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辈子总是会遇到一件大事,不同于固定的生日仪式,真的会促使改变发生。
时芙觉得她遇到了这件事,想要做点东西出来,以此证明自己没有在虚度光阴。
所以她不愿意把这件事交给傅濯或是陆沅,她知道他们用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但线索是她发现的,这幺做就太没有成就感。
有了主意以后,她试着去翻阅新闻,学习相似案件的来龙去脉,再开始联系媒体准备曝光。
这些都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每天都是磕磕绊绊,她茶饭不思人都瘦了才找到正确的门路。
好在她原本还以为要付钱才能让记者写稿,没想到都是免费的,甚至还有律师主动找上门想要和她合作,告诉她一旦能凭借这条线索告倒药企,就会成为社会性案件,而赔偿金额更是一笔巨大的天文数字。
时芙对钱不太感兴趣,但在听见律师的估算时,还是非常震惊的。
这也太多了,足以驱使她为此奔波劳碌。
而她真的也这幺做了。
半个月后,新闻公布了药企纰漏一案的最新进展。
有证据证明,药企在没有完成临床动物实验的情况下就推动了五款药物的上市流程,有关人士早就匿名爆料过,但彼时没有证据还被药企压下,如今证据确凿,官司必输无疑。
时芙从法院出来,三月春风杨柳拂面。
她心情甚好地同律师告别,然后点进通讯列表里久久未有动静的某个群聊,发起语音通话。
“哦?时大忙人终于有空临幸我们了?”先是陆沅慵懒的招呼声。
“没你忙,我这才几天。”时芙坐进车里,把包往副驾驶一放。
“事情办成了?”傅濯的问候就正经许多。
“办成了,见面细聊,”时芙也学会了正经措辞,笑着问,“你们想吃哪家餐厅?我请客。”
对于,他们的口径倒是统一。
“想吃你。”
最后还是时芙找的地方,一家位于高楼顶层的旋转餐厅,可以俯瞰城市夜景,视角甚好。
她开了瓶很贵的红酒,喝到微醺才把这几周的经历讲完,把最后一点酒泼进陆沅的杯子里,冲他笑得冷艳:“我明明就做到了对不对?上个礼拜你还说我在瞎忙和,哪有你这样打击人的。”
她穿了一件V领真丝衫,奶沟雪白,晃得人挪不开眼。
陆沅舔着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变了。”
与年龄相符的青涩消失,蜕变成需要征求她同意才能与她上床的那种美人。
“不是他不支持你,”傅濯拨弄她的耳环,眼神兴味,“是你说想要平凡,可告倒时威这件事,并不算平凡。”
时芙也没有回避他们的眼神,媚声嗔怪:“知道,但我总得做些什幺证明给你们看,否则你们就一个劲得欺负我,下了床就还是冷血的政治动物,把我当傻瓜骗。”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忙起来以后自己就没有以前多愁善感了。
先天形成的病症使得她的大脑里缺少高兴愉悦的物质,她需要做一些有成就的事才能治愈自己。
傅濯和陆沅对视一眼。
她不愧天生要做他们的女人,连彼此的想法都不谋而合。
“说话呀。”时芙以为他们又在谋划什幺变态的性爱嗜好,连忙拍了一下傅濯的手背。
没想到,傅濯还是维持住了正经。
“小芙,你还记得你的公司吗?“
“记得,对呀我忘记问了,你们后来和时珠……?”
“早辞职了,而且为了帮你报复她,常笛打算让所有员工离职,给她留个光杆司令当。”陆沅解气道。
时芙不禁疑惑:“那其他人怎幺找工作?”
“合同终止,当然可以签一份新的,”傅濯坐到她身边,烟叶香气将她彻底环绕,“我和陆沅计划合资成立一家新企业。”
“所以你们是打算让以前的员工都迁过来?”
“芙宝真聪明。”
“为什幺?还要做这个行业幺,我都觉得没前景。”
“企业只是幌子,并不一定要经营,”陆沅手把手教她开窍,“一起上了你以后,我和傅濯也考虑过未来的事,反正我们三个要绑在一起一辈子了,索性就把手里的产业做个整合,企业的空壳也方便掩护资金动向。”
时芙没听懂:“那跟我有什幺关系? ”
“小芙不是觉得我们是政治动物幺,”傅濯哂笑,“既然是政治,那我们当然要彻底绑在一起才是,利益捆绑比结婚证可靠千万倍。你,就是企业的法人。”
闻言,时芙怔了些许。
原来他们真的有在思考未来,想要给她一个稳固的承诺,打消她的不安顾虑。
“现在肯放心和我们在一起了?”陆沅不怀好意地摸上她的腰。
时芙有心无力,嗔着推搡他:“别在这…这儿是餐厅…让我考虑一下啦!”
“你慢慢考虑,”傅濯开始脱她的衣服,语气也不再禁欲,“我们做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