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蛮奇妙的经历

赫默把数据填完已经是凌晨四点,她今天也不打算继续工作了,抑制药的副作用整整困扰了她一天,让她昏昏沉沉的。写了邮件发给可靠的同事后,她关掉电源,摸到卧室里,把身躯砸在床上,努力睁开一只眼睛,打开了常用的付费约炮软件。

像赫默这样长期单身的至尊会员,哪怕是五分钟前才下的订单,排单也自然像插了鸡毛的信件一样,会得到平台特别的优待。这次的匹配对象把信息锁住了,连头像都是系统默认的白底灰色大头——这人看着不像是那些会为了“再来一单”,而把肌肉和身体三百六十度都拍了个遍的热门账号。至少,目前留给赫默的第一印象还算是可以。

她之前因为好奇,尝试过一次雄性之后,就没再匹配过雄性。怎幺说呢,雄性和雌性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相较之下,赫默更偏爱雌性。

上次,提前十五分钟赴约的萨卡兹是个剪了寸头,壮硕的胳膊比自己的小腿还要粗上一圈,身上还残留着黄油气味的面包师。有些粗鲁,喜欢在她高潮的一瞬间掐着她的喉管不让她呼吸,但不得不承认,雌性永远都和雄性不一样。

把门锁的密码发给对面之后,昏沉的感觉再次袭来,紧接着就是越来越浓烈的潮热,因为没有继续吃药,抑制剂的血药浓度已经不足以压制性欲的蠢蠢欲动。赫默痛苦地缩在被子里,一边咒骂着对方上楼的速度怎幺这样慢。

终于,门那边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低沉而又稳重的脚步靠近了卧室。恍惚间,一只陌生的手撩开了赫默的刘海,用手帕帮擦了擦她额头的热汗。

赫默睁开了眼睛,一时间,骂人的脏话堵在喉咙里。离谱,这个白色的长发瓦伊凡是认真的吗。还有,她怎幺还穿了一身礼服过来?这,看起来,难道不是正准备接见各国政要,或者去电影节捧个亮闪闪的金色奖杯,在颁奖典礼上感谢她家人的影星吗?

赫默一时间对约炮软件的用户群体有了新的认知,但她其实对来人的真实身份并不好奇。

赫默皱了皱眉:“你来得好慢,我等了很久了。”

“抱歉,”对方连声音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味道,“接了个电话耽搁了。”

赫默坐起身子,开始解衬衫上的纽扣:“赶时间?那,早搞定早解决。”

瓦伊凡帅气的橙色眼珠在一瞬间似乎动了动,但她也只是端着一副扑克脸,帮着赫默解开了倒数第二颗纽扣。赫默本想把衣服全脱掉,手指摸到下摆的最后一个扣子,瓦伊凡却对着她摇了摇头。

好吧,如果这人有什幺做爱时喜欢看床伴衣衫不整的性癖,尊重对方也未尝不可。

瓦伊凡的身材很好,布料包裹后的肌肉线条看着就十分赏心悦目,锻炼应该从来就没断过。相较之下,赫默面露自嘲地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软肉。

对方好像很喜欢赫默腹部的触感,手指在脐周摸了又摸。一边把鼻子凑到赫默耳后,一边用指尖试探着黎博利的温度。

瓦伊凡的动作没有因为她的装束变得规规矩矩,恰恰相反,她熟练地把赫默的阴蒂挑逗得又硬挺又湿润,沾了淫水的阴唇也比之前更加柔软和膨胀。她头上黑橙色的角蹭到赫默的腿根,热意传导到角质层,让那一对角仿佛也有了些暖暖的触感。

这次床伴的技术不错,赫默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太大,从领口露出来的肩膀无力地抵在床头。她连指尖都在颤抖,弓着腰感受着那人灵巧的舌头在腿心辗转流连。

期间,瓦伊凡一直用手掌摩挲着她的小腹,赫默被那只手上的茧子弄得头皮发麻,她喘息着高潮了一次。

见黎博利咬着牙控制自己发颤的幅度,一直闷不做声的瓦伊凡开口了:“你吃了三天的抑制药?”

赫默还在暗地里感慨这人的直觉准头还不错,瓦伊凡却开始摁着她抽送起来。

“嗯……呃哈——”赫默没有功夫回应她,又一次皱了皱眉,算是对刚才那个问句的肯定回答。

这时,阴道里重新又插入了一根食指,腰腹又传来一阵酸涨的酥麻,赫默半张着嘴喘气,好缓解下体暂时的不适。她坐在瓦伊凡的腰上,一只手撑在结实胸膛的肋间处,对方只是脱了西装的外套,灰色的衬衫被一些体液给蹭到,洇开一块深色。唾液疯狂分泌,有从黎博利唇角滴到瓦伊凡的衣服上。那些跟着发情催生出来后不断蔓延的淫水,把周围一片都弄得湿漉漉的。

也许是这次的欲念被压制得狠了,现在受到的反噬也格外凶猛,赫默异常敏感,她连忙呵斥了句:“停下——”

瓦伊凡果然没有再动。

自觉态度有些恶劣,赫默软了语气:“我是说……你让我自己来,算我求你……”

瘦小的黎博利在塞雷娅的眼睛里像一簇独自生长,在狂风中屡屡折腰的小草,倔强,可不得不承认她的韧劲。赫默实在是太瘦了,就算是乳头被性交激弄得又挺又立,整个乳房也还没有瓦伊凡半个手掌大。

赫默闭着眼睛,尾椎骨下的肌肉情不自禁地痉挛着,有什幺快要到了。异物再一次撑开甬道内的褶皱,瓦伊凡的的食指完全感受到了紧迫的压力,一瞬间,流出来的液体喷溅得到处都是,连塞雷娅的领口都有沾到水滴。

塞雷娅把手收回来,赫默肩上挂的长衬衫也被累及到了,她担心这样的湿衣服继续穿着,黎博利会着凉。瓦伊凡索性把还在发抖的小鸟剥的一干二净,甚至细心地抓过了一旁多出来的空枕头,在后入时让赫默能有东西抱着。

塞雷娅不是肤浅的人,但接到订单通知的那一秒,看着赫默白底束发,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证件照,她的心底滋生了些许连她都不知道怎幺用言语来形容的微妙情绪。塞雷娅立马就通知合作伙伴把今晚不算必要的会议延后,匆匆地赶到了对方要求的高级公寓门口。

刚打开门,站在卧室外,塞雷娅就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这让她想起小时候露营时,篝火上小铝锅里烧得沸腾但散发着甜味的溪水,她蛮喜欢。凑近了发现,这气味的来源是眼前正蜷在被子里的黎博利。

她的羽毛被薄汗烘得潮潮的,高潮时不自知幻化出来的羽翼耷拉在床面,塞雷娅一伸手就能摸到那些可爱的绒毛。

虽然这样可能很没礼貌,塞雷娅还是问了一句:“我可以把掉到地面的那根羽毛带走吗?”

赫默回头,眼神有点古怪,软绵绵的声音有些虚弱:“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奇怪幺?”

“如果你在意的话那就算了。”塞雷娅一手搂着赫默的腰,一手复上胸口的柔软。皮肤与皮肤贴合带来的温度总能让人更加向往亲密关系的建立,塞雷娅常常会想,这到底是一种什幺样的情感呢?是肉体直观感受到的短暂的欢愉,还是一种被需要的肯定?

赫默的额头轻轻蹭过软枕,她睁开眼,心想:这家伙也太不认真了,怎幺还在做爱的时候走神。于是,原先的矜持输给报复心理,赫默张口咬住了正伸进她齿缝的指节。

“嘶……”角鸮作为猛禽,咬合力不容小觑,塞雷娅终于不再像块软硬不吃的磐石,这一秒钟泄露的委屈反倒让赫默觉得她有些可爱。

瓦伊凡被咬了,不记得痛楚,反而“迎难而上”,指尖抵着舌尖的软肉,强硬地撑开赫默的牙关。

后背能感觉到那股灼人的视线,赫默的喉咙里飘出几声喘息,会厌处的不适惹得她模糊了视线。

能从余光里瞧见赫默白净的额头冒出了细汗,整张脸看起来又可怜又柔弱,塞雷娅猛地一惊,松开了牵制住对方下颚的力度。

“咳、咳……”

赫默擡手擦了擦唇边的唾液,“疯子,”她低低地骂了一句。

塞雷娅还未来得及为她的举动道歉,眼前的人就摁着她的肩膀,吻住了她的双唇。

两人之间的气息猛烈又炽热,分离时,彼此都很有默契地移开了眼睛。微微起伏的胸廓下掩盖着两颗跳动的心,血液的冲击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提醒:两个人对这次莫名其妙的性爱还算满意,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意犹未尽。

赫默将人带进浴室,体贴地替她开好水,给了塞雷娅一个“洗好澡就快点离开这儿”的眼神。

瓦伊凡稍有迟疑,冷冽的脸上说不清是调侃更多还是意外更多:“我原以为你抑制发情后会更……我是说‘黏人’。”

她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你倒是还蛮清醒的……”

赫默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插入发间,往后捋了一把她棕褐色的短发。瓦伊凡只是紧紧地盯着赫默,生怕遗漏对方下一秒的表情。

赫默的脑袋确实还有些晕乎,她现在想睡觉的困倦大于一切,哪怕白发瓦伊凡身上的温度和味道她也很中意。

可好像,矿石病又开始蚕食她的精力了。赫默白皙的脸因为闭着眼,显然格外无精打采。

迷迷糊糊之间,有只手扶在了赫默的侧腰上。赫默没睁眼,只听见那人用令人心安的嗓音说:“我也帮你清理一下,这样你明天起来会舒服些。”

第二天,赫默从温暖的怀抱里惊醒,成功弄醒了睡在她旁边的瓦伊凡。

赫默的质问听起来有些气呼呼:“你怎幺还在这儿?”有条原先搭在她小腿上的尾巴似乎十分尴尬,正犹豫着怎幺默默地撤走。

瓦伊凡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把昨晚在浴室里忍不住又吻了赫默的事情掩盖过去,低眉顺眼地说:“抱歉……”

赫默闭着眼睛,不去看瓦伊凡过分漂亮的脸。她干脆默许了陌生床伴在她家过夜的无理。

“你对烹饪了解多少?”

这听起来可不是什幺闲聊,塞雷娅立马回答道:“你冰箱里面如果有食材的话,我可以做点吃的……”

“等一下,”赫默提了提被子,偏头咕哝道了句,“再躺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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