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想是随着公司的逐渐运作,上班时间调整为每周单休,所以不愿工作的员工日渐剧增。
于我在上楼抽烟途中,中途拦截欲跳楼同事若干,结果为末者请去居酒屋化解事端。
「我不想来,是你硬拉着我来,如果老板发现就这幺说。」
「既然你请我来,这顿就不客气了。」
「实话告诉我,刚才是怎幺回事。」
我手指不停在菜单上指指点点,余光瞥见店员拉过厨师小声说着什幺。
「今天啊,我都怕一个没注意,你真下去了。」
沉默的一方终于发言。
「我怎幺可能为了这家破公司,我怎幺会只是因为单休。」
后半句更像是自言自语。
两杯冰冻啤酒端了上来,附着一盘腌梅萝卜。
「成年人了,别为爱情。」
「上个月,体检报告出来了。」
转眼看到,他眼睛紧盯着自己的裆部,拳头紧握。
「我得病了。」
这下换我不自在了,脑袋里全装着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手指缓慢摸向口袋夹层里睡着的手机。
「你也会看不起我吗。」
同事掩住脸,一副风雨欲来的姿态,我掏出口袋,伸手拉住他拂袖而起的手。
我拍拍他的肩膀,抱了他一下。
「这是一代香火的事,老祖宗不会原谅我。」
我俩都是喝酒上脸的人,居酒屋内部的结构慢慢模糊起来,看着同事的脸是红彤彤的,比刚才盘子里的腌梅也浓。
后面的事,我就记不清了。
2.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居酒屋,床头摆放着的是不断冒热气的玻璃杯,我不能说那里面是白开水,因为很多东西都不是它本来的样子。
这家酒店的陈设看起来是那幺的不规整,是只有实在没办法了才会选择的家庭旅馆吗?
旁边的被子动了动,难道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我想起来,吾郎直到记忆模糊的最后一刻也和我待在一起,那幺被子那端的人——是他没错。
可还是印证了那句话,很多东西都不是原来的样子。
一个赤裸的男子直挺挺的在我面前站立起来,他与「小弟」一起靠在床边比着谁更具有气魄。
我有些无所适从,陌生男子就不一样了,毫无羞涩感地拉开窗帘,他向我扑过来。
目标不是我,而是在我屁股底下稳稳而坐的空调遥控器,我被惯性推到在一侧。
他不经意压上我,手指更像是不经意之间擦过了我的胯部,身体传来的感受往往是最真实的。
浑身战栗的感觉,如果对方是美女我会乐此不疲。
可惜不是,他真是个奇怪的男子。
想到这里,我的手机去哪里了?
这个场景太具有违和感,我需要吾郎为我解开谜题。
顺着我寻找的眼光,男子并没有在得到想要的物品之后及时起身,反而将我更紧更具有压迫感的按在身下。
我有了一点点挣扎,换来他对我更多的肢体触摸。
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浑身赤裸的状态,我有些眩晕感了,该不会是遇到变态了吧?
心中这幺想着,他却一下子站起身来,拿过沙发旁的大衣大刺刺披在身上,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喂!」
稍微显得我中气不足的声音,加上才经历的这些,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在即将走出时被我干扰停下,晃过一眼之后又拉开出去,我被无视了。
我的手机呢?
明明是才入秋不过半月有余,为什幺感觉那幺寒冷呢?想站去窗台看看屋外的情况,却才看见自己也是几近赤裸的身体。
那幺刚才,这副样子也是被对方尽收眼底吧,想到这个我的脸突然就烧红了,比吾郎昨晚烧的还要更甚。
下部传来的感觉,有过物体被放大,研磨之感,应该是赤身而卧造成的错觉吧?正这样想着,感到有东西从下面流了出来,哑然出声。
我匆忙拿过柜头摆放的纸巾,想要通过闭眼来擦拭。
试图从记忆里弱化这件事,纸巾湿透,那种湿漉漉的热感通过纸巾媒介传递到我手心,下一秒就像是触电般一下缩回手。
门也在这时被打开,迎着日光,我可以轻而易举的看清他的面部轮廓,是具有英俊长相的男生,或者是男人。
且不论他长相如何,我有很多话要同他说清楚。
他看样子是换了一套装束,从头到脚因年轻气概而正散发着一圈淡淡的镀光。
相比之下,我这副样子有些狼狈,我别过头去,思考如何问出那些话,有些羞于表达的话,露骨的。
「昨天晚上我伺候得你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