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洞里太过幽暗,薛烟宁一个不注意,“吧唧”一下,脚踩进一个水坑里。
她还没来得及拔出脚,就听见一声“唧”的大喊。
薛烟宁低头一看,发现她踩的水坑里面泡着一只类似于婴儿和蠕虫的结合体的妖兽,眼睛血红,眼睛大的像拳头,全身白嫩肥胖,长满了枫叶般小手,正一拱一拱的在薛烟宁脚下挣扎。
薛烟宁一看就知道这玩意绝壁是这群母蚊子的幼崽,而这幼崽也很凶残,周围浮着一群幼崽尸体,还都是吃到一半的,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薛烟宁擡起脚,幼崽张嘴,是一口如钢刀般的黄牙,差点将她的鞋子咬了个对穿,要不是她反应快,薛烟宁整个脚板都得咬掉半个。
母蚊子护犊子,见薛烟宁一脚踩了自己的崽,也不再吃老公了,头顶的母蚊子蓄势待发,一双双深红色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薛烟宁又一次踏上了逃亡的“旅途”。
然而母蚊子实在太多,她们有跑的,有飞的,褐色透明的翅膀撑开有两米长,气势汹汹的朝她扑来。
薛烟宁这一回终于想到拔剑自保。
打蚊子之前,薛烟宁想到自己是弱鸡,打蚊子以后,薛烟宁彻底认识到了自己是多幺弱鸡。
母蚊子的动作都比她敏捷,还能顺带用八条腿中的其中一条踹她一脚。
打不过就跑,一路上她不知道踩了多少水坑,听到了多少升“唧”,越来越多的母蚊子都来追她。
母蚊子们几乎倾巢而出,薛烟宁脚步依旧健步如飞,挥汗如雨。
就在这时,迎面忽然感到一阵夹带着冰霜的风,再一看,是凤无睢,原来两个洞最后是相通的。
薛烟宁感到救星从天而降,差点就要抱住凤无睢的大腿。
她大喊道:“仙人,有一大波母蚊子在追我。”
凤无睢看了眼她身后,的确是一大波母蚊子,胸前的脂肪团甩来甩去,在八条白花花的腿长着密密麻麻的腿毛,在两米长的漆黑翅膀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诡异。
他顿时觉得薛烟宁没救了,在这破地方都能注意母蚊子的大波,可见是好色之徒。
薛烟宁躲在凤无睢身后“吭哧吭哧”的喘粗气。
“壮汉”喘着粗气,空气中充满了不可描述之声:“仙人救我!”
凤无睢笑道:“我为何要救你?救了你有何好处?”
壮汉抱拳:“只要仙人不嫌弃,洒家必然以身相许,实在不行,洒家就和仙人结拜为爷孙,以后我喊你爷爷,你喊我孙子,当一对人人羡慕的爷孙可好?”
“爷孙免了吧,不过以身相许,我就勉强考虑下吧。”
凤无睢在这充溢着妖兽魔障的地方杀气冲天,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冲在最前方的母蚊子都被冻成了冰,姿态甚至还是张牙舞爪要吃了薛烟宁似乎的凶残模样。
凤无睢又一拳过去,拳风把冻成冰块的母蚊子全给打成了粉末,甚至第二批母蚊子也遭到了波及,腹部皆被打穿。
一时间,母蚊子死伤无数,这个洞穴里的血腥味浓重了许多,熏得薛烟宁几乎就要作呕。
后面的母蚊子一愣,知道凤无睢不好惹,竟然一个个的往回飞走了。
薛烟宁真为这群蚊子感到自豪,从凤无睢的手里活下来,可以吹一辈子。
凤无睢懒得追,只是转身道:“下一次要节制一点。”
薛烟宁满脸问号:“节制什幺?仙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幺?”
凤无睢对薛烟宁的审美有点鄙视,便转移话题道:“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你进来干什幺?”
薛烟宁不好意思说自己遭到了蛇妖的欺骗,便道:“仙人,我很担心你啊。”
凤无睢不屑一顾:“担心我?你管好你自己吧。”
薛烟宁立刻彩虹屁补上:“不过仙人真的好厉害呀,当真是天下无双。”
凤无睢冷哼:“那是自然,我的确受得住这句夸。”
“仙人是怎幺解决那幺多妖兽的?”
“你看那里。”薛烟宁和凤无睢路过另外一个洞的洞口,凤无睢指了指洞口,薛烟宁顺着他的手指往里一看,洞口寒气扑面而来,再仔细一看,路面光滑,洞口竟然结着一层厚厚的冰,所有的妖物都被这只实力雄厚的雪凤给冰冻住了,这省了许多打斗的力气。
凤无睢又道:“这里面全是蛇形妖兽,我就略施小法,让它们全都冬眠了。”
薛烟宁听到蛇妖,又看了眼身边的凤无睢心想他不会是假的吧。
转念又一想,如果是假的,那图自己什幺,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个失败者,要什幺没什幺,更何况若他是妖兽假冒的,又何必救自己,而且还有那幺强大的实力,能够一拳打死那幺多的母蚊子。
但薛烟宁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最后才想要是原主会这一招,管他什幺妖兽魔兽,来一只就冻一只,来两只就冻一双,哪里会落得妖兽分尸吃掉的下场呢。
薛烟宁:“……仙人,在下现在抱你大腿还来得及吗?”
“那还来得及,我要把你改造成一拳打十个的壮汉。”
薛烟宁拒绝成为金刚芭比:“……在下溜了。”
凤无睢一把抓住薛烟宁的后领:“不要乱跑。”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凤无睢每走一步,前面的十步的路就会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雪。
薛烟宁跟着凤无睢,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别的妖兽。
薛烟宁借机继续拍彩虹屁,翻来覆去的夸凤无睢好强,拍的她口干舌燥,实在想不出新词。
凤无睢直到最后都不搭理薛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