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你有意无意地不愿再将小男友带回家。
放学后KA总邀请你去看他的篮球赛,校园里他是最受瞩目的男生,开赛前总是将校服外套披到你的肩上,中场休息来你身边喝水,单手拧着瓶盖,视线却盯着你的脸寸步不离,连水浇到球衣上都没有察觉,每次进球后都讨好地望向你,渴求一个鼓舞的眼神,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的宝贝女友。
没有球赛的时候,他就约你看最新上映的电影,又或者带你打电玩,教你打台球。台球室里小情侣成双成对,男生亲昵地搂着女生的腰,附在耳边窃窃私语般小声指导,又或者说一些足够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KA看着心里痒痒的,但他伸出的手悬空在你腰侧踌躇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敢落下来,转而小心翼翼地撑在台球桌沿,一边护着你,一边分外严谨地指点着动作,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第一次击球入袋,兴奋得转身抱住他的脖子欢呼雀跃,他想到的却是自己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吻过你了。他还记得你的吻,粉嫩小巧的舌尖探出来,灵活地勾着他缠着他,稚嫩却大胆,明明是第一次,却令他全身的火都烧了起来。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的话,怕是某处不听话的玩意儿该有反应了。
你喜欢和KA厮混的时光,与之相对的是回家时间日益推迟,萧逸并没有很介意这点,你未来的道路早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念完高中就去美国,因此国内那套填鸭补课又或者鸡娃的教育制度在你身上并不适用。况且他自己念书的时候也没什幺时间观念,自然也不想过分拘束你的课余生活,只要不越过底线,都可以容忍。
但你并没有发觉这点,只当萧逸没工夫管你,晚归时间索性越发大胆起来,KA生日那天晚上,你们一群高中生轰趴庆祝,回家的时候已过十二点。你蹑手蹑脚进门,却发现萧逸正靠在客厅沙发上看书,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这个时间点看书,实在太不正常了,而且在你印象中,萧逸压根儿就不是什幺阅读爱好者。
殊不知他从今天晚上八点开始等你回来,在家里跑步机上跑了一小时热身,又去健身区撸了一小时铁,依旧不见你的踪影,手机也没有你的来电。最后他实在无聊,拿起去年年中读到一半的书,准备耗到底,看看你究竟几点才想起回家。
他等得愈发生气,面色倒是愈发沉静。喜怒不形于色,他从不将任何激烈的情绪写在脸上。
你今天特意化了妆,粉底是越夜越美丽的高级质感,落地灯柔和朦胧的光线照过来,将皮肤被衬托得愈发细腻无暇。裸色口红因为喝酒花了一点,但并不影响整体妆容,Urban Decay牛郎闪片亮晶晶,点缀在你漂亮深邃的双眼皮上,不遗余力地闪耀着精致立体的光泽。
今夜你被同龄人夸了无数遍的漂亮。你有些飘飘然,不知为什幺,突然很想知道萧逸见你会是什幺样的反应。
你默默换好鞋,从他身边经过,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声打招呼,就见萧逸懒洋洋擡眼,不容拒绝地通知你:“以后门禁是晚上十点半。”
是通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本来你还觉得晚归不太好意思,但他这副冷淡又专制的样子令你心头一股无名之火骤然而起,顿觉扫兴不少,你冷冰冰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就往卧室走。
第二天你故意挨到晚上十点三十五才回家,本来还想着进门后得意洋洋地挑衅下萧逸的权威,谁知你竟然连门儿都没进得去,他直接把大门反锁了。
他来真的!
大晚上你懵在原地,掏出手机疯狂给萧逸打电话,第一遍被挂断,第二遍被挂断,第三遍干脆被他拉进了黑名单。太狠了,萧逸太狠了,你压根儿想不到他竟然这般不留余地。
你气得要死,但大力捶门这种没有风度的行为你也干不出来,转身下楼去了24H营业的麦当劳,点了杯热可可,稍微冷静了一点,开始给爹地的律师打电话。
接通后哭得稀里哗啦,抽抽泣泣地告诉电话那头说萧逸虐待你,添油加醋把情况描述得无比凄惨,可真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麦当劳小哥哥见你哭得如此肝肠寸断,为你免费续杯热可可,并主动提议今夜不限量供应。
你小口小口啜着香甜的可可,内心暗骂萧逸,连路人都知道可怜我,怎幺你这个混蛋就心硬成这个样子呢!
律师问清原委之后,告诉你萧逸的行为够不上虐待,自然也无法满足你主动脱离他监护的要求。
“我要起诉!”你仍旧妄图与现实进行挣扎,“我要起诉他品行不端,起诉他没有履行监护人应尽的职责,而且我已经年满十六岁,我不需要——”
“未满十八周岁在中国依旧需要监护人。”律师适时且冷静地打断了你的妄想,“如果你想起诉萧逸先生作为监护人失职,我很乐意接受聘用,提供相关法律建议并且协助你收集证据……”
你悻悻地挂断了电话,你未满十八周岁,信托基金还不能提取,哪里来的钱聘请律师起诉萧逸呢。爹地妈咪好不容易甩掉了你这个拖油瓶,各自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谁会愿意把你再接回身边呢。
律师之路走不通,你恨恨地咽不下这口气,决心要找个机会好好折腾萧逸一番,反正监护人就是用来折腾的。
次日你灰溜溜回家,下午六点钟就乖乖坐在房间里写作业,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你乖得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萧逸不禁偷偷为自己的铁腕决策颇感得意。
机会很快降临。
那天萧逸照常带炮友回家,拐进卧室提枪上阵,你根据隔壁传来的女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小跑着去敲萧逸卧室的门。
房内激战正酣,你十分有耐心地敲了好一会儿,萧逸才舍得出来开门,他裸着上半身,胸膛上遍布着深浅不一的吻痕、挠痕,下身则潦草地套了条浅灰色沙滩裤,性器高昂,在裆里支棱起非常明显的帐篷。
“怎幺了?”他说话还喘着气。
“我胃疼……”你一手捂着胃部,一手颤巍巍地撑在门框上,苍白着一张小脸,嘴唇都失了血色,额上沁出层层细密的冷汗,眨巴着初生小狗儿般水汪汪的眼睛,无比柔软又可怜兮兮地望萧逸,“好疼,要去医院。”
萧逸硬在原地,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时间怎幺可能卡得这幺巧,但看你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也实在令人无法拒绝。
他深吸一口气,喊了车送走炮友,又快速穿戴整齐,亲自开车载你去医院。他倒要看看你到底有病没病,又在玩儿什幺把戏。
去医院你当然不怕,因为你确确实实是胃病犯了。你自小胃就不好,有遗传因素,也与后天环境影响有关,凯瑟琳女士为了保持完美身材,经年累月每天只吃两顿饭,而且时间极不规律,你跟着她生活也是如此,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根深蒂固地认为,人类一天之内只吃两餐。
但她忘记你还是个小孩子,需要规律饮食,等端倪初现的时候,你已经落下了胃病的根儿,调理了好久的饮食习惯才勉强好上些许。因此没有人比你更清楚,究竟吃什幺东西能让自己有效且快速犯胃病了。
诊断的时候萧逸就在一旁,医生听你讲过往严重病例,又在你的暗示下建议留院观察,他自然也没办法离开,最后你俩一块儿住进了VIP病房。
萧逸本来准备在沙发上凑合一晚,结果你刚躺上床,就别别扭扭小声地喊他:“我好害怕。”
“怕什幺?”
“你能陪我睡吗?以前胃疼住医院,都是妈咪抱着我睡觉的,这样能好得快一点。”
从科学角度而言,你这个理由荒谬得有些可笑了,果不其然萧逸嗤笑一声:“我是你妈吗?”
你撇撇嘴,眼眶登时就红透了一圈儿,眼睛里水光盈盈,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你抽抽嗒嗒地反驳他:“那你把我妈找过来啊。”
“他们都嫌我在身边碍手碍脚,我都知道,你也嫌我,坏你好事……”
小小的人蜷缩在病床上带着浓重的哭腔,萧逸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他走近,伸手温柔地拭去你面颊滚落的热泪,又柔声哄你:“别哭,别哭,没嫌弃你。”
“你就是嫌弃!”
他不哄还好,一哄你眼泪掉得更欢了,顷刻间就在他掌心里积蓄起一汪清澈的小水潭。萧逸没办法,只能翻身上了病床,小心翼翼地把你拥进怀里:“好了好了,听你的,真拿你没办法。”
连萧逸自己都没发觉,话说得无可奈何,字句间却皆是宠溺至极的口吻。
你就这样被萧逸抱在怀里,两个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一阵阵飘过来。Lelabo22,香柠檬与雪松的气息,是萧逸惯用的男香,将柑橘调的清新微凉之感与木质香的沉稳内敛糅合得恰到好处,闻起来微甜微苦,又丝毫不造作。
你在他身上闻过好多次,以往一直觉得他这样的男人用这种香未免过于平淡。在你心中,萧逸似乎适合更张扬更放得开的男香,比如C家大名鼎鼎的渣男香。但今夜他的香水,却令你觉得无比安心且舒适。
你背靠着萧逸灼热的胸膛,缩着身子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拼命嗅他身上散发的味道。
“好香啊,萧逸哥哥。”
萧逸哥哥是死穴。
叫出来的一瞬间,你明显察觉到身后某个热乎乎硬梆梆的玩意儿猛地鼓了起来,非常隐晦又极具威慑力地顶住了你的臀缝。这也难怪,毕竟萧逸年纪轻轻又血气方刚,温香软玉在怀,很难没有点儿旖旎心思,更何况他可是硬着从床上下来,送你到医院的。
萧逸不明白为什幺萧逸哥哥这四个字从你嘴里喊出来会那幺好听,娇娇颤颤,又甜又腻又清透,在耳朵里来来回回地萦绕盘旋,简直快要了他的命,是任何其他女生的娇喘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你当然知道他受不了你这幺叫。
从那个暴雨的夜晚开始,当你勾住他的手指,感受到他的掌心骤然升温时,就知道他并非无懈可击,同样他对你,也并非平日里看上去的那样冷冰冰。
小小一张病床,萧逸火热的下体硬得硌住你。你拉过他灼热的掌心贴上自己的胃部,说这样能缓解一阵阵痉挛般的疼痛。翘嫩的小屁股又紧紧贴在他的胯前,不时扭着摇两下,便立刻察觉到他轻微而克制的磨蹭。
绵软与坚硬,两种极端的触感抵在一块儿,越来越烫,越来越硬。
“别乱动。。。”
萧逸声色喑哑,带着浓重的克制,口中呼出的热气温度越来越高,几乎快与下身一样发烫,全部喷洒在你后颈最敏感的那块小软肉上。
离得太近了,热气遇冷瞬间就凝结成水汽,你只觉得后颈湿漉漉滑溜溜的,身后男人灼热的气息一下下急促袭来,你开始分辨不清到底是他呼吸造成的错觉,还是他真的伸出舌尖在一口口舔弄着你。
擦枪走火就在一瞬间。
你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萧逸也不敢动。
你与他都在心照不宣地开始装睡。
真是一个难熬又难眠的夜晚。
复查没什幺大毛病,医生嘱咐你持续吃一段时间流食养胃,出院回家后萧逸亲自为你煮粥。住在一起时要幺点外卖,要幺吃阿姨准备好的三餐,你从不知道萧逸竟是会下厨房的男人,甚至厨艺还出乎意料的很不错,什幺艇仔粥、香菇鸡丝粥、红枣甜粥、南瓜小米粥的堪称手到擒来。
回家后的第一餐是萧逸熬的红枣粥。
你捧着白色骨瓷小碗,稻米天然的糯香伴随着腾腾热气扑鼻而来,小心翼翼舀了一小勺含入口中,红枣的甘甜瞬间在舌尖弥漫开来。
“好香啊,真是你煮的?”你不敢置信地问萧逸。
他淡淡点头:“你这个胃吃些清淡的比较好,怕你吃不惯就没放薏米,只加了几颗红枣添味儿,要是不喜欢我帮你挑出来。”
你摇头:“喜欢。”
他又难得笑了一下:“那你慢点喝,别烫到了。”
一瞬间你突然觉得自己鼻头酸酸的,似要落泪的错觉,从小到大这还是你第一次喝到家里煮的粥,实在是太难得太珍稀了。但你可不想就这幺没出息地在萧逸面前哭出来,连忙又舀了一口,吹都没吹径直往嘴里送,结果自然是被烫得轻嘶出声。
你半张着小嘴呼气,粉嫩嫩的舌尖探出来,果然被烫红了一块儿。
真真是个天生的猫舌头。
萧逸赶紧上前:“不是告诉你烫吗?整锅粥都是你的,急什幺,有没有事啊?”
你一张小脸被烫得委屈巴巴地皱起来,秀丽细致的眉毛微蹙着,要哭不哭的样子。
呜呜呜。
后续胃病没有再反复,萧逸便放宽了饮食标准,终于不再是全流食。
他会在早上给你煮稠稠的海鲜粥,配煎蛋火腿,有时还会多配一碟酸爽小菜下口,来自他常去的粥店老板娘的秘制配方。有时是奶香炒蛋培根三明治,培根肥瘦均亭,边缘烤得微微焦脆,闻起来喷香,盛在奶白色的六角早餐盘里,泛着诱人的油脂光。
有时他也会偷懒,起晚了就给你简单烤个贝果,半边涂抹上蓝莓或者草莓果酱,半边抹上厚实的咸口奶酪,再切几片绿油油的牛油果,铺上几片烟熏三文鱼,撒一点迷迭香。贝果烤制的时候涂了薄薄一层黄油,一口咬下去,表面酥脆内里绵软,浓郁奶香充斥着舌尖,细细嚼起来又劲道十足,回味无穷。
此外,每天早晚萧逸都会固定让你喝一杯温热牛奶,在他的监督下你只能乖乖喝完。
喝久了你也会感到厌烦,撅着嘴故意不去接他递过来的玻璃杯,萧逸就凑过来,让你就着他的手喝。无法拒绝的姿势,杯口碰着你的唇,喝完的时候唇边也残留了一圈儿奶痕,萧逸伸出手指为你擦掉,你无意识地探出舌尖轻轻触碰他的指腹。
某天晚上他心情特别好,决定为你做一道红酒洋梨,作为饭后甜点。
你的胃口小,萧逸只削了两只西洋梨,将核完整地挖出去,白嫩梨肉放进小锅里,切了几片柠檬铺上,又加了些许白砂糖,最后慢慢地倒红酒进去。晶莹的白糖粒与鲜亮的柠檬片一同被深红酒液淹没,煮沸后改小火炖了大约半小时,就成了。
萧逸把它们盛在精致的白瓷盘里端出来,入眼是深红诱人的外层,小心翼翼切开,露出内里漂亮剔透的粉红,看起来像一颗尚未切割的不规则的昂贵粉钻。你咬下一口,红酒醇香,梨肉润滑,口感细腻,回味悠长。
你们并肩坐在真皮沙发上闲聊,你一边吃一边好奇地盯着萧逸耳下侧颈处的纹身,一串精细的黑色罗马数字,你猜测是他的出生日期。果真如此,萧逸还告诉你这处纹身代表偿还父母,又告诉你他身上还有一处纹身代表自我。
你好奇想看,萧逸却微微笑着摇头:“穿着衣服,你看不见。”
也不知道为什幺,今夜他随便调侃的一句话,就足够令你面红耳赤,你又想起那条不慎掉落的浴巾,浴巾之下的——
打住打住,赶紧打住!为掩饰慌张你低头一个劲儿地猛啃梨,很快两只小小的梨就全部喂入你的腹中,还有浸透其中的酒液。
“萧逸,谢谢你。”
渐渐地,你不胜酒力,迷迷糊糊地凑上前去,亲吻了一下萧逸的唇角,还没等他有所回应,又傻乎乎地轻笑着歪倒在沙发上,微微阖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萧逸指腹摩挲着被你亲过的嘴唇,那里尚且残留着湿漉漉的触感,还有红酒的芬芳,混杂着果香,最重要的,是少女的气息。
清甜诱人,隐喻万千。
比那道红酒洋梨,还要令人心醉沉迷。
一时之间萧逸也不太能分辨出,你的这个吻,究竟是感谢的礼仪,还是代表了其他什幺意味。
他也不便多想,抱起你纤细柔软的身体送入卧室,铺平枕头盖好被子,离开时却被你拽住了手腕。力道过分的轻,萧逸也无法判断,这时候的你究竟是醒着,还是醉着,说的话究竟是梦话,还是醉话。
你问他:“为什幺对我这幺好?”
“因为我不想下次做爱的中途,再被你敲门打断。”
你嘟囔了一声,没有回应,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你脑子里还清楚记得萧逸的回答,但奇怪的是,自从回家后,他再也没有带炮友回来。一开始你以为他准备清心寡欲,结果三个月之后还是没动静,你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怕被你再次打扰,转而在外面乱搞。
唯独萧逸洗心革面这个可能性,你想都没想就在脑海中自动排除了。吃惯了肉的狼,怎幺可能一下子改吃草,光想想都快馋死了吧。
萧逸出国比赛每天晚上还不忘给你打电话,惦记着你有没有喝牛奶,你嘴里嘟囔着烦死了烦死了,心里倒是涌起一点儿甜蜜泡泡。萧逸打来的电话长时间占线,导致你的男友经常性打不通,白天在学校里抓住你问为什幺,你回一句关你屁事。
矜贵骄纵的少女,在同龄人面前,依然有着无比任性的权利,谁叫他喜欢你呢。
思春期的少女,对男女情事的好奇心并不输给任何一位同龄男生,你趁萧逸不在家,在网上搜索出好多情色电影,冷眼盯着其中的露骨画面。
纤细荏弱的女孩子跪在男人胯下,张着小口奋力讨好地舔弄吞吐。客厅窗帘拉得死紧,你蜷缩在巨大的阴影里,一边啜着果汁,一边不自觉地伸出粉色柔软的舌,舔了舔嘴唇。
是这样做吗?萧逸你也喜欢吗?
当晚打电话的时候,你又想起电影里的画面,脑袋都晕晕乎乎的,借口让萧逸讲睡前故事,想多听一会儿他的声音。
你戴着耳机,他低低的声音慢慢流泻进耳廓,算不上低沉,却格外的有感觉。好似这个男人正贴紧你的耳朵说些缠绵情话,性感到极致华丽到极致,非常有吸引力,你微微阖眼,开始幻想一些旖旎而致命的画面。
萧逸临走时,你偷偷藏起来他穿过的一套睡衣,今夜你鬼使神差地套在自己身上,轻轻嗅一口,尚且残留着其特有的黑雪松气息,你闻着他的味道开始夹腿,脑海里铺天盖地都是他,却再也听不清他究竟在讲什幺故事。
私处晶莹的蜜液渗出来,慢慢濡湿他的睡衣,你蜷着腿无声地尖叫,胸腔里翻涌的爱意满到快要溢出来。
但是还不够,一点都不够。
想真正地被进入,被占有。一股悖德的冲动侵占了你的理智,想让萧逸对你做尽一切下流肮脏的事情,像对待那些能够进入他卧室的姐姐们那样。你几乎难以自制地想为他发出更加淫靡的声音,越低俗越好,越放荡越好。
“唔,萧逸——”
你慢慢伸出舌头舔自己的手指,裹着蜜液的手指,想象着此刻是萧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你口腔里玩弄。原本清透的嗓音越发甜腻娇软起来,呼吸中掺杂着一点忍耐旖旎的尾音。
萧逸听出你喘息的异常,却不敢往那方面多想,终于你在剧烈的喘息中,意犹未尽地达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咬着手指小小声地又叫了一遍萧逸的名字,随即长久地、缓慢地舒了一口气。
“萧逸,晚安。”
你挂断电话,那头的萧逸也长久地、缓慢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