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此时,弗兰克站在几乎可以俯望半个D国的顶端,他看着这片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国土,深蓝的眸色暗了几分又几分,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紧握成拳。
事情远没有进行的那幺顺利,真是令人烦躁……
“干嘛露出这种表情?玩忧郁可不适合你,兰,看来计划进行的得很不顺利嘛。”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打断了弗兰克的思绪。
转过头,弗兰克看到了一头及腰白发一身黑色常服的贝略斯。
“贝略斯,你是来嘲讽我的吗?\"弗兰克瞬间敛了心绪,语气冷淡的道。
\"no,兰,我怎幺会嘲笑你呢。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这次的任务教父那边在追问结果了。你出来得太久了,教父说了,不过是取个东西这幺简单的事,都用了那幺长时间,他表示有点失望呢。\"贝略斯说着走近了几步靠近弗兰克:\"教父的最后期限,是三天。\"
\"三天?\"弗兰克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目光莫测,有些生硬道。
贝略斯意味深长地与他对视,狭长的眼睛里流转着微微的黑光,缓缓道:\"如果三天之内你还是没有完成任务的话,那幺他就会放弃你,而你也将失去圣教右待的资格,并且让你回到你原本该呆的地方。\"说罢,贝略斯嘴角微微翘起:\"所以兰啊,你可得加油了,不然三天之后你就要失去你千辛万苦得来的右侍资格了,你也不想再回到监教了是吧。\"
话落,贝略斯拍了拍弗兰克的肩,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利落的转身离去。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要不是教父让他来交代下,他可没时间来搭理这个杀人魔。
弗兰克直挺的站着,脸上闪现出复杂的表情,看向贝略斯消失的背影陷入沉思中......
从贝略斯的话里面透露出的信息,看来他的处境陷入危险了。
呵,脏?该脏的人没脏,他怎幺甘心?是了,肮脏也好,怎样都好,只要能够把那些人拖下深渊就好。
天主不会宽恕他的吧,那也好,他也不需要。既然天主宽恕不了他,那幺他就自己开辟出一条宽恕他的道路,只要目的达到,他自己就可以得到宽恕了。
弗兰克的眸子微眯,再次转过头看远方的灯火阑珊。
这次的任务,确实超出了他的预估,就像贝略斯说的那样,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了,否则时间到,教父绝对不会留他,而那个时候,他就真的要回到那个让他厌恶至极的监教中了。
那幺他这几年来的忍辱负重将会付诸东流,所遭受的罪也就白受了。
怎幺可能!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弗兰克的拳头渐渐握紧,一阵风吹起了他额前的刘海,露出一双充满杀戮和血腥味的眸子。
……
贝略斯站在楼下,往上看那已经看不到的顶端,不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就等着接受教父的审判吧,弗兰克,你注定只适合呆在监教那种阴暗的地方!\"嘴唇轻启吐出了这幺一句冰冷的话语。
圣教,一个另整个k国都闻风丧胆的教会,可以说它是k国最强的军事基地,它不受命于谁,也不属于谁,在k国,几乎可以说它就是规矩,没有人敢对它指手画脚,所以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想加入教会。
圣教分为主教,监教。
主教的人,是披着常服的雇佣军。
监教的人,是常年累积的罪犯。
一年前。
教父说要选拔左右侍的时候,主教的人都不以为然,毕竟教父漆下无子,确实也是该培养继承人了,然,主教的人包括贝略斯怎幺都想不到,教父居然要从监教里选一名奴隶出来担任右侍!
要知道,监教的人都是些多幺下等肮脏的罪犯,他们几乎全都是犯了错,被他们主教的人抓回来关在里面的,或者说让他们给他们卖命?可能吗?
可是主教的人都想错了,消息一放出,监教里的人有上千个人报了名,他们像是磕了药一样开始自相残杀,好吧,虽然他们本来就自相残杀,不过据他所知,当时监教的人为了得到右侍的资格,本来有一千多人报名的,然,最后选拔结束,整理人数的时候居然还剩下一百多了!其剩余皆是全全表示认输。
可更让他和主教的人想不到的事是,最后右侍的资格,居然会被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小白脸从上千恶徒的手中夺得了!而那个人就是弗兰克!
贝略斯永远都记得那天,任命典礼的时候,弗兰克那双充满野心与冷酷的蓝色双眸,他在万众瞩目之中接受着所有人的恭贺与崇拜。然后在众人面前做起了圣教的手势(右手掌心放于离面部中心五厘米,然后两秒后向上靠右伸直手臂,手心向前),随即面色冷然宣起了教中誓语:\"以尔之命,永终于教,win!\"
圣教的理念永远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只见下面的人看着台上的少年都目愣了好一会儿,接着瞬间一片哗然与呐喊起来,纷纷做起圣教的手势:“以尔之命,永忠于教,win!win!win!”
自那之后,教父便隐居于幕后了。
圣教里的事都是交给他和弗兰克负责。
虽说是胜者为王,最后大家也都认可了弗兰克,可是在贝略斯心里是怎幺都不认可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家伙做他的搭档的,而且曾经还是个下等罪犯。
那场争夺中弗兰克是怎幺胜出,他没去详细打听,圣教的人都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他也是,只是后来隐约听主教的那些少将说,他是被人捧上来的?至于是谁,他没去揣摩。
“主人。”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贝略斯的旁边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贝略斯回过神来淡淡的嗯了一声,擡手摸了摸身边黑色皮衣女郎的秀发,眼神变得温柔了很多。
\"姿,任务完成了吗?\"贝略斯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手臂用力搂住身边的黑色皮衣女郎,使劲嗅着她脖颈上那诱人的香气。
这个被称之为姿的黑衣女郎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恐?但她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势,她轻咬下唇,眼睛扫了扫四周,低着头,恭敬又害怕的摇了摇头。
她摇头的同时,贝略斯眼中瞬间闪过了一丝怒意,一只手瞬间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擡起头,看向她。
他的手掌带着灼热的体温传递到了女郎的身体上,让黎姿忍不住颤抖了几下,但依旧坚守本职,没有移动分毫,她知道如果自己敢有其他的举动,她就会立刻遭遇到比死还痛的苦。
\"啧,真是没用!\"看着她的样子,贝略斯狠狠骂了一句,随即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厌恶的看了黎姿一眼,眼睛微眯,似乎在考虑要怎幺惩罚她。
黎姿看见贝略斯松开手,心里长吁了一口气继续道:\"主人,事情虽然没有成功,但是那个人已经成为植物人了。\"她说着,脸上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那张原本精致的容貌此刻却显得狰狞。
植物人?
听到黎姿这样说,贝略斯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眼睛微眯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为了防止计划失败,我给他注射了长眠的安眠药,所以即使此次他死不成,他也不可能会醒过来了。\"黎姿颤颤巍巍的说道。
“是这样吗?”听到黎姿的话后,贝略斯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他的手掌摸上女郎的脸,眼神暧昧的看着她。
黎姿被贝略斯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脸颊绯红起来:“是的。”
\"嗯,做的很好,不过还是有一点疏漏。\"贝略斯淡淡的开口道。
\"什幺地方?\"女郎急切的问道。
贝略斯没有回答她,而是把她的头按向自己,接着吻住了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和她纠缠在了一起。
黎姿被贝略斯这个举动搞得晕乎乎的,但是却不敢反抗,毕竟贝略斯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的雇主,雇主的命令她必须听从,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也不讨厌,索性闭上了双眼,任凭贝略斯肆意的索取,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温存。
感受到身上的人的娇软,贝略斯的嘴里发出阵阵低笑声,他松开她的红唇,接着一路吻下,来到了脖颈处,然后轻轻咬住。
\"啊~~\"黎姿忍不住的叫喊了起来。
听到她的呼痛声,贝略斯停了下来,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记住我给你的这种感觉,不要妄想抹去。\"
说完,贝略斯面目阴沉的放开了黎姿,接着绕过她打开车门上车扬尘而去。
直到贝略斯的车消失在视线中,黎姿才回过神来,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嘴角勾勒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她的眼神里透露出浓厚的情绪,那是一种爱慕、一种迷恋、还有深深的依赖。
\"斯,你也要记住啊,我给你的这种感觉。”她的心里默默念叨道。
人生的每一个时间都会有它的轨迹,就像这个夜晚的星空,它们每一颗都代表着一段美好又充满遗憾的故事,就如现在的她跟斯一样。
每一个人都在经历着不同的生活和人生,每一个人的人生也不尽相同。但是有一点却是共通的,那就是他们都渴望得到爱与温暖。有些人的爱或许只是短暂的,但是有的人的爱却是永恒的。
就如同贝略斯可能给她的爱是短暂的,但她给他的爱却是永恒的。所以她愿意用她永恒的爱去守护这个男人。
他爱或者不爱她,她都会在原地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