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轸的烧烤摊离家就十几分钟的脚程,但陈静没去过,之前只听了一耳朵大致位置。
这是陈静第一次来。
摊子挺好找的,就在街口处,门脸儿很小,没正经招牌,就一块刷了白漆的木板上写着“烧烤”两字,裴轸毛笔写的,比他硬笔的笔触更豪迈,“烤”字的竖折弯勾写得气势汹汹。
店面估计不到十个平方,屋内就将将能放三张桌子。最近盐城为了促进居民消费,开放了夜市,所以裴轸在路边还支了几张方桌。
摊子旁边连着开了几家网咖,来吃的都是些打游戏打到一半的年轻人,一二十岁的年纪,客流不错。
这会儿没来新客,裴轸坐在门口正握着铁签串肉,灯光昏暗,照得他影影重重。
陈静站在马路对面,榕树繁茂,遮了她大边身子。
裴轸没发现她,埋着头串的仔细。
陈静数着数,第十串时,走了过去。
脚步轻悄,却还是没躲过裴轸的机敏。
他以为来了新客,起身正欲迎接,擡眼却是一截白莹。
陈静一袭长裙,嫩芽翠绿衬得胸前一片白嫩,夏风徐徐,裙摆荡漾,俜俜伶伶。
裴轸一怔,问:“你..怎幺来了?”
陈静挑了挑眉,揪他字眼做文章:“怪我来?”
裴轸嗫嚅着唇,直答:“没有、没这意思。”
陈静擡起胳膊,食指轻勾着串钥匙,戏谑的看着他,说:“电话里支支吾吾不愿意说,怕旁人听了去,还敢让我帮你藏那儿?”
裴轸这才明白来意,点了点头,手上还串着串,两手油腻,左右看了看,说:“先放桌子上。”
陈静没理他,向前几步,距两人只有半步远时停下,脚尖相对。
裴轸不似其他摊儿老板,夹着双人字拖,穿的是双德训鞋,鞋头防水处拼接着的麂皮,正对着陈静一字带的高跟。
陈静没理他,串着钥匙的指尖抵到了裴轸的左胸口处,一勾一松,钥匙成功入袋。
“别弄掉了。”
陈静神色自然,眼波无痕,看着裴轸。说完便转了身,拖了把椅子坐到了旁边,正对着他的侧身。
钥匙握了一路,沾满了陈静的体温,落进裴轸身上那件竹节棉衬衣口袋里,金属的剐蹭正好隔着薄软的布料划过他的乳头。
裴轸不觉地挺直腰背,为之一震。
愣了几秒,裴轸才转过头,疑惑陈静的没离开。
新买的鞋子,尚未磨合好,一路走来,磨得脚后跟有些发红。
陈静正偏头打量着脚后跟,恼着该如何回家。这样走回去,估计发红的地方肯定要磨破。
裴轸看见,皱了皱眉,没说话,把手上的塑料手套摘了,进了店里。
等他再走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排创可贴,递了过去。
陈静脸上的愁云顿时消散,接过便撕开一张,弯下腰正欲贴上。
陈静的裙子是一片式的法式v领,此刻被包裹隐藏的白腻挤成沟壑,一览无余。
裴轸瞳仁微动,侧过脸轻咳出声,弯下腰托住陈静的肩膀,让她回了原位。自己撤了右脚后退半步,前脚掌着地,臀部坐在右脚跟上,膝盖不着地,上身笔直,标准的军人蹲。
裴轸握着陈静的脚踝放到自己的左膝上,接过创可贴快速贴好,指触轻柔。处理完左脚,又托起了陈静的右脚,接着处理。
裴轸刚洗刷过的手微凉,在这三伏天里意外的沁人心脾。
宽厚粗粝的手掌衬得陈静的那双足更显娇嫩。
柔光里,如珠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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