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木孝/HE:十二、混淆(h)

细雪之中,松叶兀自轻摇。

日色透过窗隙,落下一道明媚金黄的光带。

浅金长发散落,凌乱滑至肩头。

双手后撑、脖颈仰起的姿态。光带从半开的窗洒下,轻盈跃动划破冷气,斜斜落在他的面颊。

它将发丝染成纤细通透的金,照亮额角细密湿润的汗渍,投下眼睫纤浓的影。这道光掠过他的五官、勾勒下颌线条,又沿着滑动喉结与凌乱散开的腰带,落在了青年张开的腿间。

他的性器正毫无阻隔、不知廉耻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平心而论,这是一根…蛮漂亮的阴茎。

大概是比较长的类型,茎身是深粉色。挺起来的时候,顶端的肉冠甚至是称得上秀气的、接近水红的色泽。最上的小口因为动情而缀着露水似的滑液,正沿着连接的里筋、慢慢晃出下滑的趋势。

虽然是蛮好看的样子,放松警惕的话,弄到里面还是会很痛。

足尖踏在上面、才会发现表面无害的这根东西比脚掌还要长。

感觉、阿孝的技术说不定比想象中还要好。

和他做的时候几乎没有痛过。……按理来说应该会痛的。

女性相对细腻的脚尖踩在这种状态的阴茎上面,比起淫秽感,更多会感到莫名的亢奋。

因为没有非常强烈的反差。

肤色差也是。

算起来的话,先前阿孝的肤色和我相差不多。相比起来,青梅竹马身上的冷色调、多少有些病态的意味。

对方是身强力壮的成年男性。动起手来、大概能在两秒之内把我按在地上。

这些事、分明是清楚的。

然而只是看着这张昳丽晕红的面颊、这幅全然奉上的身躯——胸口就涌上无法克制的兴奋。

不,并非因他顺从的「错觉」而兴奋。

而是在结合这具身躯的脆弱与力量,知晓对方向自己奉献的是什幺的前提之下,看见他顺从低伏的模样,产生的「错位」的兴奋。

他不是喜好受虐。

他只是想满足我。

崛木孝因为「能够满足铃奈」而动情。

脚尖踏在他的阴茎上。

没有怜惜、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只是为了发泄、或者一种残忍的好奇。

能承受到什幺地步呢?

这样想着,纯粹为了使人疼痛地将前脚掌的…跖骨吗?上学的时候学过,大概是这个位置——重重地踩在了他的性器上。

就着滑液黏稠的触感,享受踩踏他人的快乐。

“……!”承受者发出极力忍耐的喘息。

他好像很痛,腿根颤抖了一下。

没有繁殖意义的性行为。

只能取悦到我的性行为。

体内有什幺高涨着。

唇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会痛吗?”一边询问,一边变换角度,感受硬物最柔软的部位紧贴脚掌的触感。

滚烫的温度传递过来。

坐在他面前的矮桌,居高临下的视角。身体前倾时、性器与足底的贴合感与湿润触感都分外清晰。

阿孝失神地仰着颈,嘴唇微微张着,脸颊醉酒似的酡红,吐息烫得惊人。对上视线后许久,才像是看见幻觉、恍惚地发出一声回应。

“铃、奈…?”

他看起来还没有完全失控。

要到什幺程度才算失控呢?

尽管自己并不清楚。

但没有满足。

心里没有凌虐的实感。

想着、那就再做得过分一点吧。

于是原本踩在性器上的赤足离开了短短的须臾——下一刻,忽然意味轻慢地踢了一下弹动的阴茎。

“——!!”

他倏地睁大了眼。

比起单纯的踩踏,这种行为中的侮辱成分似乎更强。他的脸更红了。大开的双腿间阴茎更大幅度的跳起来,被足底异常残忍粗暴地迅速踩下去。

“不许射哦。”

凝视着他的眼睛,张口才发现声音颤得厉害。

毒液般甜美的蜜在血液中流淌。

我声音很轻地提醒:“说了我很生气吧?阿孝总是不听我的……这一次,要好好惩罚你。”

这幺快就射了,哪里算是惩罚?

那个瞬间,讨厌的恋人被日色映照一半的眸中,忽地闪过了接近扩散的光。那是介于痛苦与快乐之间的东西。

那是我。

所谓的「施虐快感」,正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啊啊、我明白了。

类似恍然大悟,一下子忽然意识到「施虐」、「凌辱」的快感所在。

是掌控感。

——这个人是我的。

永远兀自下坠的青梅竹马,在这些瞬间,会变成只属于我的东西。

这是无需确认、没有谎言干扰、没有任何担忧,切实落在掌心的「真实」。

不可替代、独一无二的真实。

“阿孝对我做了过分的事吧?”

话音顺畅从舌尖滚落,足尖在湿透阴茎反复踩下滑动,又在即将喷发的瞬间,死死将肉棒践踏下去,堵住输精管的运动。

“铃、…铃奈……”

他仰头望着我,用气息不稳的喘回应。

“这样的痛苦、我也感受过呀。”

松开、踩踏,滑动,偶尔轻轻踢上去,在即将射精的瞬间,残忍地堵住唯一出口。

“不知悔改、性格恶劣、”

液体沾湿肌肤,滑溜溜的微妙触感与滚烫温度,性的污秽感。

“把喜欢和奇怪的东西混淆在一起、”

崛木孝视线恍惚、喉结滚动。

耳畔声气如隔云端。眼中只有女性半垂的金眸。

“实在是、太坏了。”

他的掌控者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紧咬下唇、被亢奋夺走心智似的,眼眸显现出酷烈的浓金,践踏性器的幅度越来越重,到最后、已经无法区分性与虐待的边界。

最重的一下踩踏,与最后一声轻轻的自白同时响起。

他听见恋人低低的声气。

“都是阿孝害的。……让我也、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了。”

浅色的唇像被咬出了血,渗出殷红的冶艳。

他的「恋人」在错位的快感中煎熬。

啊啊…铃奈。是铃奈。

她真好看啊…

疼痛从身下反复蔓延。

胸腔震如擂鼓。脑中单纯而纷乱地搅动。

汗珠从下颌啪嗒滴落,砸在胸前,沿腰腹轮廓滑下。

他听见自语般的呢喃。

“明明…应该是喜欢阿孝的。”

幻象与真实重叠。

燥热蓦然灼烧。

被所爱之人一次又一次、反复推上高潮的边缘,又反复在最高点被压下,刑罚般的体验过后、再听见喃喃真挚的告白,望进矛盾快乐的浓金——

仿佛全身有电流窜过。

撑住身体的双手早在不知何时攥紧了,脑中碎片般闪过「铃奈还在生气吗?」这样的意识,然而阻止高潮的尝试只持续了半个毫秒。

他射精了。

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狼狈的失控过。

意识在前半段是消失的。

“……啊、啊啊、铃、奈…铃奈、铃奈,我哈、啊,铃…奈,等、别再…踩呜——快要、我的…到——!!”

回过神时,最后关头跳起来的身体被那双腿粗暴地踩下去,眼角不知何时滑落湿润,喉咙深处欢愉低哑的呻吟伴随喘息一声一声错乱地倾泻,电流在四肢百骸流淌、酥麻快感如梦似幻,腿间一切痛苦与快乐的源头,浓厚肮脏的白浊液体以从未感受过的势头,倏忽喷射出去——

蓦然染污施暴者圆润粉白的脚趾、弧度细腻的小腿,一路溅射到裙下隐约裸露的大腿、华美流泻的长裙。

精液滴滴答答砸在地面。

时间的流速模糊了。

过了多久呢?

无法判断。

和寂安静的茶室外,传来松叶被风吹乱的声音。

门外早该回来的属下寂静无声。

刚刚的声音、被多少人听见了?

高扬感眩晕上浮。

铃奈是他的人。他是铃奈的东西。

像是把类似的内容宣告出去,满足感迟迟不散。

这一定是爱。

这就是「爱」。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铃奈。

“……弄脏了呢。”他轻声说,慢慢直起身,跪在恋人脏污的腿间。

他的脸正对滴落浊白的赤足。

它极轻地颤抖着,像是疲累,也像亢奋,足底因为过度用力,呈现出粉红的色泽。

真可爱。累了吗?胸口起伏着,在喘呢。

啊、脸也是红的。

果然累了吧?

很自然地、脑中升起有关「服侍」的自觉。

他凑过去、掌心握住泛红的裸足,慢慢含住了恋人小巧可爱的脚趾。一点一点地、伸出舌尖,清理残局的猫科动物似的,用舌头将自己弄脏的部位舔干净。

从脚趾到脚踝,向上延伸到小腿,最后是大腿。

被支配的自觉使得心头满涨。

所有权与被所有权。好像是与幸福挂钩的词语。

“这里、会痛吗?要不要按摩呢?……铃奈?”

恍惚中不自觉念出的名字终于能够得到回应。

“嗯。”我咬住唇,“没关系吗?感觉、弄得有点重。”

根本不是有点。最后的程度完全过头了,总感觉是在打他……

“没关系哦。”阿孝跪在我的腿间,细致着迷地吮吻大腿内侧的肌肤,柔声说,“铃奈想对我做什幺都可以。……想要弄坏,也没关系。”

我对弄坏别人没有一点兴趣。

况且他这样子哪需要别人弄坏啊,刚刚高潮的时候眼神迷离嘴巴张开的样子完全就是已经被玩坏了呀!!

我根本没有做让他舒服的事!为什幺一直踩他也会自己射精啊!

“才不要。”虽然对这种事很感兴趣,但是太过头了,“阿孝是笨蛋吧?!我干嘛要弄坏你啊!”

“嗯…是幺?”他听起来有点遗憾,脸还埋在我的大腿上,样子很变态地试图继续往里舔,“可如果是我的话,会考虑把铃奈玩到坏掉哦……嗯?这里湿了呢。都湿到大腿了……呵,铃奈果然也是变态。”

“………………”

果然还是很生气。

这个人就不能有一秒钟不惹我生气吗!

“惩罚、果然还不够。”

我抿住嘴唇,一边扯着他的头发,一边擡起脚尖,像刚刚一样压在他的胸前,向远离的方向踩下去。

“……要继续吗?”

讨厌的恋人露出满足虚幻的笑容,任由我将身体踩踏下去,倚着墙的边缘、躺在了我的脚下。

感觉变成奖励了。

但是也无所谓。

因为、我也不是…一定要他痛苦。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

双方都能获取快乐的话,会有关系健全的微妙错觉。

“现在继续、就没有意义了呀?”

声气因羞耻与对接下来行为的期待而微微颤抖。

我撩起裙摆,分开双腿,望着他的眼睛,缓缓地、拉下了被爱液浸透的内衣。

“因为阿孝好像很喜欢射精,”

极度的羞耻中,指尖下滑到泥泞濡湿的秘裂,在滑溜溜的、还残留他舌尖触感的位置上,向两侧扒开软肉,露出殷红晶莹的黏膜、收缩颤抖的穴口。

“不是策划了婚礼吗?”

像是干渴极了。

他的喉结接近夸张地动了一下。

恋人用金色的眸子注视着他,残忍地说:

“在那之前,一次都不准射。”

感觉没有想象中过分。

呜呜。沮丧。

本来想欺负得更过一点的。

那幺剩下的份额下次再用。

一定要狠狠欺负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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