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时间一下子就过去,明天就是进攻密鲁菲奥雷日本支部的日子,导师们一致认为要给纲吉一行做休息整顿,便让他们自由活动。好不容易得空的纲吉打算去问京子要点针线碎布,在衣服内侧封一个暗格放护身符。
说实话纲吉还是很不安,她的“自燃”直到现在都还时灵时不灵,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练人选不太合适,她的“自燃”不取决于她,而是取决于云雀:如果云雀对她施压,感应到危机,“自燃”的成功率就会变高;如果她感觉不到云雀对她的压力,那幺有可能直到云雀不耐烦,她都无法顺利燃起死气之炎。
这情况……可不太妙啊_(:з)∠)_,重点在于她已经把死气丸扔了,去到密鲁菲奥雷基地可没有Reborn和列恩可以救她。但是这已经最后一天了,再怎幺临时抱佛脚应该也没有用了吧……?或许她该多思考云雀学长说过的“去感受所有人对你的爱”。
京子到底在哪里啊,厨房找过了没有,难道在盥洗室?纲吉走过那个拐角,差点和抱着衣服的京子撞上。
“啊,纲酱!”京子和小春的感受一模一样,虽然每天吃饭都会看到人,但她也有一种很久没有看到纲吉的错觉,现在面对面碰了头,京子自然高兴得不得了:“你要去哪里?”
“京子…”面对京子天使一样的笑脸,纲吉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我正想找你拿点碎布针线…”
“是衣服哪里破掉了吗?我帮你缝吧!”
“不是不是,我想给橘色的外套缝一个内袋装护身符…”
“是这件吗?啊…不好拿呢。”京子看了看手中捧着的衣物毛巾,数量还是有点多,纲吉要找的橙色外套就叠在中间。纲吉见状,连忙从京子手中拿过所有的衣服:“我来拿。”
“那我们一人一半吧!”能够和忙训练忙得吃饭都会断片睡着的纲吉一起走一段路说说话,京子求之不得。她侧过头去看纲吉,因为这段时间完全没能晒到太阳,纲吉原本就白得像牛奶一样的皮肤更有透明感,侧脸的皮肤仔细看还能看到皮下细小青紫色的毛细血管,高强度的训练让她更瘦,似乎也高了些,腮帮骨从耳下到下巴连接出了一条非常明显又……等等,为什幺她会想要用“性感”来形容?
“那个……很谢谢你们一直帮我们做饭,还有照顾孩子们。连洗衣服这种事都麻烦你们……”这样一路沉默实在是太尴尬了,纲吉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挤出两句话。
“啊?”京子猛地回过神,连忙摇了摇头:“怎幺会呢,能够帮上纲酱的忙我很高兴!反而是我要向你说谢谢!在废弃工厂被纲酱救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和你道谢呢。还害得你受了那幺重的伤……”
京子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就一阵后怕。其实在碧洋琪帮她回忆起那天所有事之前,她是不太记得当时的细节的,每当要回想脑子就会一片空白,但唯独纲吉被贯穿肩膀的场景清晰地残留在了她的记忆里,直到现在都还会时不时深夜袭向她的梦境。
她无数次庆幸贯穿的地方是肩膀而不是心脏。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能够没事。”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纲吉却笑不出来。在她看来,她不配得到京子的道谢,她做得完全不够:她还是让这个时代的她遇难了,她还是让她置身在这个危险的时代里,她还是让她的未来没法得到保障。
纲吉看着面前的女孩,思考着这个时代的自己在得知京子的死讯的时候会是什幺样的心情呢?曾经对着自己这样微笑的人再也不会睁开眼睛,那是世界崩塌的绝望吗?她擡手触及京子柔软又温热的脸颊,女孩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纲吉的脸,水汪汪的,纲吉想要这双眼睛永远都那幺澄澈,灵动。
“这次,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一定会。”
这种强烈的保护欲,一定就是云雀学长所说的“爱”了吧。
因为不用训练,纲吉和两个男生也帮着一起做晚饭,厨房里不寻常的情况,就连孩子们都发现了:京子和小春明显在躲着纲吉,做着饭都还要凑成一对说悄悄话,说着说着就脸红掩面,那粉红色的氛围连碧洋琪都融不进去。
“阿纲,你做了什幺吗?”山本凑到正在水里切洋葱的纲吉身边问道。也许是所有训练都能够融会贯通吧,她现在握刀的姿势和手法安全了不少,秉着不娇惯的准则,Reborn同意让纲吉握刀。
“……我觉得没有啊。”纲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并想不出自己做了什幺会让两个女孩这样躲着她,说实话她们的态度让她有点沮丧。她能感觉到她们并不是在排斥她,如果非要说的话……更像是在害羞。
可是为什幺她们要对着同为女孩子的她害羞呢?
“十代目,不用理那些麻烦的女人!我来帮您切吧?”狱寺看两女孩这样,早就憋着一股气没地方发泄,只好通过备料和打下手转移注意力,他跟着山本一起凑到纲吉身边,伸手就想抢她的活。
“狱寺君你已经……”抢了很多她的工作了!放在左手边的一颗洋葱因为两人的推拒咕噜咕噜滚动掉下桌,少年只顾着接她手上的活没留意,纲吉只好伸手去接,中间毕竟隔了个人,她不可避免地贴上狱寺,不过还好救到洋葱。
厨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纲吉抓着洋葱退一步,不太意外地看到狱寺整个人都红成煮熟的虾,她尽量让自己不要也那幺尴尬,举了举手上的洋葱:“差点掉了。”
“是,是……”狱寺像个小媳妇一样点头,被Reborn一脚踹开:“出去摆碗。”纲吉默默感叹着自己也成长了啊……以前不小心拉到狱寺君的手都觉得很害羞的。不过想想也是,她都跟云雀学长一个房间睡了那幺久,她体内对异性的警惕性大概已经降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低潮。
奇怪的是,在这阵沉默后,小春和京子竟然不躲她了。
既然能够说得上话,吃过饭后纲吉便再次向京子说明自己要在外套内侧缝口袋,希望她能给她一点碎布针线。京子接过衣服抖开橙色外套“蹡蹡~”地向纲吉展示已经缝好的内袋:“我缝好啦!听Reborn酱说,纲酱平时都很仔细地保管。谢谢你那幺珍惜!”
纲吉摸着看起来就缝得非常用心的暗袋,把裤袋里的护身符放了进去,尺寸刚刚好:“谢谢你!我明天就穿着它…”
接下去的内容不能告诉京子,纲吉生硬地止住话题,京子却不在意:“明天是为了回到过去重要的日子吧?大家都知道哦。”
京子的笑容变淡了,她果然在袖子和衣领遮不住的地方看到小春说的新新旧旧的淤青和伤痕,纲吉从来不和她们一起洗澡,这些能够看到的一点皮肤已经这幺可怕了,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到底都成什幺样子?
“纲酱……不要太勉强自己……”京子一直都知道纲吉拼了命在努力,常常让人感觉到心痛,如果她能为她多做点什幺就好了。
纲吉闻言,只是笑了笑。
晚饭丰盛到可怕的程度,纲吉可以说是扶着墙回的云雀的基地。草壁在走廊里碰到纲吉,大概知道她是怎幺回事,便觉得有些好笑:“恭先生在会客室,您可以先沐浴,早些休息。”
虽然说是说明天才是进攻的日子,但由于恭先生利用库洛姆·髑髅包里的发信器做了陷阱,所以密鲁菲奥雷对这个基地的进攻会在半夜,他们的进攻自然也会在半夜。恭先生还为首领的睡眠时间被压缩而不悦,今晚大概会早早就带着她就寝了吧。
于是纲吉先去洗了个澡,换上准备好的和服去会客室找云雀。云雀喜静,在会客室基本也是不会客的,但今晚的情况有点特殊,纲吉还没走到会客厅就听到了平中气十足的叫喊:“云雀!明天就让我们年长组好好表现吧!!”不知道云雀说了什幺,了平的怒吼和草壁的劝阻紧接其后:“笹川先生请你冷静一点!!”/“放开我!!你这个从中学开始就没有成长过的家伙!!”
纲吉听着只觉得额头上一排黑线掉下来。她走近会客室,里面的说话声便停了下来,拉开纸门,成年组基本都在里面,还有和大家一样穿着和服的Reborn,气氛似乎有点严肃,纲吉跪在门外没进去:“在谈事情?需要我回避吗?”
“哦!纲吉你来啦!”了平挠挠头:“我们没有在谈事情,大家聚在一起而已!进来嘛!坐我旁边!”了平用力地拍着身边的榻榻米,试图把刚刚谈论的内容蒙混过去,纲吉到他身边去的时候还不忘把Reborn抱上,揉着他的身体和手手脚脚确认他身体状况。
拉尔恶化的情况给她敲响了警钟,Reborn也受非七的三次方射线影响,虽然一直在基地里,但射线这种东西怎幺可能完全隔绝呢。
“我只是会觉得不舒服,不像拉尔那幺乱来的话不会有事的。”Reborn靠在纲吉的怀里,任由她捏着他的手心。女孩的手很小,但对比他的婴儿掌大得绰绰有余了。他想起毒蛇指环战说过在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若是解除诅咒,他就能恢复成年人的身体了……成年人的他,一只手掌就能把女孩两只手包住。
“为什幺大家不说话?”捏了一会儿Reborn的小肉手会客厅里还是一片沉默,纲吉只好开口询问:“草壁学长刚刚不是说到作战胜利的概率吗?”
“这个……”被点名的草壁大写的慌张,他连忙望向云雀求指示,奈何云雀阖着眼不动如山,让人猜不准他的想法。毕竟这个概率不好说出口啊,肯定会打击到十代首领的士气的!
其他人,像是笹川则是各种给他递眼色,要封口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所谓胜利的概率,其实不说大家也明白那数字肯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如果草壁学长顾虑我的话大可不必,拉尔之前还说过‘两个地狱里选一个’这种话呢。”纲吉话音刚落,了平就一蹦三尺高:“什幺!你居然说了这种话!极限地不需要说到这种地步吧!”
拉尔却完全不买账:“难道我说错了吗?”
“极限不能接受!!!”
“了平学长你冷静一点……”
最后还是纲吉好声好气地把人哄坐下,了平还是气呼呼,但一直安慰她说他们一定会成功。
“……胜算只有0.0024%,还是加上拉尔·米尔奇才有的成功率。的确还有其他因素可以调整,不过怎幺看都对我方不利。”草壁在了平大叫的期间观察了云雀的样子,既然他没有反对,那就是可以告知,出乎他意料的是,作为当事人的纲吉听完并没有什幺反应,连捏Reborn小手的频率都没变:
“我想也应该是这样。比我之前想的0.01%还低呢,一个不发生奇迹就不会成功的数字……但是我要赢,所以概率再低也没关系。唔…不过还是不要告诉狱寺君和山本君吧,会影响他们的。”
“我也觉得这个成功率没有意义。对已经成形的高手来说战斗力和可能性的数值化还可以说有意义,但是对于仍在不断进步的他们来说,套用这种计算方式,我觉得非常愚蠢。他们的强大潜力不可数值化。”
Reborn的话让纲吉“呼呼”地笑了:“谢谢你,Reborn。你是指我昨天还不能自己点燃死气之炎,今天就已经没有障碍的事吗?”
“!真不愧是您。”草壁震惊过后,对这个看起来瘦弱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心服口服,深深地低下了头:果然这位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不可小瞧。
狮子的孩子绝不可能是狮子以外的生物啊,家光。拉尔这幺想着,一身的重担仿佛都放下了一般,笑出声,云雀和Reborn也勾起嘴角,了平更是热血地大叫“极限”。
“太吵了,哲,送客。”云雀已经和他们呆够了,想着时间也差不多,要让纲吉睡够八个小时现在就得给她盖好被子闭上眼:“纲吉,睡觉。”
“啊,好的。”
除了了平还对云雀的态度有些不满以外,拉尔和Reborn都无所谓离开。云雀看纲吉抱着Reborn跟在拉尔后面,小碎步移动到门边的背影就像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走到门边,小婴儿对女孩说了什幺,纲吉的表情一瞬间扭曲了一下,随后便罩上浓重的悲伤,就连前头的拉尔都半回过身来,犹豫一下还是摸了摸她的头后才和小婴儿离开基地。
云雀不是多嘴的人,他会知道小婴儿对她说了什幺的,但不是以询问她的方式。像往常一样给她捻好被角,云雀关灯,他闭着眼,不一会儿就等到纲吉的询问:
“云雀学长……Reborn说,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父母……”黑暗中,纲吉咬住自己的下唇,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那两个字说出来。云雀明白她的意思,做出肯定的回答。
原来是说的这个,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可是云雀没有一天忘记过有关这件事的任何细节——那些让沢田纲吉痛苦的事,和让她快乐的事都一起被云雀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可以……可以和我说说吗?”女孩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颤抖、微弱,但她还是勇敢地选择去面对。
“9:25从姬路出发,10:12到达福山的希望号005次列车,第十八节车厢。”
“背心,浅蓝色衬衫,卡其色及膝短裤;蓝色蝴蝶结的白色草帽,浅蓝色连衣裙,白色凉鞋。”
“sony a7,他们给你冲洗了旅游时的照片,但因为战斗全部烧毁了。”
“你的父亲为了保护你的母亲直到最后都在战斗。”
……
“你的母亲没有任何遗憾……你们都很爱你。”
事无巨细几乎上百条信息,云雀一条一条说,没有一点模糊,没有一点遗漏。黑暗的房间除了他的说话声便只有纲吉努力想要忍住的抽泣,等云雀说完以后,半晌才传来她带着哭腔的询问:“云雀学长…我可以牵着你的手睡觉吗?”
“可以哦。”云雀伸过去握住纲吉还残留着泪水湿湿凉凉的手:“晚安。”
晚安,沢田纲吉,我的……。
“哇哦,沢田纲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无故旷课那幺多天。”14岁的少年云雀漂亮白皙的脸此时黑得仿佛滴得出墨,手执浮萍拐朝纲吉靠近。纲吉退无可退,被少年逼到背靠墙壁。
“云雀学长,对不起……”她可怜巴巴地缩着肩膀,面对云雀越来越近的脸十分无措。无论是左边还是右边都没有空隙让她逃脱,而且她不认为她能从云雀手中逃脱,即使他只有14岁。
24岁的他对纲吉留下的实力碾压印象太过于深刻。
“不,不原谅你。”随着少年的靠近,纲吉听到他的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不像是人会发出来的,非要说,那个声音让纲吉想到瓜。云雀越靠越近,气息喷向她的皮肤,热热的,触感毛毛的……
然后又湿又热,带着刺的舌头就舔上了纲吉的脸。
“唔!”纲吉猛地转过头去,发现14岁的云雀不知道什幺时候变成了24岁的版本,一身黑西装凑到她脸上舔她,无论她怎幺躲都躲不开!脸颊、鼻尖、下巴、嘴唇,纲吉整张脸都失守了。“呜……”
“纲吉?”
大概是由于纲吉努力地躲避,表现出极其不乐意的态度,大人云雀停止舔舐,叫了她一声,那声叫唤让纲吉猛地睁开眼。
青年和梦中一样漂亮的脸就在她的上方,他们之间的距离仍然是危险距离。纲吉很想把刚刚的全部当做是梦,可是她不能更清楚云雀真的舔了她!她脸上都还是湿的。
所以云雀学长为什幺要趁她睡觉的时候舔她Q口Q!
“喵~~~”猫叫声委委屈屈地响起,纲吉这才注意到云雀的手上拎着瓜。
是瓜!!!!原来是瓜!!!!纲吉差点喜极而泣,想想也是啊,云雀学长又不是变态,怎幺可能三更半夜趁她睡着舔她嘛!
“不知道怎幺跑进来的。”云雀松开手指,瓜一下就窜到纲吉怀里撒娇,脑袋蹭啊蹭的,把纲吉蹭得心花怒放,小猫柔软带着热度的皮毛蹭着纲吉的皮肤让她舒服极了,尤其是他从喉咙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听着让人极为安心,难怪人家说和猫一起睡觉治疗失眠。纲吉抱着瓜,想他跑到这里来狱寺应该不知道,还得把他送回去才行。
“纲吉,换衣服。”云雀说着自己就起身开始更衣,昏暗的灯光中男人精壮的背脊若隐若现,纲吉却没有时间去害羞。她回头看了下时间,才凌晨三点多,距离他们计划要进攻的时间还早得很,为什幺要现在换衣服?
但她根本来不及问,刺耳的警报响彻了整个基地——那是敌袭警报,强尼二有教过他们。云雀给她留了空间更衣,纲吉三下除五换下浴衣套上方便行动的T恤裤子外套便抱着瓜和云雀前往基地,其他人也被这警报炸醒,等纲吉和他们汇合,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完毕。
“啊!瓜!”狱寺看到纲吉怀里不停撒娇的猫咪气得大叫:“我还以为你回到匣子里了!!非常抱歉,十代目!这家伙给您添麻烦了吧?”
“没有没有。”虽然让她做了个不怎幺有趣的梦……但纲吉对孩子和动物的忍耐力向来很高。
时间差不多了,云雀最后垂眼看了眼纲吉。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会是24岁的模样了吧。他自然想念24岁的沢田纲吉,那个人作为大空的广阔无垠是14岁的她所无法比拟的,但不得不承认,无论哪一个沢田纲吉,都那幺让人爱怜不舍。
“云雀学长……”察觉到云雀要离开,这一别说不定就不会再见面(按照信上所说的‘利用彭格列戒指击败入江正一’来看,大家推测云雀和了平迟早也要被交换过来),这些日子大人云雀和纲吉朝夕相处,男人虽然生性冷淡,训练时打人也疼,却是真心为她着想。纲吉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发现在为数不多的战力里,她唯独不知道云雀的任务。
对男人的担忧和依赖涌上心头,纲吉揪着他的衣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云雀看她的样子却只是勾起嘴角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你不需要担心我,因为我很强。你注意控制刚之炎的大小输出、X-Burner的平衡、‘自燃’的成功率,这些都是你的弱点。”
“……云雀学长也是!”临行前被亦兄亦父的长辈循循叮嘱,纲吉的心软得不得了,感觉下一秒眼泪都要出来了:“要小心不要被敌人抓住弱点!”
“那你可别被抓住了。”
“………………=//////口//////=”
旁边围观全程的狱寺和山本只觉得,这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幺&回到过去一定要隔离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