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过去,在陆似颐二十岁这一年,她披上了婚纱。
没有江漾,陆似颐没有逃出国,赵玉珠也还是个富贵大小姐,赵家没有破产,她也没有被圈禁,还考上了京大,和肖澈一同出席陆似颐的婚礼。
赵玉珠此刻也不得不感叹,终究是陆似颐啊。
新婚夜里,陆似颐被压在柔软的被褥里,被狠冲直撞,哀哀哭泣,而床边坐着的,默默看着的,是她真正的丈夫。
也是在同一天,赵玉珠走进了肖澈的公寓里,坐在他大腿上,勾住他的脖子,暗示道:“阿澈,我已经十八了,成年了,你可以对我做些什幺。”
肖澈温柔的笑了笑,却坚定推开了她,解释,“现在还不合适,等你结婚的时候。”
赵玉珠不理解他为什幺推开她,但听着他的话却感受到了被珍爱的感觉,以至于心底那抹小小的异样被她忽略了。
陆似颐新婚第五天,赵玉珠再次见到了陆似颐。
跟赵玉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眼前的女人神情憔悴,妆容精致也掩盖不知眼神的荒凉,似乎连人都褪色了些,找不到婚礼当天那般明媚烈焰的张扬。
赵玉珠觉得很怪异,几个男人爱陆似颐要死要活,怎幺会让陆似颐成为现在这个情形呢?
等跟陆似颐交谈过了,她才发现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陆似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言语谈吐说不出错处,但以前的陆似颐内心从来都是善良且坚定的,她可以因为爱情决绝抛弃一切与爱人奔走,也会因为知道徒劳且伤害到无辜而决心与柯瀚戈结婚,并一直照顾她关怀她。而眼前的陆似颐,会流露出对她的怨意,对处境的伤怀,会说起江漾,这根本不正常。
陆似颐是骄傲的人,她不会让落魄的自己出现在旁人眼中,从不自怨自艾,从决绝与江漾分手就再不提江漾,也不会将自己的处境归咎与他人。
难道陆似颐被外人魂穿了?
自从经历了重生的事情,赵玉珠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也有了很大接受度。
这幺浅显的陆似颐,赵玉珠一想就明白,也许柯瀚戈他们也发现了,所以这个陆似颐现在才会成为这副模样。
赵玉珠实在没有了和她交谈的必要,找了个理由就先走了。她现在担心的是,真正的陆似颐去哪了呢?是消失了,还是成为一抹孤魂?
但没到半个小时,她就被柯瀚戈他们抓了起来,按在冰凉的地板上,接受他们的审问。
“那个女人哪里去了?”
看来猜对了,这几个男人连陆似颐的名字都不叫,直接叫那个女人,想来也是辨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半个小时前就和她在咖啡厅里分开了,我先走的。”
“她最后见的人是你,难道还能长翅膀飞了?”
“可你们竟然监视着她,自然也知道我们只是聊天。”
“谢闻。”柯瀚戈示意手下。
赵玉珠知道这是想对她动刑,男人一贯的野蛮做法,她慌忙出声喊:“我是陆似颐最好的朋友,你们动了我就不怕陆似颐回来跟你们翻脸吗?”
“看来你也知道陆似颐不是真的陆似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