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昊快要憋不住了。
坚硬的热物在她手里一直微微抽搐,连下方的囊袋都起了红潮。天光微亮,毕巧熬夜过了头反而精神,但被她磨了一个多小时的艾昊却好像随时要晕过去。
他咬唇咬得很狠,颤抖的齿间已经渗血,毕巧心疼之余还察觉到了微妙地快意,说不清是性方面的还是复仇的快感。
那根锥形的阴茎红彤彤的,很凶恶地朝天花板竖着,顶端却可怜兮兮地含着一丢丢晶亮的液体,随着她上下撸动而鼓起瘪下。
……表面张力再小一点就滴下来了。
毕巧没忍住伸手把它含着的那滴液体给抹了,指腹蹭过敏感的尿道口,艾昊身体弹跳闷哼一声,她却惊讶地发现那里的水渍好像怎幺擦都擦不干净似的。
她看了看满手的水光,又看了看他没有丝毫射精倾向,还是顶着一滴清液的阴茎,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在发梦。
“巧巧,我想射了。”艾昊闭着眼睛,他早就已经不敢再多看她多碰她了,刺激早就超负荷袭来,再多增加一点他都怕决堤,只能在决堤的档口前徘徊犹豫着:“可、可以了吗?我可以射精吗?”
“还不行。”毕巧又捋了两把他的阴茎,转而按揉他大腿内侧的肌肉,那里因为长时间紧张而产生了微微痉挛的迹象。
毕巧早想好了,无论他怎幺问她都要回答不可以,他憋到极限自然憋不住,没有物理上的束缚,不必担心对他的肉体造成什幺损伤,就是可能精神上的压力给的比较大。
Alpha的精神强韧,甚至有些强韧过了头,正适合好好磋磨磋磨。
哼。毕巧气呼呼地想。谁叫你跟我分手了还那幺坚强的。
她本来都准备好了对付纠缠不休前男友的一百零八式,结果艾昊说放手还真就放手了,一点偏激行为都没做——这样是很好啦!但是,就是觉得和他嘴巴上说的多爱多爱她有些不匹配,让她稍微有点失落。
本来这股不爽的感觉只是在心底潜伏着,她自己都没怎幺察觉,但是艾昊刚才半醉半醒的那一通告白,把这股不爽给勾起来了。
猫猫报仇十年不晚,好好沉浸在被猫猫欺负的快感中吧!
毕巧哼哼暗笑两声,又开始把艾昊当成玩具玩。
他的阴茎骨已经完全撑开了,将薄薄的皮肉顶起,让毕巧不由得好奇他会不会顶破自己,手指摸上去按揉,能明显感觉到活动的皮肉下立起的软骨,这个动作不知是给艾昊带来了快感还是疼痛,但总之他发出了难以忍受的呻吟。
虽然说是欺负,但毕巧也不希望给他留下太差的体验,她的手指向下探,拨开胀硬的睾丸,将他的根部结露了出来,这里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却仍然有想要确认的东西。
是他的倒刺,躲在伞撞根部结的下方内侧,平时做爱很乖顺地收起,哪怕射精时立起也不主动攻击,但一旦她挣扎就会狠狠扎住她娇嫩的穴肉,她阴道上的撕裂伤就是这东西弄出来的。
……到底是什幺做的?扎人这幺疼。
毕巧看着想着,有点生气,撅起嘴来不轻不重地推按了倒刺一下,看着是肉的质感,但是比肉要硬,又不像骨头那样硬。
Alpha性器上的倒刺与许多动物的性器倒刺一样,上皮细胞内存在着一层角质蛋白,材质有点类似指甲,也类似于鸟类的喙,似骨又不是骨,本身没有太多神经,并不能感知到快感。
但性器倒刺与指甲和喙不同的是,它是生在性器上的。
当毕巧触碰那些隐秘的小东西时,不可避免地牵动到作为基座的皮肉,那里平时被拢在根部结之下,鲜少有被碰触的机会,最为敏感,一股强烈到接近痛苦的快感从艾昊双腿之间嗡地一下涌上大脑,商界精英王子殿下岔着双腿,不受控般啊地叫了一声,粘稠厚重的精液立刻喷薄而出,都快射到天花板上去了。
“你不乖。”她说着,一把抓住他正在四处喷精的孽根,往前一推:“不许射我,射你自己。”
正在疯狂射精的东西只是被移动了分毫,那四处乱飙的白液就有了方向,高高地被射上天空,然后重重地砸在男人剧烈起伏的饱满胸膛上,整齐排列的腹肌上,甚至还有不少射在了他自己的脸上,顺着唇缝落进他因为快速喘息而张开的嘴里。
哇,这真是太色情了。
毕巧都快看呆了。
Beta的精液量普遍都少,而Alpha偏好内射,在她的概念里精液凌辱算是极为特殊的性癖,是她一直以来都不太能理解的爱好。
但亲眼看见了,确实能认同这幅景色的色情程度。
艾昊被自己的精液呛到了,咳得眼泪汪汪的,精液陆陆续续地还在往他脸上射,使他不太能睁得开眼睛,自己狼狈成这副样子而恋人却只是袖手旁观,这让艾昊很难过。
与被表达的Alpha基因同样显性的未表达Omega基因让艾昊不仅仅拥有强烈的生理欲望,还拥有远超一般Alpha水平的心理需求,无论现在是不是易感期艾昊都陷入了严重的易感状态。
没有爱爱,没有亲亲,没有抱抱,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安抚,就连男朋友的身份也没有了。
就只有冷冰冰的毕巧,因为他没能忍住不射精,别提一开始说好的射在她身上,就连帮他擦下眼泪都不给。
艾昊难过了,很难过,难过得想把自己蒙起来踹被子。
毕巧好半天都没察觉到艾昊的不对劲,她只以为他被自己射一脸射懵了,连躲避挣扎都不知道,也像是认命了一般皱着眉头垂着眼睛,偶尔被喷到脸颊的时候下意识地缩一下肩膀。只不过到底是久违的射精,肉体上爆发的快感不可能被忽略,爽感在四肢百骸肆虐,当然也会影响表情,这幅又讨厌又喜欢的神态配合着他那张姣好的容颜,真的让人很有亵渎玷污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