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斐的出身看似平平,可背靠大树好乘凉,尤其是当苏府与护国公府攀上了关系后。
秋斐不仅深得主子重用,人还长得俊俏,苏谨才透了些消息出去,前来说媒的人便多得快要踏破苏府的门槛。
媒婆送过来的姑娘画像没有一百也有五十,燕瘦环肥,教苏谨看花了眼。
娶妻当娶贤,苏谨挑了些他觉得还不错的姑娘画像摆作一旁,想着等今晚秋斐从喜香居那忙完回来,他作为兄长好好说道一番。
那夜苏谨做主要为秋斐说媒这事,秋喜缄口不语,她承认她是有些使坏,想看秋斐得知此事之后的那个表情。
苏谨的心思写满在了脸上藏不住,还未来得及用晚膳,他便已经迫不及待,要向秋斐提及此事。
“阿斐,我这有些姑娘的画像,你且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苏谨颇是一番积极,忙将那些他精挑细选后的姑娘画像展开一一放在了桌上。
“老爷,此举何意?”秋斐粗看了一眼桌上展开的那些画像,微蹙的眉头已表露了些不满,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一个明白。
“阿斐,古人云,成家立业,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苏谨不觉自己此举有何不妥,毕竟他在秋斐这个年纪,便已经娶了秋喜。
这不,琴瑟和谐,让人艳羡。
秋斐的脸色忽然一下变得难看,没应声,却先是看了秋喜一眼。
秋喜只好装出一副无辜,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道:他执意如此,我可拗不过。
“既然如此,阿斐便先谢过老爷的好意,此事便交由老爷做主吧。”秋斐还是那般木着一张脸,不解风情,可却是出乎了秋喜的意料,竟就这幺容易接受了苏谨的好意?
秋喜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秋斐这是激将法,要教她为他争风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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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第一次做媒,自当是积极,得了秋斐的应允,他很快便去与媒婆商量,要尽快安排秋斐与那姑娘家见面,要得便是一个打铁趁热。
这第一次见面自是不能马虎了,约在了城里最有名的福安楼。
福安楼素来只招呼贵客,只有雅间,清净又不怕旁人打扰。
苏谨本是想着秋斐怎都算是秋喜的人,他如今要成家,秋喜理所应当怎幺也该帮着看一看,谁料秋喜今日早早便被陈府来的下人请去了,直至这会儿都没半点消息说要回来。
苏谨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与秋斐去了福安楼。
“恭候多时,二位,这边请。”福安楼的小厮都是机灵的很,才见了两人,便一番恭敬,将他们请入了雅间。
香茶才奉上,媒婆便带着姑娘也到了。
苏谨与秋斐本就不是话多的人,那姑娘羞怯,便也一直不语,只有那媒婆一人,说个不停,一时又赞着秋斐一表人才,一时又夸着那姑娘温婉贤淑,总之便是十分卖力地撮合,恨不得两人这会儿便能把亲事给定下来。
秋斐一直垂着眸,若有所思。
那姑娘从进来到这会儿,他甚至都没心思去细看一眼,只顾着黯然神伤。
只秋斐伤感不过片刻,便忽然觉得桌下有些异样,似藏了个人,而那人似乎故意要教他发现自己,竟大胆将手搭在了他的腿上,且愈发放肆,那小手便是沿着他大腿内侧一路向上,探向腿根,摸向他那敏感之处。
秋斐垂着的眼眸不住向上挑了挑,沉寂的心忽然便雀跃了起来。
似有心灵感应般,无须低头确认,他便也知晓了是谁在作祟。
只她这般是为何,难道是在报复他使那激将法,故意要他出糗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