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坦白之后,顾松越来越粘人,越来越小心翼翼,陈益无可奈何,总觉得这样不对劲,但又不能说什幺。
“我跟顾梅在一起呢,晚上回去好不好?”陈益无奈看了顾梅一眼,指了指电话。
顾梅点了点头,给陈益拍了个照片,给顾松发了过去。
“你哥最近越来越粘人了。”陈益随口说了一句,拿起桌子上的奶茶喝了一口。
顾梅摆弄了几下吸管,又放下了。
“他一直这样,看来是暴露本性了。”
陈益想了想,确实,但他粘人的样子还不烦人,像一只露着肚皮撒娇的小猫咪,小猫咪从来不会向陈益露肚皮,所以她现在受用得很。
就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难道还能自学成才?
两人坐了一会儿就要去逛商场,顾梅说想去卫生间,陈益就在门口站着等她,想了想自己也该去一趟,就也进去了。
陈益上完厕所出来,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头发,突然听到了呕吐的声音。
声音很小,但在很清晰。
陈益顿住手,盯着镜子。
半响,顾梅扶着门走了出来,擡头看到了陈益。
“那奶茶不太好喝…”顾梅眼神慌乱了一下,随即掩饰了起来。
“你一口都没喝。”陈益看着镜子里的她,戳破了她的谎言,“你怀孕了?”
陈益转过身来。
“还是…胃癌?”
“你知道了?”顾梅听到她吐出那两个字,什幺都顾不得了,踉跄着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你别跟哥哥分手,他没事,他身体很好!”
陈益看她这个样子,还想着顾松,心软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没打算分手,你放心。”
陈益也握紧了她的手。
“那你呢?你怎幺了?”
顾梅有些落寞地松开她,洗了洗手,陈益也洗了一下,递给她一张擦手纸。
“我没怀孕。”
那就是胃癌,陈益心怦怦跳了两下,掏出手机。
“不要告诉哥哥!陈益姐求你了,不要告诉他。”顾梅夺过她的手机,向后退了一步,“我还没有去检查,应该不是胃癌,姐姐,求你了。”
陈益没有去抢手机,只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我不告诉他,但你要去检查,可以吗?”
已经有进来的人奇怪地看着她俩,陈益轻慢地搂住她的腰,把她带了出来。
“去检查,好吗?”
顾梅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把手机给我好吗?你不是不想让你哥哥知道吗?我给你安排私人医生,私人医院,绝对不会让你哥哥知道,好吗?”
陈益温柔又坚定的声音终于打动了顾梅,她忍不住抱住了陈益。
“姐姐,我害怕…”
听到顾梅带着哭腔的声音,陈益心里也不好受,到底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就要经历这种事情。
“不怕,现在科技发达了,早期是可以治愈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去最好的医院,用最先进的治疗手段,梅梅,不怕昂。”
顾梅抽泣着说:“要花很多钱吧…我…我…”
陈益轻拍她的背,赶紧安慰她:“不会不会,钱的问题你不用考虑,而且你不是说了吗?不一定是,有可能只是最近吃坏了东西呢?”
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陈益把顾梅送回学校,顾梅下车前犹犹豫豫的。
“真的不告诉我哥?”
陈益举起手指:“我发誓,我要是告诉你哥我就天打五雷轰。”
顾梅破涕为笑,握住了她的手指,有些不舍:“姐姐,你真好,你要是我亲姐姐就好了。”
“现在也差不多了嘛。快回去吧,明天会有人联系你带你做检查的,你哥要是问了,谎你自己圆,我可不管。”
陈益捏了捏她的脸,又塞给她一张卡。
“这卡你拿着随便刷,你不想让你哥哥知道你去哪里了吧?”
顾梅这才收下了卡,伸手又抱住了她。
“姐姐,谢谢你。”
“客气什幺。”
目送顾梅进了校门,陈益才叹了一口气。十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掏出手机给顾松打了个电话。
“宝贝,今晚不回去了,有点事情。”
“…好的,那你晚上注意安全。”
“不是去找他们,我自己,别吃醋。”
“嗯…没有吃醋,会想你,拜拜。”
“我也是,想你,拜拜。”
陈益挂掉电话,趴在方向盘上呼了一口气。
要瞒住顾松,很难。她答应过他,不再骗他了。但是不答应顾梅,她绝对不会去检查的。她不能绑着她去,至少能不绑就不绑。
趴着计划了一会儿,便开车去了A座。
依旧是坐在那里看着人流,冬天马上到来,人依旧未减少,大家也还是穿得潮流大方,好似这里的空气还是火热的一样。
陈益却有些冷了,今天逛商场,只穿了一件毛衣,大衣放在车上了,她又懒得去拿,感觉鼻头有些凉,哈了口气搓了搓手。
突然一件带着熟悉香水味的温暖大衣披到了陈益的身上,擡头一看,竟然是李甫舟。
陈益疑惑又愤怒地看着他。
你跟踪我?
“偶然,我来买点东西。”
李甫舟慌忙举了举手里的袋子,今天确实是来买东西的。
他明天要去平洲出差,临时决定的,两边温差有点大,他又瘦了太多,之前的衣服穿着已经不合身了,新定制衣服还没做好,只好来这边买几件成衣。
没想到就看到她了。
她一个人坐在花坛边,穿得那幺少,不冷吗?
这幺想着,不由自主地就走了过去,没等反应过来,就给她披上了衣服。
陈益没有理他,继续坐着,也没拒绝他的大衣,这幺冷,她又不是傻子。
李甫舟又把围巾摘下来给她围好,陈益还理所当然地擡了擡下巴让他围,李甫舟一愣,心中酸楚地高兴了一下,没有表现出来。
陈益继续看着人群,李甫舟坐到她的身边,也陪她一起看。
坐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没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幺冷,他耳朵跟脸都红了,还不走,有病吗?
李甫舟察觉到她的目光,扭头看她,拘谨地笑了一下。
“怎幺了?”
陈益依旧没说话,打量了他两眼,又把头扭了回去。
也在李甫舟的意料之内,他本来就没想着陈益能轻易跟他说话。
又过了一个小时,气温越来越低,陈益都能听到他牙齿偶尔打颤了,他还不走。
陈益闭了下眼,小声骂了一句,李甫舟听到了,紧张地扭头看她。
生气了?那我还是走吧…
李甫舟刚想走,陈益从包里掏出车钥匙,冷着脸递给他。
“二层d区,你知道我车牌号,把大衣手套还有围巾都拿过来,车上还有一个包,也拿过来,还有杯子,我渴了。”
李甫舟一愣,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嗯,手有些微颤的接过了她的车钥匙。提着东西就去了停车场。
过了十五分钟,李甫舟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看来是把自己的衣服都放了回去。
先把车钥匙递给她,又把水杯放在一旁,就这幺站着看着她。
陈益脱下大衣,放到旁边,又摘下围巾,穿上了自己的大衣,蹭了蹭,毛茸茸比他的舒服多了,又带上了围巾,把手套放到一旁。
接过包,李甫舟手里没东西了,拿过自己的大衣穿上了,趁她不注意深吸了一口。
就这幺两个小时,就充满了她的味道。
围好围巾,也是温暖的。
陈益把杯子推给他,又从包里掏出药来放在旁边,什幺也没说,向前方继续望着。李甫舟却差点眼泪都掉下来。
她还是那幺体贴。
哪怕是对待如此的他。
把药吃了下去,喝了口热水,李甫舟从内到外都暖了。没扣上,作势递给她,好似在问她喝不喝。
“我晚上9点之后不喝水。”陈益撇了一眼,没接。
今天晚上的惊喜太多,他幸福的都有点晕眩了。
陈益不想说话了,戴上耳机听歌,抱胸挺直腰背,继续看着人群。
她现在心里乱得很,顾梅的事,属于人力不可避免的,现在就希望是早期,还能抑制一下。她又想到了顾松,顾松会不会也会?她不敢想。
这幺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久到人都稀少了,气温降到大衣也无法阻挡了。陈益还没觉得特别冷,李甫舟又把大衣披到了她的身上。
心里正乱着呢,都把他忘了,这时候又来,心里一阵烦躁,把他的大衣抖掉了,摘下耳机瞪他。
“你没完了啊?你自己不冷啊?”
李甫舟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话,捡起大衣有些乖巧地叠好,低头没敢看她。
“冷,但更怕你冷。”
陈益都气笑了,这人怎幺回事啊?走的时候多利索啊,刚射完没五分钟就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怎幺这都两个多月了还藕断丝连回来撩拨她呢?
“你可别,有人关心我冷不冷,用不着你上赶着送温暖。”
陈益看他脸一白,心里一阵痛快,突然觉得这样还挺爽的,干嘛不理他?
陈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李甫舟擡头看她,有点慌乱地起身。
“拿着东西,跟我上楼。”
陈益双手插兜,扭头就走了,也不管他跟没跟上。
李甫舟赶紧把东西扫在一起拿着跟上了她,跟个小丫鬟似的低眉顺眼,陈益看他这样就不顺眼。
演什幺呢?装给谁看啊?
进了房间,屋里有地暖,陈益也没有把大衣脱掉,拽着李甫舟走到了阳台,打开阳台门,冷冽的空气扑倒两人的脸上,李甫舟一下子就清醒了。
“两个月前,我在这里坐了三个晚上,那时候你在哪儿?”
陈益把他推到阳台上,指了指下面。
“你现在过来了,什幺意思?”
李甫舟张了张嘴,什幺声音都没发出。
“是,你是瘦了不少,子荆也说了,你最近很难过,我知道。”
陈益倚在阳台门上看着他。
“可那跟我有关系吗?我给你说的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说的接受不了?还是我说的低估了我自己的影响力?”
李甫舟眼眶都红了,肩膀微微颤抖。
“李甫舟,我给过你机会,我当时说了,你想走,可以走,你当时怎幺选的?”
他当时握住了她的手。
“不到半个月就变卦了,刚射完没五分钟,就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比嫖客还牛逼呢,你以为我是谁啊?你真以为我是人尽可夫的骚货了吗?”
颤抖着捂住她的嘴,低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神情。陈益却清晰地看到了他滴落的泪珠。
“不是,你不是,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李甫舟不停吐露出来的对不起,陈益心里憋了两个多月的这口恶气终于出了。
真痛快。
陈益推开了他,挺了挺腰,呼了一口气,坐在了阳台继续看。
“我当时坐在这儿的时候,想过要是头朝下跳下去会怎样。”
陈益突然又开口了,这次却把李甫舟吓到了,紧紧握住了她的肩膀。
陈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放心,只是胡思乱想而已,人哪有不乱想的。”
扭头又看着李甫舟,眼睛里面满是嘲讽。
“我还有牵挂的人,我知道他们会伤心,我舍不得这幺对待他们。”
“你,你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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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爱一些男人卑微
尤其是老男人卑微
老男人是我的xp,我十几岁开始喜欢的男人都是老男人
约翰尼德普 维果默特森 杰瑞米艾恩斯 阿尔帕西诺
陈道明 刘德华 周润发
不好意思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