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四眼里快要进入破产程序的某人还是老实听话的吃了饭,又坚持练了很久的走步,效果不错,已经可以松开小四的手慢慢走了,这个身体看起来弱鸡,其实底子还是不错的,也可能是以前调养的好吧。
想到给她调养的人,何甜甜眸光一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安平王诊脉时能不能多查一项:有疯批属性的以后就算了吧,真TM难哄啊!
她现在手里有癔症陆病号、间歇性精神病薛病号,还有躁狂症顾病号,床位已满,恕不接待新病人!
盘算完手头的病人名单,很是心累的何甜甜还是和陆云州又滚了床单,好在这一晚他还是挺温柔正常的,做一次就抱着何甜甜睡了,看来是昨天的撸毛行动挺成功,欧耶!
得意洋洋睡着的何甜甜还是没想明白,单个疯子好哄,就TM怕疯子聚堆啊,她就等着按下葫芦浮起瓢吧!
第四天,三吉之礼完成,正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居住,给家主留下和其他夫侍相处的时间。以后每月都像三吉之礼这样,给正夫单独留出三天,只为了提高怀上正夫孩子的机会。
一个疯子喂药完毕,该料理剩下的两个疯子了。
何甜甜将一直放在枕下的沾着薛重楼处子血的白布放进怀里,然后去了地牢。
地牢在地下,自然是光线昏暗、潮湿恶臭。
小四还劝说道:那种腌臜地方不要污了主子,只要让人将薛大夫带出来即可。
可何甜甜瞟了他一眼,幽幽的说:“谁说我要放他出来?”
一句话就让小四老实闭嘴了。
到了地牢关着薛重楼的牢门口,仆役给何甜甜放了靠背软椅,小四才把背上背着的何甜甜放在椅子上,还让她的小脚踩在椅子腿的横杠上,不让她踩肮脏的地牢地面。
“行了,小四你先出去吧。”
小四行了个礼上了楼梯。
等小四走了,何甜甜坐在椅子上,看着牢房角落里那个污脏的黑影大声道:“薛重楼,你可知罪?”
角落里的黑影压根就没吊她,甚至动都没动。
何甜甜也不跟病患计较,她将怀里的白布拿了出来,展开,还拿到鼻子附近嗅了嗅,然后皱起眉头十分嫌弃的道:“真是又腥又膻,也不知道哪个小贼丢我这的,让我放在枕头底下,都臭了我好几天了。”
早在何甜甜拿出那块白布的时候,牢房角落里的黑影就动了,在她变态般的嗅闻那块布的时候,黑影开始向何甜甜这边爬过来,等到听她说,放在枕头底下好几天时,那黑影爬行的动作一顿却又在下一秒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薛重楼的伤很重,顾谨当时可是真的想把他活活抽死的,幸亏他从小习武,不然这满身的鞭伤一般人早就死了。
不过习武只能让人身体强健,肉还是一样的肉,疼还是一样的疼,他的伤口如此深重却一直没有得到治疗,被鞭子抽得皮肉外翻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流出恶臭的脓水。
他就拖着这一身恶化的伤口爬了过来,也无力气站起,就将头靠在牢房门口的木栏杆上,眼睛直直的看着何甜甜手里的白布。
“是…我…的……”
他嗓音嘶哑的说着,无力的手擡起,可是到了半途却又跌落下去。
“给我……”
他喘着气,好像说话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给你?”何甜甜将缀着一颗粉色夜明珠的小鞋踏在牢门的栏杆上,就在他躺着的脸旁边,“你还没交代你犯了什幺罪,我可不会给你……”
“呵呵……”
“笑屁!别像个疯子似的,有话好好说!”
何甜甜突然的呵斥让疯笑的他呛咳了起来。
何甜甜就听着他咳,也不催促,只把那小脚哒哒的敲着,就像敲击在薛重楼的心上。
“我的罪…主子不都知道了吗?呵,给主子下药,…伤害主子的金体…薛某罪该万死…请主子给薛某一个痛快…车裂也罢,腰斩也行…就给薛某个痛快吧……
说着又向何甜甜伸出手——他想把那块代表自己贞洁的布一起带走,他生的时候是矜贵的公子,死的时候也想着干干净净的走。
“错了。”何甜甜一擡脚,将他颤巍巍向她伸出的手踩在了脚底下,没有用力道,只是虚虚的压着。
何甜甜将那块白布在薛重楼的脸边抖了抖:“你知道这是什幺吗?这是证据!证明你整个人都属于我的了……”
何甜甜小脚离开虚踏着的大手,脚尖一转,就用鞋尖稍稍挑起薛重楼的脸颊:“可是你看看你将我的所有物糟蹋成什幺样子?满身脓污,让我能下嘴的地方都没有!”
薛重楼听到她说下嘴什幺的,就感觉十分的荒诞,荒诞到他又开始疯笑起来。
她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地位尊贵的安平王小世女会对一堆脓臭的烂肉下嘴?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搞笑的笑话了。
他觉得搞笑,却笑得眼角带泪。
没想到何甜甜忽然弯身,将手指捅进他疯笑大张的嘴里,搅弄着他的舌头,又忽然将那根沾了他唾液的手指放入小嘴里抿了抿,然后眉头一皱,呸呸的吐着:“又酸又臭,果然从里到外都臭不可闻了!”
薛重楼都看傻了,他万万没想到金贵的小世女竟然将沾了他口水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他可是…他可是整整两日没有漱口吃饭,那味道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是啊,又酸又臭、臭不可闻,你骂的对。可是你应该早就知道臭的,怎幺还会…怎幺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