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秀诗苑似有需得遵守的一套规矩,好几场翻云覆雨教秋喜累得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过去,待她醒过来,房间里已没了文俊那两兄弟的身影,只有置放在一旁的回神茶,及一块刻有那两兄弟名字的牌子。
秋喜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甘香可口,是好茶。
放下杯子,秋喜又将牌子拿在手上,细细端详,平平无奇看似寻常之物,两兄弟的名字也便是以藏头诗的形式雕刻在了这块牌子之上,在旁人看来,这牌子当是寻常的腰间配饰无疑,可在这倾秀诗苑,却是他们之间关系的证明。
秋喜在房中稍了片刻,正是想着这倾秀诗苑的内里之际,房门忽的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妹妹,可起来了?”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秋喜认得出,这是庞瑶的声音。
“姐姐,请进。”待秋喜应过声,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庞瑶带着一脸春风得意缓缓走近,看了一眼秋喜,脸上的笑意便是愈发明显,藏都藏不住,笑道:“没想到妹妹也是性情中人,以后我们姐妹俩必然有说不完的话题。”庞瑶热情似火,主动伸手牵住了秋喜,眼眉之中尽是殷切。
秋喜笑着附和了几句,庞瑶却有些意犹未尽,又道:“妹妹,时辰尚早,若是得空,不妨到我府上再小聚片刻。”
秋喜也还想着向庞瑶探探这倾秀诗苑的底,便也爽快的应了,两人从倾秀诗苑便一路聊回了陈府。
虽庞瑶不知这倾秀诗苑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但秋喜也从她口中探知了不少关于倾秀诗苑的事情,尤其是那两兄弟。
秋喜这会儿算是彻底明白,为何当她说要将他们换掉时,他们会如此慌乱。
她原以为倾秀诗苑与趣墨斋相差无几,不曾想却是差了个天壤之别,虽然都是贩色,可倾秀诗苑干得却是容易掉脑袋的勾当。
这番秘密若非庞瑶乃高官夫人,怕是也无法得知。
那文家兄弟,竟是罪臣之子,本该是在刑场掉了脑袋的人,却被偷梁换柱得以偷生,只是兄弟两人从前总是学不会低眉顺眼,学不会谄媚讨好那套,便是在倾秀诗苑内吃尽了苦头,仍如浮萍般轻贱寻不到半点庇护。
久而久之,苑里便也有了不满,他们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救下两人可不是为了行善,这便下了通牒,若是再‘赶客’,便要让那两‘闲人’销声匿迹。
秋喜似懂非懂,那这厢她算不算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倒也是缘分一场,秋喜身边早已不缺什幺男人,他们两人正好弥补了个空缺,随她撒气,任她百般鱼肉,便是委屈也得逆来顺受。
秋喜自认自己没有以虐待旁人为乐的变态癖好,可偶尔捏捏软柿子的趣味,倒教人回味无穷。
再说,自古以来便只听说金屋藏娇,好似这被需要豢养的便只能是她们一般,她作为女子,便偏要去打破这墨守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