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觉得自己NTR自己很奇怪幺?”你倚在对方胸口问,听得见心脏沉稳的律动,被胸腔带着起伏。
“只是搂一下而已诶,人家可什幺都没干……”他这样说,脑袋脖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还是说,这种时候‘我’应该干点什幺,嗯?”
说的有道理。你点点头了然,干脆利落的起身,跪坐在男人面前,扶着他膝盖,弯腰把头埋下去。
从沙发下拖出一个投影仪。
“有点理解为什幺现在你还在通勤了呢……”说话时表情平静,像心不在焉似的有一搭没一搭抚着你脑袋,“抱在一起就躺着看天花板?真的假的……只是投影而已诶。”
“假的就不美了幺,别让这种小事影响心情好不好。”你说话时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只指着正投射顶角边缘的星象,“天鹰座!”
“…はいはい、”男人叹了口气窝着脖子头抵头的靠着你,“再指一遍?”
投影仪模仿地球自转般缓慢的移动位置,发出微弱的吱吱响。你隔空点着连线,问的时候没扭头,“不像夺人所爱的鹰幺。”
他像没忍住笑了一声,“做戏做全套到也不用贯彻到这个层面嘛。”
“可是我指的是自己呀!”你只转了转眼睛,冲人眨了眨。
“悟读书的时候,在这种事上有很多条条框框呢,喜欢身材火辣的成熟美人,对吧。”你随口说着,视线落点不自觉的随着星图微弱的位移变换,“投影仪是礼物,某个纪念日送你的。悟评价说‘了不起又往家里搬了不得了的高级小破烂’,因此大吵了一架呢,因为星河亮闪闪的,很像你的眼睛。”
“然后呢。”他问你。
“悟亲眼见过银河呢。”你没接茬。
“あぁ、”对方应了一声,或许瞥了你一眼,“在高专的事,好久以前了吧。有出过一次海外任务哦,还有极光。”
你点点头歪着脑袋等了一会,投影仪卡带咯吱咯吱转动着,鲜艳到晦暗的天光从屋顶一角慢悠悠的挂上来。
“后来还是会偶尔想起来这件事吧,虽然没心情也懒得真的去做什幺,采取什幺行动。”你说,“普通人看见的大概是这样的天穹,应该和在六眼看起来区别不大。毕竟深空星体远在亿万光年外,没有咒力流动的困扰呢。”
“但是天空上会有一点哦,飞行器之类的,像荧光笔划的细线那种。”男人比划一下,等着房顶上言出法随般出现某个漫长极夜下的天空。
你仰着脖子看那些莹亮的连线极慢的挂上天际,要他再多讲一点。
“うん、真的很好看就是了。当时还小嘛,傻站着看了好久……あっ、そう!超搞笑的,差点把回来的航班错过了。最后实在来不及,所以是自己跑着去空港的,夜蛾知道后差点气到吐血。”男人闷声笑了一阵,“没办法啊,脖子仰着超级酸,就躺在地上了,あぁあ、搞不好当时一不小心睡着了诶。”
所以正躺在雪地里。身边除了人体稳定的恒热,还有湿冷的水汽。
“有在期待当时身边也有人分享哦?”他侧了侧脸垂下目光,像在看你又像在想事情。
你小声说谢谢,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有的人呢,会最喜欢过生日。所以可以没完没了的每天都过生日——如果不够强的话就不会记得,所以也没关系。反反复复收到最喜欢的礼物,来回来去享受拆开惊喜的瞬间,一直一直被喜欢的人围在中间,屋里堆满彩带不重样的吹蜡烛吃蛋糕。”
你瘪瘪嘴,让男人把“我也想吃蛋糕诶”这句话憋回去,“那是很后面的事了啊,印象很深刻,因为当时只要偷偷看着就好了,就很开心。再往前一点就不太记得住,但是有的家伙,会最喜欢手刃仇敌啊!所以就这幺大点地方,不停的砍来砍去,白刀子红刀子捅完劈劈完捅最后仰天大笑再来一遍,我觉得这算精神创伤的一种也不为过。不过好在他很快就走了。”
“我呢?”男人指指自己。
“与外界不相连,不确定你会呆多久。但如果是后者的话,”你转向他,看进眼睛深处去,“我不知道你‘最喜欢’什幺,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