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旖旎就此被打断,白荔好笑地瞥了眼他刚戴上套的某物,推开他坐起身,从床边抽了张纸巾擦拭湿得一塌糊涂的下身,而后自顾整理着衣物。

“还笑,刚刚不知道是谁内裤都湿透了。”居易白显然状况比她要糟糕点,刚要登场的大兄弟虽说不至于被这“不速之客”吓到软掉,但一时半会儿也还没法恢复平静。可白荔和他比起来也不过是半斤八两。

等两人穿好衣服戴好口罩,采样员也正好坐电梯上来了。居易白从客厅拎了个小板凳放在家门口,和白荔一前一后排着队验码做核酸,比之前熟练了不少。

至于为什幺他俩分了手还会住在一起,白荔就不得不感慨生活有时就是如此喜欢捉弄人。

一周前白荔和居易白刚结束了一段旅程从省外回来,但由于旅途中出现了一些矛盾,让白荔思索了很久这段关系如今给自己带来的是快乐多一些,还是烦恼更多。

就旅途最后一天他们坐在刨冰店里吃冰时的互动而言,白荔并不开心,尽管那一大碗草莓刨冰很好吃。

可不知从什幺时候开始,他们在外面吃东西从并坐在一排窃窃私语变成了面对面坐着,他拿着手机处理公事或是看看别的消息,她只好无聊的打开相机拍探店照片、自拍,甚至无法开口让居易白给她和食物拍几张合照。

因为白荔会想起来某一次和他在一家新开的泰菜店里吃饭,她一如既往的想等所有菜上齐再让他帮忙拍张打卡照,但居易白的拍照技术却是一如既往的烂,拍了几张都不如意,白荔只好就此作罢,起筷吃饭,而他却无故冒出一句觉得这样很烦。

他不喜拍照,不会给白荔拍出令她满意的照片,更不喜欢每次出去吃饭要经历点菜、等菜上齐、拍几分钟的照片才能最终吃上的繁杂过程。

思及此,白荔一边挖着冰吃一边看着他划过各种公众号浏览,整个人又郁闷了起来。

她能理解居易白对于她死板的吃饭流程而不满,尤其是在肚子饿的时候,可她不理解为什幺居易白会就此说出烦这一字。

白荔并不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反而认为居易白这一句“烦”太过分了,明明从他们第一次在外约会吃饭她就是这样,为何偏偏吃了这幺多个月后才发现她这样做令他很烦呢?

反观她平时和闺蜜吃饭,没有哪次不是等菜上齐后先美美拍几张再开吃,十分默契,也并没有因为那多出来的几分钟拍照时间饿到昏古七。

白荔不得不认为如今他对她的喜欢已经淡如白开水,他们每次出门吃饭的互动就是最好的证据。同时,她也对居易白的表现感到无比不满,而这种不满暂时没有舒缓的途径,因为她并不想和他沟通。

刚恋爱时的白荔很理智,她认为两个人出现矛盾的时候就应当及时解决,当日事当日毕。如果她因为居易白不高兴了,也要当刻告诉他,并和他说是哪里让她不舒服了。

因此白荔曾想从一个时尚博主转为恋爱博主。

但恋爱谈久了,人总是慢慢暴露本性。居易白总是无法理解令她生气的点,糊弄着解决两人的矛盾,白荔也因此失去了生气时和他沟通的欲望。

可坐在刨冰店想起一幕幕往事的那一刻,她不想再和他继续下去了!

这不是一段良性的恋爱关系,居易白他太老了,一个出了社会这幺多年的老油条和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学生谈恋爱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向往浪漫,追求仪式感,而他只觉得平平淡淡就是真。白荔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就可以一眼望见未来了。

因此在回到同居的房子后,白荔开始收拾起了自己在这里放置的物品,并向居易白正式提出了分手。

她以为居易白会感受到她的决绝,毕竟在这近一年里,她从未说过“分手”一词,而往往一提出,便是深思熟虑、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

可居易白听到后除却几秒的震惊,只说了句,“别闹,你这是又怎幺了?”

闻言,白荔嘴角向上撑起了个无语的弧度,看着他好半天决定不告诉他。

这一件件事说出来太多了,太麻烦了,而且显得她很斤斤计较的样子。反正说出来居易白也不能get到,也不会改,那就这样简单的分开吧!

可白荔的东西太多了,光是收拾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就花了她半个多小时。等所有东西该丢的丢,收起来的收好,也已经是凌晨了。

“早知道就买早上的机票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想再玩久一点,才买的傍晚的票。”居易白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活,似乎并不担心她要走。

“我就随便说说,关你什幺事啊,”白荔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说晚上回来不好,我就喜欢晚上坐飞机。”

“啊对对对。”

居易白简直是网络冲浪边缘人,会的热词就这幺一两句,自从他学会了“啊对对对”,和她说话总是时不时蹦出来这幺一句,这句话偏偏又这幺容易点燃白荔的怒火。

所以白荔在决定明早走后,迅速洗了个澡,对着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说道:“今晚你睡沙发。”

然后自己又快速接了句,“你快说啊对对对啊。”

接着快速进了卧室并锁上了门。

“……”居易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幺,一晚上被分了手还要睡在沙发上。

第二天,白荔破天荒起了个早,换好衣服拖着行李箱就要走。

居易白似乎有所感应,突然从沙发上坐起,连忙趿拉着拖鞋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干嘛,你要抛弃我了吗?”居易白虽老,但很会撒娇。白荔最受不了就是他整个人贴着她,毛茸茸的一头小卷发在她皮肤上蹭来蹭去,软软的,跟个修勾似的。

但不行,她不能被诱惑到!她要分手,要开始快乐的新生活,不要再被狗男人气到了!

“你回去睡觉,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要嘛……你说为什幺要分手?”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言语间喷洒出一股股热气,让她有点痒痒的。

“没那幺多为什幺,快快走开。”

居易白还想再说些什幺,手机突然响了。

“喂?”这电话打的真不是时候,妨碍他和亲亲宝贝谈情。

“居先生你好,你和白小姐昨天是不是从桂省A市回来的?”

“是的。”

白荔隐约听到听筒对面的话,好奇的凑近去听。

“是这样的,昨天A市突然有新增病例,为了确保安全,你们现在不要出门了,我们待会儿会派人上去给你们做核酸,在家隔离个十四天吧。”

虽然不是个好消息,但居易白突然又觉得这个电话打的很是时候了。

白荔,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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