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芊暮做了个淡紫色的梦。
梦里她一丝不着地伏在岸边，仿佛刚从一泉汪潭中被孕育出来，湿透的发稍附着在蝴蝶骨。
沈泠玥光着脚点在细沙上，迈进潭中，胴体慢慢没入通透的紫里，与她耳鬓厮磨。水面以她们为圆心荡起阵阵波纹，她倒吸了口空气，又将它轻轻喘出。她不经意地擡眼，望见穹顶的星河也是斑斓的紫……
戚芊暮睁眼后叹了口气。近期的放纵反而让人欲求不满。她不得不先把贴身衣物换了，才动身去吃早饭。行至扶梯处，她听见楼下大人寒暄的话语，便秉着礼貌主动前去打招呼。
戚父：“芊暮，这是沈叔叔。”
戚芊暮看见坐在大人一旁的沈泠玥愣了一下，还是先问了好。
无论多大了，大人聊天，小孩就会被安排到一起玩泥巴。沈泠玥倚在厨房吧台，看戚芊暮将牛奶倒进玻璃杯。
戚芊暮抿了一口后，沈泠玥拿纸擦拭掉她嘴角残留的白色。
戚芊暮缄默地看着沈泠玥，像在做个荒唐梦。
戚芊暮：“我很不了解你。”
沈泠玥：“好奇吗？”
戚芊暮：“爱说不说。”
沈泠玥指腹抵戚芊暮抿过的玻璃杯沿。
沈泠玥：“你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也是在这里，来的人很多。你因为钢琴音不准，气哭了。”
戚芊暮倒是记得这段，示意继续。
沈泠玥：“我看着你哭，很可爱，想把你压在钢琴上唔…”
戚芊暮从哭字开始，就有奇怪的预感，在沈泠玥露骨的话出口前堵住了她。
戚芊暮：“你也才16啊？？？”
当时，戚芊暮穿着及地的黑色小礼服，在梨花带雨后，又坐回钢琴前弹奏。娇嫩的人眼圈还红着，微张着嘴缓解呼吸。沈泠玥还看见她小巧的犬牙，尖尖的。
回想起的画面让沈泠玥沉了沉眼神。戚芊暮将手拿开，吐槽没点常见的优雅的情窦初开情节。
沈泠玥：“我对你挺优雅的。”
戚芊暮好像对她有天生的吸引力。她以最优越的模样出现，戚芊暮却浅入浅出。第一次的时候，她看着戚芊暮，既有脾气又有弄坏她的冲动。只是对着戚芊暮，她的气无法外显出来。
沈泠玥：“幼儿园的时候，有个小朋友拿用过的筷子往我碗里夹菜，我把她的饭扣在了她衣服上。初高中表白的，我会把情书过了碎纸机后让人寄回去。”
沈泠玥：“前两天那位学长，我也让人把他拉进小巷招呼了一下。现在有一点了解我了吗？”
戚芊暮不置可否，问她是不是受过什幺创伤。
沈泠玥回答说，家庭美满。天生的，就像看她哭就会有生理反应一样。
后面半句对问题无关紧要。戚芊暮埋头，咬下一口三明治。
戚芊暮：“你别盯着我看。”
沈泠玥便转眺落地窗外，眼里起了点笑意。
没人说话后，四周变得安静，剩下戚芊暮的咀嚼声。晨光洒落在室内的木质地板上，明媚得好似下一秒缝间就可以窜出嫩绿的枝叶，攀上吧台旁的高脚椅。
两人一坐一立，在明媚的画中央。
简单的早餐过后，大人们外出了。戚芊暮带着沈泠玥四处逛。
她问沈泠玥想去哪儿。
沈泠玥便不客气地踏进她的房间，将她扣在门后索取她的吻。放开后，两人的呼吸就混在一块。
戚芊暮：“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在水里，”
她圈住沈泠玥，缓解呼吸。
戚芊暮：“做了。”
戚芊暮努力地轻描淡写。沈泠玥收紧了放在戚芊暮腰间的手，享受在忍耐边缘的控制感。
克制堆叠的欲望像是一张蛛网，黏得人红着脸喘息。亲吻将网打碎了后，蛛丝就一缕缕附在衣物上、皮肤上，如何甩都甩不净。
沈泠玥：“因为昨天？”
戚芊暮：“可能吧。”
沈泠玥亲了亲戚芊暮。
沈泠玥：“今天把我留下吧。”
戚芊暮犹豫了几秒，贴近沈泠玥耳边，吐舌舔了舔沈泠玥耳朵的软骨。她甚至能看清沈泠玥几近透明的绒毛，比本人可爱多了。
沈泠玥眉间微蹙，让戚芊暮继续。
沈泠玥语气并不强硬，但就是给戚芊暮一种被命令管制的感觉，听得戚芊暮身子都软化了。她继续沿着沈泠玥耳廓舔舐。沈泠玥的手伸入下方，隔着被浸湿的布料，挑弄她私密的地方。
她不动，沈泠玥便也不动。
她只好再伸出短舌，在沈泠玥的耳垂下闷声呻吟。声带轻轻颤抖的声音，一丝不漏地流入沈泠玥的耳朵里，让沈泠玥满意地叹气。
指节摁压布料，陷入戚芊暮的细缝中，摩擦她柔嫩的地方，轻易地就让她抓紧沈泠玥的衣衫颤抖。
戚芊暮：“啊啊…”
沈泠玥：“不许。”
戚芊暮知道，再往后倒推个一天，她都不会如此听话。可是现在她却委屈地呻吟着，拉扯沈泠玥的衣服，忍着高潮。
是被沈泠玥宣之于口的偏爱下了蛊，抑或为昨夜不满的欲求折了腰。她在临界的快感里，无心分辨。
戚芊暮：“嗯…不行…”
沈泠玥：“好乖。”
沈泠玥寻到戚芊暮的唇亲吻她，于半寸的距离，欣赏她蹙起的眉眼。人类的大脑就是如此神奇，只是眼睛看到的美丽事物，就会牵引着其他感官感同身受。
直到戚芊暮在她耳边轻微地哽咽，她才让戚芊暮放松。只一瞬戚芊暮就抖动着身躯，在她手里泄了出来。
沈泠玥分开两指，感受粘液微弱的牵引力。她原想洗洗手再深入，现下看来还有些多余了。
沈泠玥：“你都这幺留人的吗？”
戚芊暮：“是，留过的人都排到巴黎了。”
沈泠玥笑笑。戚芊暮的反骨好像只有情深的时候会被磨平。她也别辜负了戚芊暮那排到巴黎的盛名。
她褪去戚芊暮的衣物，托住戚芊暮的臀部，并指在戚芊暮体内进出。
戚芊暮：“嗯…”
今天的调情让两人一直处于一种黏腻的状态，以至于沈泠玥触及戚芊暮，就触及一滩春水。她揉了揉戚芊暮的右臀，啪一下打在了白嫩的臀肉上。
戚芊暮：“啊！”
陌生的震感延伸至小腹往下，戚芊暮轻叫出声。细腻的肌肤轻易地就浮出红印。
沈泠玥：“后面也有可以堵上的地方呢。”
戚芊暮：“那里不行…”
沈泠玥试探地摸了摸，惊得戚芊暮夹得更紧。沈泠玥顶着她前面，又绕在后方的入口打转。
戚芊暮：“嗯…别再靠近了”
沈泠玥：“小兔该有个尾巴的。”
沈泠玥的声音好似具有蛊惑性，自己塞上毛绒尾巴的色情模样突兀地在戚芊暮脑海里浮现。她抱着沈泠玥，在进出下，接连不断地呻吟，就像一涧温泉沸腾出的水泡，在热气中拥挤着地冒出，又争抢着破散在空气中。
沈泠玥：“下次？”
戚芊暮哽咽着点头。
不论戚芊暮是顺从还是逆反，沈泠玥都会觉得有趣，她总会让戚芊暮噙着泪看她的。区别只在于戚芊暮看她的眼神是弱气温顺的，还是无力愤懑的。那都在她的性癖范围内。
预订好下次的情趣后，沈泠玥又非要在戚芊暮耳边描述她全身赤裸，夹着尾巴摆腰的画面。戚芊暮将沈泠玥搂的更紧，在思想和身体的双重侵犯下颤颤巍巍地去了。
沈泠玥在她呼吸还起起伏伏时将她抱起，走向浴室。戚芊暮就窝在沈泠玥怀里说够了，声音细细的。
沈泠玥回她说，把梦“做”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