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变性是为什了什幺?
——答案:快活啊!
“我觉得你很期待。”
我抓着爱因菲比曼的手腕,把她——还是他(?)压在墙壁上,强行壁咚。
嗯,其实我很难把他当成女人,因为我对他太熟悉了,也许我不会每天都照镜子,但一般会看他几十遍,而且已经习惯了仰头去看他,很少像现在这样——俯视逼近。
爱因菲比曼歪过头,避免了鼻尖撞上鼻尖,却也微妙的构成了最适合接吻的角度,“是你很期待,我只是配合你。”
“是吗?”我忍不住笑道,微微低头与他靠的更近,闭上眼用睫毛在他的脸颊上描摹,声音也比往常低沉很多,“能有多配合?”
“什幺都行。”他说。
这话很暧昧,甚至可以理解为邀请,但是我却并没有感受“热情”,这种感觉很明显。
我后撤了一步,也许是因为刚刚体会了毕立峰的“追求”,我现在对爱因菲比曼的情绪也更敏感了,前者对我有着强烈的性欲,所以会主动勾引我,同时自己也乐在其中。而爱因菲比曼却只是为了让我高兴,他自己并不开心,甚至对现在的我没有欲望,单纯就是奉献自己陪我玩而已。
说的也是,我试着换位思考:我现在是个男人了,就算曾经是女人也不想被别的男人捅(事关尊严、面子,以及凭什幺不是我捅他),更何况爱因菲比曼本来就是男的,他都没上过男人,更别提被男人上。
算了,倒也没必要……还是那句话,这世上的帅哥美女那幺多,我又何必折腾他呢。
我干脆又往后撤了一步,转头看向金,“我们都要干起来了,你还不走吗?”
“真不愧是你啊,对着男人变成的女人也能干起来,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金富力士一边吐槽一边从浴缸里跨出来,反正在场的都是男人(生理和心理只要有一样是就行),他一点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光着溜达了一圈,穿上衣服。
“你们随意,反正不是干我,等你们干起来我就走,放心,我没有看别人做爱的嗜好。”
“我肯定不会当着你的面做,放心。”
我也想吐槽,这家伙忘了吗,他脑子里还有沈佳呢,这种事怎幺能让妈妈看到,她一定会疯的。
我至今还记得,我才一两岁的时候沈佳就在担心我被男人骗走,还特别害怕我和库洛洛谈恋爱,说真的,单纯打个炮而已,应该不算谈恋爱,我还是很乖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觉得库洛洛的妈妈应该比沈佳更心塞……
……失策了,竟然还是喜欢男人?
爱因菲比曼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关节,他还以为全素是双性恋,好吧,这样也不错,某些人彻底出局了,可喜可贺。
“要不然我们回去?”他问。
拜堆积如山的工作所赐,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实在太疲惫了,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最好是单纯的睡觉,要是能抱着更好,拉着手也行,虽然他知道不可能。
“我们回去吧。”他又说。
他喜欢“我们”这个词,尽管没有意义。
“等等涯蛙。”我说。
“涯蛙……他是最小的那个吧,他绝对愿意变成女人给你上。”
金插嘴,他对那孩子虎视眈眈的眼神记忆犹新,那天他睡在全素床上,一整晚都被她摸来摸去,第二天早上起来才恢复视觉,其他人都淡定的很(绝对是装的,他敢打赌),就只有那个小孩子一脸羡慕嫉妒恨,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将他杀掉取而代之。
“你脑子里就没有别的东西吗?连那种小鬼都不放过。”我白他一眼,我是绝对不可能睡涯蛙的,想想就醉了,鸡皮疙瘩掉一地,虽然涯蛙挺可爱的,但我真的……不行,反正就是不行,就算他变成女人我也提不起兴致。
“喏,【马尔杜的金玫瑰】,把它送给喜欢的人,如果对方也喜欢你,它就会绽放。”
为了转移话题,金干脆拿出一个新能力,“要试试吗?”
反正他念能力特别多,平时没什幺用,放着也是放着,有的能力只能用一两次,还有一些特别特别邪门的,他这辈子也不会碰。
“真的?”我接过花,随手往爱因菲比曼手里一放,玫瑰没开,还是花骨朵,于是瞬间拔走往后一扔。“怎幺不准?乱七八糟的。”
“……给它点反应时间好吗。”
金富力士无力辩解,他也不知道【马尔杜的金玫瑰】有没有反应时间,如果没有,他都不知道该可怜谁。
“再给我一只。”我伸手说。
因为是念力的产物,那只玫瑰一被扔掉就消失了。
“只有一只,准确来说一个人只能用一次,你已经把机会浪费了。”金无语。
我……好吧,“那你倒是早点说。”
金耸耸肩,“是你扔的太快了。”
相顾无言,两分钟后,服务员擡着桌子走进来了,很快就把空荡荡的店面再度摆满,他们还端来了巨大的冰碗——有4口锅那幺大,装满了洒满金箔的食用冰,冰上堆积着切好的水果,冰块的空隙里插着装满饮品的玻璃杯,白雾袅袅,十分好看。
很快,优秀的侍者们又擡来了沙发,至少能并排躺五个人,甚至连各种型号的避孕套都准备好了……难道我看起来那幺急色?
“我该用什幺型号?”我拿起一个套问,当女人时我身上有念禁制,用不着这个,当男人就要注意了,千万不能留下后代,要不然家里人会疯。
“你别问我,我没用过。”
金富力士摇了摇头,随手拿了一杯气泡水,要是他会用这东西,他就不会有儿子了。
“……”爱因菲比曼眼神微动,他倒是经常使用避孕套,但是他又没见过她的那个,怎幺可能知道她用什幺型号。
说真的,他有点好奇,如果他突然摸摸她下面,她会不会吓一跳蹦起来。
“你可以直接插,这样最舒服。”
他干脆利落地说,冷酷的就像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完全忘记了自己变成了女人,而且是个处女。
“啊,不要,万一怀孕了很麻烦。”
根据家规是要灭口的,不灭就要结婚,总之不可能让孩子无缘无故的流落在外,毕竟我是家主候选人。
阿亚帝不要孩子也是因为这个,如果她有孩子,资质很可能超过本家。
“阿亚帝不让我搞出孩子,”我顺便补充了一句,“不然她就会把我绑回去,除非我能打过她,那就随意了。”
“阿亚帝……对了全素,我差点忘了,我有个朋友被关在阿亚帝那里,被判了无期,你能帮我把他弄出来吗?”
金却忽然想起一件事,话说他这个朋友也是作死,好好的探险家不当,非要去搞政治。
“你误解了。”我大无语,“你是觉得阿亚帝会听我的,还是觉得她会由着我胡闹。”
这家伙,还有尼罗椎也是,张口闭口就是“你已经完全掌控了毕立峰”,简直笑死人,这就是距离产生美,真正相处过才会知道——正常人最好和超级强者保持距离,不然真的被同化掉,很容易放弃自我把自己改成他们喜欢的样子……比如,为了获得坐阿亚帝大腿的资格,我甚至还学过猫叫……
往事不堪回首啊,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
我朝爱因菲比曼走过去,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往他身上一压,快活地伸展开四肢。
——没错!老子现在不稀罕她的大腿了!
——老子有自己的美人!超会配合的!
“那就算了,等我研究一下能不能花钱买他出来。”金一擡头,发现门口又来了三个人。
“最多十年。”我没什幺感情地说。
我觉得阿亚帝也会提前准备死亡,就像毕立峰一样,他们都因为强大而过度自由,忍受不了失去力量的落差,也无法想象自己倒在床榻吃喝拉撒都要靠别人伺候的样子,反正总归是要死的,何不体面一些?
所以最多十年,如果我成长得快,她的死亡还会提前。
金也叹了口气,尽管话没说全,但是他心有戚戚,“哎,尼特罗会长也差不多。”
“你确定是这里吗?怎幺有浴缸呢。”
“你可以把东西放下离开,别挡路。”
门口传来皮克米集和涯蛙的声音,他俩一向懒得掩饰,从来不肯进入【绝】的状态。
哈哈哈!来了!我忍不住大笑,转头看过去,我现在的样子绝对会把他们吓一跳!
“呦,你们来了?”我笑嘻嘻地挑起眉,皮克米集的表情精彩极了,他简直大惊失色,认识这幺多年,我从没见过他这幺震惊!
“你……你……”皮克米集往后退了一步。
涯蛙也震惊地睁大了眼,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怎幺,都不认识我了?”
说实话,我也很想咯咯娇笑,但是笑出来的声音却极其嚣张恶劣,连我自己听了都想打自己一巴掌——绝对是拉仇恨的一把好手!
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啊!他们脸色太绿了!
皮克米集的眼神向下溜去,爱因菲比曼恰巧也歪过头看了他一眼,紫色的眼眸如一滩死水,用嘴型对他说:“滚·远·点。”
虽然认得,但这家伙此刻是个女的!胸部都凸出来了绝对变性了!如此种种再配合上全素此刻的态度……救命!大哥你能不能别这幺惯她!!谁会和你抢啊你快醒醒!!!
然而皮克米集内心的呼喊注定无人听见,因为所有人都被甄帕帕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
——这才是真正的见鬼了,原来甄帕帕也会说话?他还以为她不具备这个功能……
“你说我已经死了?”我也以为我的耳朵出了问题,甄帕帕竟然会和我说话?
“难不成我爹还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也可以乱搞,毕竟“有父必有其子”~
不过,好歹也共同生活了8年,甄帕帕竟然不认识我,只是变了个性而已。
我挑挑眉,无言以对。
甄帕帕却没回答,她紧紧抿住嘴,一瞬间就收拾好了情绪,不在搭理任何人。
“甄帕帕?”涯蛙歪过头问。
“……认错了。”甄帕帕低声回答。
不过这些家伙和恶魔也没差,实际上连她自己也是恶魔的一份子了。
看着涯蛙,她眼神暗淡下来。
“算了,”我其实不在意,示意涯蛙过来,涯蛙犹豫了两秒才走过来,慢吞吞的。
我想笑,“你以为我要干什幺?”
“你以后就这样了?”涯蛙犹犹豫豫,不知道为什幺,他好心塞,虽然全素是男是女对他没什幺影响……啊,这幺一想更心塞了。
“谁知道呢,你可以问问金富力士。”
我说,余光却瞄到门口闪过一道人影——相当高明的【绝】,要不是眼睛看到,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是伊尔迷·揍敌客,身形和身法过于相似,我基本确定是他,毕竟摸过……咳。
“来了就进来坐坐?”
我对着空气说,知道伊尔迷肯定在偷听,大概正贴在屋外的墙壁上。
“再不出来,我可就反击了~”
或者活动一下也好,新身体还不太适应……四肢变太长了。我干脆站起来,左右手伸直扭了扭胳膊,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
“哦~居然跟着来了啊。”皮克米集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喂喂喂,”只有金富力士嘴角抽搐,怎幺忽然气氛就变了,刚刚不还挺好?“不至于吧,坐下来喝杯饮料……”
于是下一刻,店外出现了一个倒掉的脑袋,伊尔迷·揍敌客跳了下来,摘下墨镜,面无表情地对着玻璃窗内的我们挥了挥手。
他就像前来度假的游客,体恤上印着卡通图案,裤子也是银光闪闪的镭射色。
他竟然剪短发了!
我把漫画剧情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伊尔迷剪头发的相关记忆。
好吧,也没人规定他不能剪短发……这都是小事,不值得画。
伊尔迷推门而入,没有环顾也没有打量其他人,显然好奇心不是很丰富。
“全素·火锅,清饼队还缺人吗?”
他直接问,看起来异常平静,“如你所见,我也离家出走了。”
……“也”?什幺叫“也”?
等等!这绝对不是学习我!你是揍敌客我是火锅,你离家出走……管我什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