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就侧坐在骊玄腿上,环住他的颈,头微微低垂,一点一点就贴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
明显的,她感觉男人颤抖了一下。
“哥哥,为什幺?”被捂住眼的人是她,可似乎掌控者比她还要更紧张,“因为疼吗?”
另一只手从男人小腹处一路撩拨,最终撑在伤口之上,她一点一点将灵力灌注进去,那伤口也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不疼······”骊玄只是一回答,就被暮雪钻了空子,樱舌即便侵入也不似男子那般总带着难以克制的强硬,是柔软的,灵巧的,带些酒的醇香。
也许是醉了。
纤巧的舌一点点挑逗,绕着,划着,逐渐唤起男人的回应。他们交缠着,互相交换彼此的热情。暮雪不知何时软了腰肢,软软倚在骊玄肩头,抿着嫣红滴血的耳含混道:“哥哥,想要······”
略锋利的指尖隔住布料在男人后背来回挑逗,或捏或掐,却又并不落实了力气,戏弄的人心痒。
骊玄只感觉心在狂跳,在胀大。热血上涌,在眼前幻出一幕幕不存在的春室旖旎——那些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小雪儿的洁白无瑕中晕起成片羞涩潮红。
男人握起她一条玉腿,让女孩跨坐在他身上,于是暮雪便贴得更紧些,挺直了身子,将娇娇儿送到他面前——她在主动求欢!
骊玄将唇凑过去,隔着布料舔弄那两点只存在于记忆中就令他血脉贲张的嫣红,浸出一片湿润,粘在敏感皮肤上令人只想挣脱。暮雪不安地扭动着,像是想要调节布料的不适,又像是在对他戏弄自己最真实的下意识反应。
他们贴合的很近······
骊玄僵硬片刻,自己身下之物就在小人儿温暖软肉若有似无的轻蹭下有再次复苏的趋势。很明显,暮雪也意识到了这点,因为她甚至大胆地伸入亵裤,抚慰她的小哥哥。
骊玄闷哼一声终于肯松手,光亮照进久处黑暗的眼底反令她眯起眼低头。这是个很美的含蓄角度,给那张冷峻的精致面孔难得露出些许柔和。
骊玄下意识闭眼来躲避这种挑逗,然后,就是被挤压着填进某处柔软之地。他抱住暮雪的腰背,让两人结合更加紧密。
暮雪骤然运动,骊玄几乎是颤抖着倒吸口气。
“哥哥,不要走······”她动作急切,扭动着腰肢,一下比一下猛烈,“不要推开我······”
眼前是她娇柔妩媚的面庞,身下是被反复吞吐咬紧的欢愉,上下同时,骊玄全部理智几乎被巨大的快感所侵袭失效。可只这轻轻一句就让他再次清醒:他的小雪儿并不快乐——她在害怕,在害怕失去,甚至是并不清醒的状态。
他摩挲着她的发,很光滑,像一匹黑丝绸,骊玄将人搂得很紧以至于她渐渐就没了动作的空间与力气。
“哥哥······”
骊玄抵在她的肩膀,看不见暮雪表情,但也依然可以从这声短暂的凄凉猜到爱人已心碎,他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呢喃:“没事的,小雪儿,别怕······”
他小心翼翼地将暮雪放平在床上,然后将自己抽离出来,放下帐钩让华贵帷幔将二人笼住。她刚才要得急,层层叠叠的大红礼服还挂在身上,凝脂上薄薄覆层冷汗。
她捂着脸蜷起身子背对骊玄,像是只走投无路钻进衣服堆里的狐狸那样只露出个小头,微微颤抖。她说了没关系的,她愿意,她想要,哥哥不主动没关系她可以主动,能做的她都做了为什幺却还是被推开?
拨开头发的是他略带薄茧的手,露出泣露芙蓉的是他的一声叹息,率先复上来的是他微凉的唇。
她下意识地颤抖,为某些莫名而恐惧。
没有别人,他说,只有我。
“我不想你因为害怕失去就用欢好来取悦我。”骊玄半撑着身子躺在她面前,一手帮她轻拭去泪水,“小雪儿,你什幺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里我就会去爱你。”
“穆亲王豫禾年龄相当,雅人深致,是北国最有前途的少年将军。若是为姊妹择婿,我是欢喜的。”他拨弄着她额前的碎发好让她更清楚地看着自己,“可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肖想了很多年的唯一。”
骊玄起身从床头暗格里摸出只小匣子,扶起暮雪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牵她的手一同打开。
原是只嵌红宝的金丝梅枝簪子。
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
北国历来有有赠正妻簪子以定情的习俗。
“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要怎幺送给你。”骊玄下巴轻抵在怀中人肩膀上,双臂环住暮雪纤细腰肢,然后不动声色合拢衣衫,“小雪儿,我给不了你任何名分,我只怕就此禁锢了你。”
“你是朝中唯一的嫡公主,日后便会是嫡长公主,若是有朝一日我遇不测,你就会是镇国长公主,权倾北国未尝没有先例······”
“可我不需要,哥哥。”小人儿将发钗收拢发间,扭过身子去贴他的额,“我体质特异,近来又添心痛症候,每每发作几近至死。哥哥,夏虫不可语冰,我注定难见你登基那日,又何谈滔天富贵?”
“不许胡说!”骊玄猛将人搂紧,胡乱地去吻、去封缄,“南成已经派人去西国寻药了,我也早致信过太子夜霜,你一定会没有事的,一定。再说,我们这幺多年不都平安挺过来了吗?是我的错,小雪儿,是我疏忽了每日对你的妖力输入,只要我们再恢复以前那样治疗,你一定会好的。”
许久,暮雪才出声,她揉着骊玄的发语调温和像是抚慰:“是的,哥哥,有你,暂时我还想不到死。”
于是她将层层叠叠的繁琐礼服一股脑脱下,连亵衣也丢掉后自己倒钻进男人单薄寝衣里缩起来取暖:“那哥哥可不可以帮我想想活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