以一笑,与他眉心相贴。
唇齿相依。
心灵相通。
夏鸣星自胸乳摸索着到我的腿间,不知轻重地胡乱寻找一通,我夹紧了他的手,疼了就习惯性地咬他脖子。
他放轻了手劲,在我耳边闷闷道:“师父,徒儿……不会。”
不甘又不得不说。
我放松,任由他探索,少年如水般轻柔地拨开花唇,费劲找到藏在深处的珠子抚摸揉搓,一股子酥麻传遍全身。
我瘫软在他身上,本应轻喘的粗气在水中化为一串泡泡。
周身的水忽然像无数只手,揉捻着我的乳尖,挤压着臀肉,在花间作乱的手也逐渐找到章法。
就在要到顶峰之时,夏鸣星朝着花珠重重捏了下去,穴间喷出清液,眼角不受控制地流泪。我受不了这般作弄,檀口大张,大鼓大鼓的水涌入喉间,在水中这幺久,这一下子却有了真正的窒息之感!
我急忙想吐出水,却发现怎幺也吐不出去,也闭不上口,只能害怕的抱着他。
下身不经意磨蹭到他的腰间,炽热的棍状物体抵着敏感的穴口,那物的大小如何能塞进窄小的穴!
我想躲开,却被他死死按住。
“师父别怕。”
口中的水结成冰柱状,深深插入喉间,已经顾不得强烈的呕吐欲望,下身就被炽热的性具贯穿!
痛感让我的穴肉无师自通的绞着他的阳具,夏鸣星忍着欲望,缓慢抽动着,我能感觉到那物的形状,与我嘴里的一模一样!
比起穴里的炽热,口中的这根冰柱不留情面,一下又一下地深入,夏鸣星似乎在用力操着我的嘴,而不是下身的花穴。
“师父下面好紧呢,要是上面这张嘴也同淫穴一般淫荡便好了。”
他开始不满足于口交,下身也不顾我的疼痛抽送起来,好在有水润滑,不至于太难受。
夏鸣星双手捏着我的胸的两侧,轻轻松松让我的身子在水中上下套弄着嘴里穴里的两根性器。
“徒儿可以唤师父姐姐幺?”
“姐姐,帮帮我,用舌头舔舔它。”
“吸一吸它,姐姐,这里头冻着好喝的酒液。”
我被他上下两根阳具操得乳波荡漾,神智不清,而他却还在教我如何舔他的阳具。
男人下身抽出来大半又重重顶入,一下子干到敏感处,我被刺激得倒吸一口气,将口中的冰柱纳入喉间更深之处。
察觉到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举动,夏鸣星更是找到了技巧,一下一下顶弄着敏感处。
他分明知晓我高潮迭起,淫穴收缩皆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拈去我的泪,在我耳边呢喃:“姐姐,你夹得我好爽。”
“徒儿服侍您可还满意?”
我被冰柱塞着嘴无法回答,他不满意便发狠了操,撞到深处,我的泪水与口涎皆融在水中。
几番冲刺,徒弟滚烫的浓精射入我的身体里,与此同时嘴里的冰冷阳具也射出香浓的酒液。
猝不及防的酒令我呛了喉,泪眼婆娑。
我望着他,却见夏鸣星也泪光盈盈。
“多谢师父疼惜徒儿。”
他抽出疲软的阳具,将口中依旧坚硬的冰柱取出,而后塞进穴中,堵住流出的精水。
“这可是徒儿的初精,师父可要好好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