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硬了

阮月夕是个人族女性alpha,品阶虽不算是顶级但在人族里也绝对不低,不过她不是那种魁梧的alpha,总是一副文雅温婉的模样。原本她还爱笑,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肆意洒脱,后来到了兽人国度工作后她反而变成了冰山美人。

说到她外出工作,不如说是被流放出来的。年少时意气风发总想着干一番大事业,她请了专业人士组建一支队伍,专攻人族alpha体能开发的研究。她忧国忧民,在和平年代却能心中长敲警钟,演讲时表达alpha应当背负保卫弱小的责任。

可惜,她被对立者扣上性别歧视的帽子,说她是A权主义;她反驳,对方总能煽动舆论,说她在和平年代研究人造肉体武器,又给她扣上煽动战争的帽子。

上面为了平息乱局也为了保护她给她指派到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国度伯立瓦,那里是荒废、贫穷、野蛮的兽人族国度。

研究进度?

不知道。

样品编号?

同样不清楚。

会议室里阮月夕昏昏欲睡,她就像是个吉祥物,任何工作好像都和她无关。柯奇水做完报告对着阮月夕说:“完毕!长官!您还有什幺指教吗?”

阮月夕的额头突然从手掌上滑落,她一擡头,“嗯?”那个女孩眼冒兴奋的星星,她对这份工作很喜欢很认真,全力以赴。只不过阮月夕对此没什幺感觉,只觉得麻烦,她说:“我没什幺话说,专业方面我不懂,你们决定就好。哦,对,我不是什幺长官,以后叫我经理就行了。”

宁博士插话,说:“我们不能自私决定和行动,要有你的书面批准才行,偷懒可不是你这个偷法。”阮月夕波澜不惊还是那副样子,“随便,做好书面文件放我办公桌上就行。结束了吗?结束了我就要下班了。”

又是早退的一天,只不过这次没有人在办公室、休息室、更衣室、卫生间、停车场、天台甚至是楼梯间里等着她。她独自坐在车里子,这个国度有的地方连公路都没修好,她都不知道能去哪消遣消遣。

她闭着眼睛休息,不知不觉之间车里盈满了檀木香气的费洛蒙。

这幺欲求不满吗?她记得自己应该不是那种重欲的alpha的啊。

为了戒断兔子,她打算寻找新的猎物。

这里说是落后不如说是自有一套运行方式,土地是被发现不久刚开发的,没有原住民,是一群搞革命的兽人族带着一些贫苦的或者之前没有国度栖身比较原始的同族人在这里落脚——阮月夕的国家和他们是联盟关系。

车子开出大约一小时就没法继续行驶,她停好车转而上了马车给车夫一点钱,说:“带我去个热闹的地方。”车夫真听话,给她带去了崇尚原始的族群生活地。这里是真热闹,篝火野炊,天为被地为床。他们心灵纯真但没有人类的羞耻心,伴侣们在众人眼下天地之间交媾,有的甚至为了助兴还化身为全兽形态激情交配。

任何种族都能闻到人族费洛蒙的味道,对兽人族来说他们像是身娇体软的可口糕点,谁看了不喜欢?

顺着味道来了好几个男男女女,还有一个女孩子捧着古法酿造的烈酒献给她,说:“客人,尝尝吗?”看着围过来的人阮月夕按紧了颈侧的抑制贴,心想,能不能让研究所研究一些高效能的产品?

女神降临一般的人儿一出现几乎引起了骚动,那些狂热又克制的眼神有点像云酿雪第一次见到她时所表露的。

虽然感到不适,但她的虚荣心和作为人族的傲慢得到了强烈的满足。

看,这些披着皮毛的兽,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那些自诩文明的兽人其实与他们根本上没什幺两样,哪怕隐藏得再好也消除不掉骨子里的卑贱,全都对人族的费洛蒙没有丝毫抵抗力。

只要她想,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罢了。

她也的确这幺做了,她对一个模样漂亮的女人勾勾手指,四周爆发出哄叫声,他们跳着特殊的舞蹈将她们围住,篝火的火星爆洒在半空。

“跟我走吗?”阮月夕勾起唇角,傲慢,不知敬畏。

女人嗅着她的味道已经情不自禁,脱掉衣服,说:“为什幺不在这里?”她希望这种快活的事能被天地见证。

阮月夕明明猜到后续进展,但她好像就愿意按照“剧本”来,得到猜到的答案然后站在她人族社会制造出的道德来谴责她们,说:“还是算了,我是人族,有羞耻心。”

面对对比来说比较“弱小”的人族,兽人族展现出包容,那个女人沉吟一下,同意了,“好吧,我跟你走。”

穿着帽衫的云酿雪跳出来拉着阮月夕就走,后者脸上明显写着不满,问:“你怎幺和他们混在一起?”分明云酿雪是成长在先进文明中的人来这里做领导者的,为什幺和不开化的野蛮人混在一起?

她们跑走没有人拦着,只不过身后的那些人目露着恋恋不舍。

天快黑了,她们上了马车。云酿雪不管她的臭脸,说:“你知道如果在威托斯(另一个兽人族国度)的灰色地带,你刚才那样做会发生什幺吗?”

阮月夕不知畏惧,笑,“什幺?”

“你会被那些人生吃活吞了。”

阮月夕收起笑容,“他们怎幺敢?”

云酿雪说:“我爸爸带过来的各种族群的兽人都是性格良善温和的,其中有像我们一样注重律法和道德,也有像刚才那些人一样没有斗争欲安然过活的人。但是在某些兽人国度,那些兽人和人族互相鄙视,人族像你一样嫌弃他们;他们也同样看不起你们人族弱不禁风只是一群随意品尝摆弄的玩具。”

阮月夕扭头梗着脖子不理她,云酿雪摇着头偷笑,像是教导调皮孩子的无奈老师。

“月夕呀。”云酿雪挽上她的胳膊把头靠在她的肩头,说:“我知道你在这里不开心,但别把这些情绪发泄在无辜者的身上,好吗?”

阮月夕竖起食指和中指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唇边扯个笑,“我没不开心,别乱说。”被点破了她也没有羞恼,只是毫不在乎的否认。

到了之前停车的地方她们下了马车,社区建设的地方离这里还有点距离,这个时间四周很安静只有风声相伴。云酿雪站在月光下,问:“你出生的时候也有如今夜这般的好月色,对吧?”

风丝卷动着费洛蒙,云酿雪眼眸逐渐迷离。

阮月夕:“是。”

云酿雪脱掉了帽衫,长长的兽耳和满头纯白发丝露出来。她只穿着内衣有点羞涩,双臂虚虚挡着,洁白的容颜上浮上红晕,“你不想试试吗?在外面……”虽然都是兽人族但文化不同,云酿雪的思想本和人族人类没什幺两样。

阮月夕上前一步挑起她的下巴一口咬上她的下唇,轻轻拉扯,松口,“嗯……我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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