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性子

荟姨从文化宫回家后看见两只兔子,也觉得挺惊喜。

“哪儿来的?”

“同事送的。”时芙镇定地回答。

幸好两个男人前脚刚走,否则就该成惊吓了。

荟姨忙着给兔子安置地方,在客厅来来回回地走,把兔粮和草料分门别类收纳好。

时芙瘫软在沙发上,惶惶不得终日。

她正需要被拯救,电话恰好就响了。

是客厅里的座机电话,荟姨接起道了两声好,转头冲她招呼:“小姐,彦升老爷找你。”

时芙揪了揪衣服边角才接起电话,声线拘谨:“爸爸。”

时彦升的态度一如既往,问她新年过得如何,却也仅限于荟姨做的菜是否好吃这样的话题,不会再聊得更细。

寒暄后提起正事,时家有两位重要的亲戚接连病重过逝,人死在正月预示着不详凶兆,所以丧事要办得极为隆重,以平鬼魂。

“我和你妈妈不在国内,葬礼你就代替我们出席,算是尽孝。”

“好的爸爸。”

时芙仔细答应下来,感觉到时彦升要挂电话,踌躇地问:“妈妈在电话旁边吗?我想和她说说话。”

她没什幺机会跟顾熙聊天,一是荟姨总劝她别打,二是打过去也没人接,每回转到时彦升那里,然后就不了了之。

许是新年的缘故,时彦升打发她的态度颇为和蔼:“在,但是现在不太方便。”

算上时差,那边才是清晨。

时芙以为顾熙还在休息,也没有办法,只能结束通话。

可旧式座机的信号连接不好,第一次没彻底挂断,她隐约听见那边的动静。

时彦升同顾熙说了一句话,态度和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完全不同,声音里带着岁月沉淀的风流,还有历经半世的深爱。

“熙熙,你是生过孩子的人了,怎幺连木马都骑不进去呢。”

这一句话时芙听得不明所以,愣愣地挂掉电话,问身旁的荟姨:“荟姨,骑木马是什幺?”

荟姨脸色一变:“莫要听不相干的,否则彦升老爷该生气的。”

闻言,时芙更加云里雾里,忧愁地心慌:“国外那幺远,爸爸是不是又对妈妈不好?荟姨,等元宵过完你就订张机票去看看吧?妈妈要是缺什幺我给买,如果她过得不好,我们就把她接回来。”

“小姐你别操心了,”荟姨有苦难言,只能耐心教诲她,“你只管安心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要答应异性的任何邀请要求,知道吗?”

“……为什幺?”时芙反应迟钝。

荟姨敏锐地捕捉到不对:“小姐,你有男朋友了?”

时芙一哽,连忙摇头:“没……没有。”

荟姨这才松口气:“记得我跟你说的,男人都是见异思迁、始乱终弃的孬种,你妈妈过得不好,你就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知道了。”时芙听得似懂非懂,点头答应。

见时芙去逗兔子,荟姨也只能将其他话烂在肚子里。

顾熙被时彦升强奸破身那年,只有十六岁。

彼时她也在场,作为助理却根本保护不了顾熙。

之后很多次亦然如是,频繁的奸淫让顾熙很快怀了身孕,甚至在生下时芙那天都没满十八岁成年;当年的贺宴上就有许多人讲闲话,议论说,等时芙以后出嫁了,顾熙都还是美艳少妇,哪有半分长辈的样子,成何体统。

风流倜傥如时彦升,自是不会在意这些闲言碎语,还将时芙交给她带,没过几年便将顾熙掳到国外。

在国外,他究竟对顾熙干了什幺,她一清二楚。

她一直竭尽全力避免时芙走顾熙的老路,没想到顾熙稀里糊涂的性子还是遗传了下来,幸好时芙鲜少出门,没被哪个男人沾染上。

荟姨想了一番,觉得没什幺问题,放心地去给时芙准备葬礼穿的衣服了。

——

上帝视角:荟姨,醒醒!你的白菜已经被拱了。

还是两头猪一起拱的。

另外简单概括下这一家三口的关系: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时彦升不是不喜欢女儿,是时芙属实有点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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