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赵办公室出来，纪月让小臣开个部门例会，说的还是这个事儿。
“有的小伙伴应该已经知道这个事儿了。”这个事很多人都知道了，部门里气氛稍显凝重，纪月有心想安抚一下大家，“被截胡很正常，我们也会截别人。”她顿了一下，环顾左右，看到脸上不同的表情，又接着说，“现在有的小伙伴肯定觉得不值得，我们前期做了那幺多工作，现在一场空。”
“我们这行就是这样，胜者通吃。在开标前，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幺。好了，大家打起精神来，这种事真的太正常了。正好今天周五，小臣你把位置订了。”
开标之后聚餐的流程，就算败了，也要走完的。
所有人听到晚上老板请客吃饭，会议室里一下子又充满了乐观的气氛。
会议散了之后，纪月把阿桀找来商量项目，他是市场部里售前组长。东北人，方案写的好，还特别能喝，一个人就能把甲方喝倒。
“地下铁数字模拟的项目，你把整个预算调低30%。下午跟我去趟国绘。”
阿桀点点头，想了一下，问她，“又是他们截的胡啊，要不，纪老板，我们把这项目搅了得了。”
纪月剐了他一眼，继续翻着手上的文件，“别了，老赵没点头，我们出什幺头，他都咽得下这口气。”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了个话头，“那下午就是拿地下铁那个项目去换他们海洋馆的项目？”
“嗯，地下铁的本来我们也是要找外协，测绘勘查我们都做不了，最后给别人还不如给国绘。”她擡头看着面前的人，口气也变得郑重，“数字海洋馆的项目，我还是想做，这个项目比较有意义。”
听完她的话，阿桀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知道了，我下午重新做个报价。”
“海洋馆原来的方案，你们再改一下，下午带过去，哪些模块我们能做，直接标出来。周涛那个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数字实景模拟那块，是我们的优势。”她说着，点开电脑里的文档，边看边说。
两个人谈完已经快十二点了，阿桀老婆怀孕了，他每天中午还开车赶回去看老婆，说完工作就匆匆走了。
纪月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外面的工位上都空了，于是准备下楼去隔壁食堂吃饭，想起一上午还没空看手机，一看果然一串微信。
“姐姐，我好想你啊，你上午在干嘛？”
“姐姐啊，你怎幺不回我微信啊。”
“姐姐？姐姐？”
后面还发了好几条，纪月抿着嘴，一条一条看完，看完之后，她笑着回微信。和年纪小的在一起，大概就是这黏黏黏糊糊的劲，多少还挺受用的，心里不由得感慨一句，年下真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