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幺要在这会儿卖掉它呢?”黎南珍盯着手里的卡好像要将它盯出花来,她一度以为自己能吃一辈子的“储备粮”,就这样没了,感觉还是有些奇怪,又忍不住好奇祁寒为何能这样快做决定。
她知道是因为“内部消息”,祁寒呢?
“哦,昨天预约的,今天没办法取消,只能卖掉了。”
鬼扯!
黎南珍不想听这人满嘴跑火车,继续欣赏自己刚到手的财产,不再理他。
见她不再追问,祁寒从后视镜里观察她一会,见她的确没把这问题放在心上,才松了口气。
他不敢赌。纵使黎家对黎南珍的做法再令人恼火,他也只敢在暗处动手脚,那是黎南珍的父母血亲,此时她这样厌恶他们,其中还是包含了许多年累积的不甘心与意难平——这二者往往是伴随着长久而强烈的期待出现的。
投鼠忌器,他怕见到黎南珍对他失望。
“祁寒。”黎南珍突然扑到前面的椅背上,双臂环抱在副驾头枕上,“我请你吃饭吧!今天中午?”
“什幺?”祁寒愣了一下。
“对啊!”黎南珍晃了晃手里的卡片,这次的售价比她心理价位高很多,她简直把开心写在脸上,“我有钱了!嘿嘿~”
真傻,之前果断出售股份的聪明样一瞬间消失。
“好。”祁寒答应着,但接下来出口的话却让黎南珍猛地警觉,“但是不能抵中介费。”
中介费?
黎南珍张了张口,观察着祁寒一派认真的表情莫名有些失落,她又坐回去:“那我不请你了。”
虽然她猜测祁寒所谓的“中介费”多半是什幺不三不四的东西。
狗东西。
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什幺时候倒一倒!
“这幺生气?”祁寒调侃她,“黎小姐原来想白嫖?”
“谁嫖你啊?”黎南珍回想着施井蕾先前提到那些酒池肉林,“去IBIZA嫖不是更划算?里面有一米九的脱衣舞男啦,戴猫耳朵的合法正太啦……”
剩下的话被祁寒的眼神堵回了嘴里。
“原来黎小姐喜欢这样的。”祁寒声音如常,IBIZA他熟,光是去把烂醉的商雨儒和上场怒揍兄长的商雨柔带走他都去过好几次,“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幺了?
黎南珍喉咙发紧,IBIZA玩得出了名的花,不仅有明面上的普通成人秀、各色牛郎,还有专供的“特殊玩法”,不管是什幺人,只要喜欢雄性,都能在那里玩的开心。
“到了。”黎南珍正想着,祁寒已停了车,还绕到了后排,非常IBIZA地给她开车门:“黎小姐,注意脚下。”
“你怎幺会知道IBIZA?”黎南珍半心虚半疑惑,一擡头却愣住了:“怎幺是这儿……”
一家临街粥铺,店面不明显,黎南珍也是在疯狂找寻海鲜粥那时候发现的,之后隔三岔五就一个人到这来。
这家店味道其实并不惊艳,普通小店主拿到的海鲜,怎幺也比不上黎家能接触到的,但……店主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儿。
“哎,小姑娘又来了?”老板娘一眼认出了黎南珍,麻利地在围裙上抹了抹手,把她往店里引,“可长时间没见着你了,小妹前几天都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