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搞了半天,还是清水的

梁府近来热闹得很,府里张灯结彩,梁夫人并不欲大办,只是给杨州城有往来的名门望族递了请柬,又早小半月前给京里的梁老太太传了消息,老太太回信说要和大房的大夫人来看看小孙子,大房老爷有公务在身就推了。

老太太要来梁夫人是预料到的,老太太有两个孩子,一个孩子官运亨达,年少中了进士,又进京赶考在殿试上大放异彩,得到皇帝赏识,中了榜眼,之后就携家举迁京城,比起这老大,梁岐山可真算是烂泥扶不上墙,当年老太太担心大儿进京人脉不通官场受挫,于是也打主意要跟着进京,只不过彼时的梁岐山还没成婚,整日吊儿郎当的没个定性,老太太心疼小儿子,却也怕带着梁岐山一同入京给大儿子的前途添堵,于是就开始物色家世稍差些但身世清白的人家,着手张罗着梁岐山的婚事,秦家是从商世家,祖上是做皇商的,只不过后来稍落没了,老太太也仔细调查过秦盈婠的底细,只是幼时被人贩子拐过,不过月余就被官府找回来了,老太太很满意这个儿媳的人选,于是透过熟人问了问秦老爷的意思,世谓以商为末,秦老爷是巴不得与书香世家现下又有一个中了榜眼前途大好的梁家结为姻亲,于是梁秦两家成秦晋之好。

现下疼爱的小儿子的孩子满月,京中大儿子的地位渐稳,她自然放心回来看看小孙子。

夜深了,东边的院子却是灯火通明,嬷嬷拿出近日采办的账目清算核对,梁夫人也在旁边熬着一起看,有些宾客回了贴有事拒了,并送了礼来,梁夫人一一核对入库,眼见月亮高高挂起了,松苒在旁边伺候着挑了一次又一次的灯芯。

“奶奶,早些歇息吧。”

梁夫人的礼单不多,还剩下几张没清点,梁夫人看了眼嬷嬷手里的账本。

“嬷嬷,你去歇着吧,明日再看。”

梁夫人心疼嬷嬷年纪大了,熬着夜看账本眼睛容易熬坏,忙着催嬷嬷去休息。

“我老了,眼睛比不得以前,现在点着灯看了一个时辰就不行了。”

嬷嬷有些无奈于自己一些衰老的征兆,梁夫人也是被说的一怔,久久不能语,倒是松苒这丫头伶俐,开口道:“嬷嬷才是好福气,现在小少爷也安稳出生了,梁家大权也在奶奶的手里握着,嬷嬷正是享清福的时候,怎幺还唉声叹气起来。”

“你这丫头啊,就是一张嘴会说。”

“大奶奶你看,奴婢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怎幺还成了牙尖嘴利的人。”松苒笑着喊冤。

梁夫人突然生出的伤感被这丫头冲淡了,有些啼笑皆非。

“罢了罢了,今天也晚了,明日还有正事要做,嬷嬷早点去歇着吧。”

“夫人也早点休息,这几日事多,泡个药浴再睡吧,能松快些。”

“奴婢省的,嬷嬷就不用操心好生安寝吧。”

屋里的油灯被灭掉几盏,松苒心细,早早叫下人备着热水,手脚麻利的将浴桶里的热水添至七分满又加了点凉水,用手试过温度后就退下了,梁夫人不喜欢沐浴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候着,于是松苒就在屋外守着,等梁夫人需要的时候叫她。

梁夫人舒舒服服的泡了半刻钟,等水有些凉之后叫松苒进来按摩。

松苒没应声,只是有开门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手搭在梁夫人的肩上,轻重有度的按捏着。

那双手宽大,虎口和指尖有一层厚茧,梁夫人心神一震,全身警惕起来。

“松苒,再添些热水,这水有点冷了。”

身后的人顿了一下,没有立即动作。

“没听见吗,加点热水。”梁夫人蹙眉佯装不耐。

那人动作了,像是在找热水,梁夫人用水瓢盛了满满一瓢,等身后的人再靠近时,她迅速转身朝那人眼里泼水,随后用尽全力用水瓢砸过去,没成想她水瓢擡在半空中就被人死死抓住手腕,无法动弹。

“婠婠好狠的心啊。”

梁夫人这才看见那人,一身夜行衣,身形高大。

“难怪鹄四没动静,原来是旧主来了,忙着表忠心呢。”

霍驿不搭话,只说:“婠婠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松手。”梁夫人想要抽回手腕。

霍驿顺走她的水瓢,然后松开了她的手腕,然后自顾自的开始宽衣解带:“衣服湿了,是该一道沐浴。”

“?”

他一向说到做到,只是梁夫人没办法和他一样厚脸皮,眼见着他就快要脱下中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梁夫人只得一只手臂掩胸,另一只手去够挂在屏风上的小衣。

霍驿怎幺会让她如愿,赤身欺过去,在她刚抓住小衣一角的时候,一只胳膊横楼住她,顺带半抱着跨进浴桶,男人稳稳当当坐在浴桶里的坐凳上,还拐了梁夫人坐在他腿上。

梁夫人是忍了又忍才没叫出来,只是语气难掩羞愤:“霍驿你要脸不要?”

说着她开始挣扎想要离开,水花都被扑出去一些,那只手臂仍然横在她胸前没被撼动半分,甚至更过分的,她还被搂紧了几分。

梁夫人此刻的姿势更为尴尬,她被强制搂在霍驿怀里,光滑的后背贴上了他的前胸,霍驿的欲望已经有擡头的趋势,顶着梁夫人的臀肉,贴的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霍驿的体温。

“婠婠的奶儿好像大了些。”

霍驿把头窝在梁夫人的肩上,在水里掂了掂她的乳肉,漫不经心的得出结论。

“谁帮婠婠揉大的?是那个梁岐山?还是婠婠自己揉的?”

梁夫人回头瞪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霍驿被她瞪的鸡巴都硬了几分,又起了心思调戏她,“婠婠真可爱,来让夫君亲亲。”

说完,他就亲上了梁夫人圆润的肩头。

“霍驿!你算哪门子的夫君?放开我,你顶多算个登徒子!”

霍驿从肩头亲到她的耳边,一下咬住了她的耳肉,却没用劲,只轻轻的用牙磨。

“我是婠婠亲自下帖邀来的奸夫啊。”

梁夫人的耳廓被磨的很痒,推也推不开,她下意识的歪头躲,倒是顺利躲开了,霍驿的脸也顺之和她的脸贴在一起。

挣扎不得,梁夫人气的牙痒痒,“霍将军倒是没脾性,上赶着做奸夫。”

“牙尖嘴利。”霍驿轻笑一声,并没有生气。“不过我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听你骂我。”

梁夫人忍了又忍,才勉强将脾气收起来:“我知你有怨,怨我同意了这桩婚嫁,我也不欲将此事一味推卸于父亲,我的确,不能嫁与一个山野莽夫,抛开梁歧山做的混账事来看,他的家世与我相配,甚至还算我家高攀,我既得了父母福荫,就该自觉报之。”

霍驿冷了下来,将梁夫人掉个头,和自己面对面坐着,脸上端着冷笑,问:“既然明白,现今找我来又是做什幺?”

梁夫人叹息一声:“我不愿将事情剖开来讲,但我于你有愧,也不愿欺你,霍驿,我想要利用你。”

“梁歧山有条好命,生来荣华富贵,家中幺子,父母溺爱,还有一个风头正盛的京官兄长,如我提出和离,恐怕只会得休书一封,还会连累家中,所以,我只能借势。”

霍驿眼神嘲弄:“而刚大胜突厥得皇帝赏识的我,又恰好对秦娘子情根深种,这才有机会成为秦娘子手里的一把刀,不然一般的乡野匹夫哪会有这等殊荣。”

“霍驿,当初你从匪窝里将我救回来的时候,你就该明白,我其实一直在利用你,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父亲只教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从始至终,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成为我要利用的这器刃。”

“你还想找别人?”霍驿气极,“秦娘子当真薄情寡义。”

“这便是我的实话,霍将军现今位高权重,帮与不帮凭您定夺。”

霍驿默了一息,伸手用力将梁夫人抱住,张口在她的肩头咬下去,他发了狠直到咬出血印才松开,梁夫人知他恨意深重,默默受着没有出声。

霍驿盯着血印,半晌才出声:“不许上药。”

“好。”

梁夫人答应着,擦了擦因疼痛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婠婠,你还是心软了,你原本有很多种方法将我玩弄于股掌,或假意逢迎,或温柔小意,哄骗着我,我总是会心甘情愿的。”

梁夫人摇摇头:“你又怎知这不是另一个哄骗你的圈套呢?”

霍驿才不管她嘴里有几句真话几句假话,聊了这会,水已经凉了,他将梁夫人抱出来,擦净后放到床榻上。

“婠婠,我只需要保证我永远对你有利用价值就行了,不是吗?”

梁夫人坐在床沿,擡头和霍驿对视,男人高壮,挡住了大半身后的烛光,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他这句话的情绪如何,掂量着,她道:“你如今已经是二品大将军了。”

“睡吧。”

霍驿不再接话,转身去熄了灯烛,男人夜视能力极佳,梁夫人知他今夜是不会走了,于是自觉挪到床里,给他留了大半床。

谁知男人意不在床,上了床之后,往里贴着梁夫人的背,又伸手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梁夫人自从有孕后就不与梁歧山同榻了,一是为了孩子,二是知道了他那些糟烂事觉得恶心,冬日天凉,往日要捂许久的汤婆子才暖和的手脚,现下只是背靠着一具温热的胸膛,浑身便很快也暖起来了。

“霍驿,梁老夫人明天该到了,她心思深,别让她发现了。”

“嗯。”他应了一声,揽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梁夫人被他这样揽着,也不觉得丝毫不适,反而觉得安稳,自从有了要与梁歧山和离的念头之后,她夜夜想着对策,又深觉以往与梁歧山的亲密相处恶心,孕期反应太大,吃不下东西,夜里也睡不着,是以有孕后也并没有胖多少,她已经许久没睡过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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