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到的全都拿出来看看。”钟渡和钟晚灵坐在凡多姆珠宝店贵宾室的沙发上,他不常来这儿消费,但也依然是店里的贵客。
钟渡坐在长沙发的左侧,离钟晚灵有些远,侍者为他点燃雪茄,又递上菜单,“钟先生钟小姐喝点什幺?”
“都要红茶吧,她刚上好声乐课,不宜喝生冷的。”男人转头看向钟晚灵,语气温和:“还要不要吃些点心?”
“要!”钟晚灵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想吃奶油栗子蛋糕。”
“钟小姐,今天店里没准备这些,恐怕……”
“那便去买。”钟渡出言打断侍者,“凯司令离这儿很远吗?去买。”
“抱歉啊钟先生,新来的男孩子不懂事情,别放在心上。我叫他现在就去买,钟小姐稍等,我先服务你们看看新货?”
店经理微笑着上前赔不是,侍者的脸微红,在经理的会意之下鞠了一躬,转身出去了。
“都拿出来吧。”钟渡吸了一口雪茄,指指钟晚灵的方向,“给她看,看中什幺就包起来。”
“这是您家小小姐吧?生得可真漂亮,以前很少见您带令爱出来。”
“嗯。平时娇养在家里面,也不希望有旁的人打扰,难得带她出来,该说的不该说的李经理都明白吧?”
“晓得的,您放心。”
“家里几个姨太太还算规矩,但有些事也不能让她们约过了头去,我想李经理应该拎得清。否则……就没有下次了。”
正说着话,几位售货员拎着保险箱走了进来,当着父女二人的面打开,遂又离开了房间。店经理戴上白手套,将珠宝放进托盘里,恭敬地呈在钟晚灵的面前。
小姑娘第一次见这样郑重的“大场面”倒也没露怯,两颗葡萄似水灵的眼珠子来回转着,好奇极了。见托盘递到了自己跟前,便一一打量起来。
“这个,给我看看。”
她对着丝绒盘里的一枚硕大的祖母绿戒指指了一下,店经理便取下,为她戴在了左手中指上。
“这是一枚29克拉的哥伦比亚产区的祖母绿,颜色很漂亮,也极稀有。边上是用钻石镶嵌的,近来太太们里流行这样大的贵宝石,还戏称作鸽子蛋。”
那枚祖母绿戒指戴在她的柔荑上,将皮肤映衬得更加白皙了,浓绿色的宝石隐隐泛着微光,灵气逼人,店经理见她喜欢,便面带笑意地补充:“今天上午新到店的,本来我是打算叫他们摆到橱窗去陈列呢,后来您二位光临,就先拿来给您过目了。”
钟晚灵喜欢得紧,擡手对着灯光欣赏了半天,方才询问道:“多少钱?”
“一万大洋。”
她的手抖了抖,打算把戒指取下来说不要了,心里暗暗咋舌:这个戒指都能抵一栋南京路的小房子了!
“包起来吧。”钟渡走了过来,捏着她的手认真看了看,“是很不错,尺寸适合吗,需不需要改?”
“啊?戴在中指上很合适,但我想改小些,这样戴在无名指上也不会晃。”钟晚灵的脸微微红,望了一眼钟渡,“将来若是结婚……也能戴。”
父女二人彼此对望,甜蜜的情愫在二人间悄声流转——他知晓她的话外之意,她现在就想要一个代表着他们感情得信物。
于是钟渡佯装为她摘戒指,擦着她的耳朵哑声说了一句:“会的,会结婚的。”
“钟小姐考虑得真细致,你们父女两个感情一定很好……不过嫁人的时候,一般都是先生再准备戒指的。”
钟晚灵有些无措,钟渡瞥了一眼她的耳垂,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便不再说什幺,只询问经理:“还有没有旁的?都摆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凑成一套。”
钟晚灵深知珠宝贵重,说什幺也不肯再挑了,只说自己都不钟意,钟渡索性自己上手,她就在一旁安静地吃者买回来的栗子蛋糕。男人眼光刁钻,挑挑拣拣,最后一共给钟晚灵买了一套整的祖母绿首饰,还买了一枚满钻发卡、一串珍珠项链和一枚红宝石的戒指。
三万大洋就像毛毛雨一样,被他大手一挥就花去了。经理为她量好了手寸,又确定了送货日期,钟渡沉吟了一下:“改好尺寸送到我办公室去。”
店经理和所有在场的侍者、销售员一齐送他们出了店。钟晚灵感到新奇极了,频频回头,上了车之后,她才对钟渡说:“爸爸,你和大妈他们买东西,都是这般气派吗?”
“当然,我们是钟家。”钟渡执起她的手亲了一下,“今天高兴吗?”
“嗯……栗子蛋糕挺好吃的。”钟晚灵咧嘴笑了笑,“我还是觉得这些首饰太贵重了。”
“因为Hailie是爸爸的掌上明珠,最好的自然是要给你的。”钟渡吻了吻她如玉珠般的耳垂,“那发卡以后不要再带了,戴我给你买的。”
“噢。”钟晚灵的心满满当当的,有些不明白他为什幺要提这样的要求,只能呆呆地点了一下头,钟渡想起癞痢头上车前和自己说的事,含笑说:“爸爸还为你准备了一样宝贝,一会儿回去就拿给你。”
钟老板:不错,是我赢了。
评论区有宝说想看狗血,马上狗血就来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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