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

下章开车!(撸起袖子加油干.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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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和战国约定好的第二天,机械的生活便开始了。事实证明,燕燕.班奈特把正义想得太过简单。为了让她以后的间谍生活能够顺利进行,就连海军里也不允许出现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个别的高层人士,因为谁也保不准哪个海军记住她的脸之后说漏嘴,让她再也不能到海贼船上去。

她的活动空间被局限在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休息室中,一共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用来起居,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有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面和里面装着各种学习工具,另一个房间用来接待客人,也就是那些来给她教授本领的私人老师们。浴室和厕所要单独跑到外面去使用。每次上课的时候必须伪装外表,因为不能完全相信这些老师,历史上也出现过海军中的教育人员最后叛变的例子。如果是需要外出才能学习的课程,也需要伪装外表,甚至要伪装性别,不能让任何一个外人知道她的长相。间谍培训机关的教练们一致认为,这样的做法不仅可以保证以后的间谍生涯顺利,还能顺便锻炼她的演技和心理素质。

从始至终,燕燕都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眼见着她的性格因为这压抑的生活空间而变得逐渐内向阴沉,战国心生恻隐,但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逼着她坚持这样勒脖子一样的学习。

直到某一天,他来看望燕燕,从门缝中瞅见了她正从枕头下偷偷拿出一面私藏的镜子和一盒精美的胭脂,然后小心翼翼地捻起盖住了镜子的纱布,把纱布丢在地上。接着,在他的沉默和屏息中,她模仿着白天从漂亮的姑娘们那里学来的涂抹口红的手法,用翘起的小指尖挖出一小块胭脂,涂在了嘴唇上。他从镜子里看到了她那张艳丽惊人的脸。

过了燕燕的十六岁生日后,战国想给她推荐一位教体术的老师,让她学会起码的自保,再不济,能强身健体也是好的,至少要在遇到危险时有应对方法。现在的世道太过于慕强,如果燕燕在身体方面差到丝毫无法自立,那就很有可能任务直接失败。

“是卡普吗?我听说他教出了很多有名的士兵。”

“不是。卡普虽然名声远扬,但他的教育风格不适合你。我会给你找另一个真正意义上适合带领入门者的教练。”

“好期待啊。”

战国低头看去,发现燕燕比两年前长高了很多。自从那天无意中看见她对镜抹口红开始,他就突然没办法用看待小丫头的目光看她了。那甜蜜的胸部弧线,以及那极娉婷的身段,总是有意地在提醒他这不是一位小孩儿,而是一位已经开始懂得妆容的妙龄姑娘。从此以后,只要是和燕燕相处的时光,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遭受折磨。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肉体与灵魂争相嘶鸣的感觉,燕燕.班奈特这个名字每被提起一次,就似乎真有燕子在他的头顶盘旋,狠狠地啄咬他一次。

他带燕燕去训练营,那里站满了一排排挥拳踢腿的新兵,而燕燕的老师就坐在最前方的高台上,那里的视野可以很迅速地看出是哪个没跟上节奏的士兵打乱了阵型。

泽法用余光监视着学生们,同时不慌不乱地听着战国向他介绍这位女弟子。泽法还以为燕燕是战国的孙女或者女儿。燕燕站姿优美动人,沉默寡言,戴着一顶只露出眼睛的面纱,始终侧着脸,不直视他们之间的交谈。

“我们以前,也培养出过名垂青史的间谍,他们都为了工作而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愿意受任何苦。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燕燕这段时间就拜托你教养了。她机智过人,吃苦耐劳,若是将她培育成才,海军间谍人才资源稀缺的问题就能得到有效缓解,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胜负啊!”

战国接过了泽法递来的酒杯,互相敬酒后一饮而尽。

燕燕听到自己被这样夸奖后,有些害羞地看了过来。

泽法重新斟满了酒,对着看过来的燕燕举起酒杯,笑着做了个碰杯的姿势。

到了晚上训练结束,泽法带着燕燕回到自己的家里时,他坐在沙发上,忽然想起来这位新的女弟子跟了自己一路,自己还不知道她长什幺样子。便挥手说道:“摘下来吧,等会儿我去冰箱里给你找点东西,简单把晚饭解决了再说。你肯定也饿了。”

燕燕把右手伸到左耳的耳根处,掀开了面纱。

“谢谢泽法老师。”

之后她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暂时离开了。她似乎习惯了一个人在幽暗的房间里学习,暂时还不能适应新环境。但即使没有适应,她也做好了学习新本领的心理准备,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只需要等待第二天东升的太阳。

在燕燕掀开面纱之后,还没有适应的人就只有泽法。要论年龄,推算下来,燕燕完全可以当他的孙女,他已经六十多了,但在看到燕燕之后,他猝然间就觉得一团余烬在心底重新烧了起来。上次开始燃烧,还是他第一次遇见已亡故的妻子的时候。

第二天他起床的时候燕燕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说她还有点舍不得战国,要去和战国吃了早饭才回来。他把纸条藏在了自己的床头柜里,出门的时候,太阳照在手掌上,他觉得那摸过纸条的手指部位都在散发着美人鱼的鳞片一般的辉光。

当他一如既往地站在最高处俯视着学生们时,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种发高烧后不断谵语的病人一样,整整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仿佛被毒日晒得汗流浃背的人不是学生们,而是他自己,仿佛在实弹的演习中被打得千疮百孔的不是靶板子,而是他自己,仿佛在操练中被一双双不知何处来的拳头给打得四脚朝天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回家后,他更加神志恍惚,因为燕燕还在家里等着他的指导。

自从妻子死后,他已经太久没有体会过爱情的猛烈滋味,一时之间被折磨得不知死活。和当年妻子的情况不同,他不能直接展开追求。尽管这些年间有无数的老相识劝他再娶,重新去觅爱,劝他放宽心态,只要有一颗活着的心,什幺时候遇见爱情都不迟。他知道这些道理,但唯独燕燕.班奈特不行。理由只有一个:他的年纪已经能当她的爷爷了。

和泽法相处了几天后,燕燕无意中问道:“您怎幺一直是一个人?我的师母又在哪儿?”

他以慈爱长辈的态度温柔地抚摸她的头顶,撒谎说:“老师我还没有恋爱过呢,等有了师母,再通知你。”

直到晚上睡觉时,他都能清楚地回忆起那恍若抚摸珍珠般的触感。他用这只抚摸过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把单薄的床单抓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长褶子,就好像她爱穿的那件针织长袍上那些自肩部一泻而下的褶皱。那天她穿着这件衣服在阳台上浇花时,他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古希腊时代的鲜花女神。然而鲜花女神也不能形容她。一切都应该反过来,不是她被比作鲜花和仙女,而应该是鲜花和仙女以自己能被比作像燕燕.班奈特而自豪。

当她穿戴好后,去阳台上看望花朵们时,那从来都爱自诩艳冠群芳的牡丹在她的魅力高压下迅速萎缩了。可燕燕还对自己闭月羞花的能力一无所知,只是掐下那朵牡丹,遗憾地说:“才养了没多久,就死了。老师,您要来看一看吗?”泽法接过牡丹后,见已经彻底无法再开放,便把它丢了。

没有人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泽法会重新拾回含羞自闭的牡丹,近乎饥渴地啃咬那些皱起的苞瓣,咀嚼已经变异了的倒卵形萼片,小心翼翼地品尝装盛着燕燕的香气的紫红色花盘。蓇葖上的硬毛刮到了他的舌头,然后他又甘之如饴地呕吐。等到白天,燕燕又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开始准备戴上面纱出去购物时,他忍不住怀着那昨夜还未呕吐殆尽的心迷意罪的感觉,狠狠地嫉妒着那面玫瑰色的面纱,因为它能随时亲抚她的脸蛋,拥吻她的鬓发,而他不能。

在他的监看下,燕燕已经有了基本的自卫能力,知道遇上歹徒后瞄准哪些地方是一击有效的,也知道了在海上和山里的求生常识,甚至还学会了拆卸和安装枪支。她的身体太娇嫩,承受不了过大的后坐力,.22口径的手枪最适合她。因为要教给她的东西不多,所以很快就该迎来两人告别的日子了。燕燕要正式开始自己的间谍生涯。

对战国汇报情况时,他忍不住问:“如果她在海贼船上失身怎幺办?”

战国没想到他会这幺问,这样的问题超过了他和燕燕的关系范围。

“海贼和流氓没有区别。”

“就算如此……”战国闭上眼睛,缓慢地说,“那也是为事业牺牲。”

“肮脏的海贼凭什幺可以占有她!她还小!”

“你在说什幺?等等,你先冷静一下,别做出那样的脸色……谁占有她了?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你在急什幺?而且,燕燕不小了。”

泽法最担心的事情得到了战国的证实:即使是献出身体,燕燕也必须坚持工作。

燕燕的第一次很可能是海贼的。燕燕必须毫无怨言地接受海贼的蹂躏,因为她要融入海贼。燕燕的……燕燕那幺美妙的身体,以后就要献给不知道是什幺身份的海贼了。一想到海贼的鸡巴要进入燕燕的阴道里,泽法就感到自己像一条口吐白沫的狗一样窒息、抽搐,随时都可能发癫。

与其让她陷入泥淖,不如让他亲自……

一个危险的想法开始萌生。在回家的这一路上,来自良心的谴责和来自爱情的怂恿接替着掌控他的情绪,让他一刻都不能稳定,同时,即日就要和燕燕分开的现实带给他的疼痛,就仿佛一颗进入鞋子里的小石子,只需要安安静静地躺在脚底,就能不停地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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