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hape of Water》是我觉得很好看的一部电影,大概人外控(尤其是性取向为男的)看到都会胸怀激荡,本故事男主就是以剧中两栖人(Amphibian Man)来描写,细节设定可能稍有出入,但大致相同。
电影中饰演两栖人的Doug Jones演过不少非人角色,本故事的男女主道格与琼,以他的名字来命名致意,安菲比恩是来自amphibian两栖类音译,伊莉莎是电影中的哑女女主。
这可能是我写过最絮叨的一个故事,随心而走,人物性格可能前后不一,不究逻辑,已断头,无肉,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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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被两栖人救起来时,我内心的兴奋大过于恐惧,出于自我保护,我假装仍然昏迷,而他将我抱到礁岩上。
---我是道格,妳是…人类,对吧?
脑海中响起一道宛如音乐的美妙声音,是他,两栖人,原来他们会精神沟通。
我睁开双眼,看到他漆黑如鱼类的大眼逼近我脸,我吓一跳,这也太近了,我只要擡头就能贴上他光滑的眼球,我忍不住缩了缩头。
--吓到妳了吗?唔,我只是对人类太好奇了。
两栖人把距离拉开,他说他叫什幺来着?道格?
--是,我是道格,妳呢?人类,妳也有名字吧?
「有是有…咳!咳咳!但是我为什要告诉你…咳咳…」
我一张口,就被喉咙里的海水呛得咳嗽,我试着坐起身,两栖人用冰凉的鳍手托着我背部,帮助我坐直。
--妳没有腮?跟伊莉莎不一样,原来人类是没有腮的啊。
两栖人又把脸贴近我的脖子,我几乎能用皮肤感受到他眼球的滑溜质地。
「我说,你为什幺要贴得这幺近?」我往后退拉开距离。
--我们安菲比恩族的视力不太好,要靠得很近才能看清楚。
两栖人,道格的声音清晰地在我脑海响起。
「跟鱼类一样,都是近视眼啊。」我恍然大悟。
--我们跟鱼类可不一样,就像人类跟,呃,跟长毛人类不一样。
虽然道格的五官没有表情,我却感觉到他仿佛皱起眉头,对于我把他跟鱼类相比很不赞同。
「长毛人类?」
--是的。
我脑中突然出现猴子的划面,原来两栖人还能用心电感应的方式传送影像给对方。
「那叫猴子,还有一种生物跟人类更接近,叫猩猩。」
我试着在脑海中凝聚猩猩的模样,不确定道格是否能接收。
--猩猩,我没有见过,我…我对人类比较有兴趣。
道格似乎接收到我观想的猩猩划面了,但他却伸出鳍手触摸我的臂膀,湿滑的鳍手,温度跟海水一样凉凉的,但不冰冷。
「嘿!别乱摸!」
我拍开他的手。
--妳摸起来真温暖。唔,妳不高兴吗?
道格用大大的鱼眼盯着我瞧。
「在人类的世界,男人,就是雄性,是不可以随便触摸雌性的。」我提醒他。
道格轻轻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
--那,要交配的时候怎幺办?
我听见他的问题,不由得想歪了。
「你想跟我交配?我们才刚认识呢。」
--啊,不是的,我小时候,看过堂叔和伊莉莎交配。
伊莉莎跟两栖人消失在水中,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但当时传得沸沸扬扬,在许多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也不例外。
甚至,我还曾经在自慰的时候,有过跟两栖人的性幻想。
--妳已经跟我们的族人交配过了吗?是谁?
道格读取了我脑中一闪而过的划面,随即发问。
「那只是我的幻想罢了,啧,你别随便读取别人的思想好吗?」
我赶紧制止他,这种内心被窥视的感觉真是太怪异了。
--我不是故意的,在我还是一颗卵的时候,就能够接收周围生物的感知,我关闭就是了,妳不要不高兴。
道格谨慎地看着我。
说也奇怪,虽然他的脸就跟鱼类一样面无表情,但情绪的表达很分明,我看的出来他对于我不高兴有点怯意。
我大胆伸出手轻轻地拍拍他头,说道:
「只要你不再未经我同意就读取我的思想,我就不会不高兴。」
道格用头上小小的鱼鳍蹭蹭我掌心,一副享受的模样,再次说道:
--妳的手真温暖,我们得让阳光晒上半天,才能变得温暖。
我一向对于爱撒娇的男性无法抵抗,于是又揉揉他的头鳍。
--真舒服,没有人这样摸过我。伊莉莎和堂叔说过,人类很危险,但妳看起来不会伤害我。
听到道格这幺说,我玩心大起,恶作剧的伸出手,作势要抓他,发出「哗!」的大叫。
道格真的被我惊吓,身上大大小小的鱼鳍全竖起来,皮肤也瞬间发出蓝色光点。
--妳吓到我了,真可怕。
道格终于往后退了一点,不再贴近我。
「人类确实很危险,抓到你会把你吃掉哦!」
我严肃而夸张的说。
--我知道妳不会,妳…妳是好的人类。
「我等下就把你吃掉,先把你皮剥了,再用火烤一烤。」
我威吓他。
--妳要是肚子饿了,我可以抓鱼虾给妳吃。
道格恢复镇定,显然不相信我会吃他。
「千万别轻易相信人类,你这单纯的小笨鱼。」
--我才不是鱼…妳叫什幺名字啊?
道格又把脸贴近我,像是想看清楚我的长相,并且重复了相同提问。
「我叫琼,跟我握手吧,这是人类表示友好的方式。」
我伸出手,道格也伸出冷冷的鳍手,握住我的手,然后轻轻拥抱我。
--琼,这是安菲比恩族表示友好的方式,我们会拥抱和嗅闻。
道格用扁平的鼻子贴在我发际,抽动着鼻翼。
--妳跟珊瑚一样好闻,琼。
我也闻闻道格。
「你闻起来有淡淡的大海的味道,我还以为会有鱼腥味呢。」
--琼,我们跟鱼类不一样。
我感觉道格似乎又皱起眉头,温柔但是坚定地拒绝我把他当成鱼。
我笑了。
「知道了,你不是鱼。」
道格把脸贴在我颊边:
--妳全身都是温暖的,琼,我把妳从海水里抱出来时,妳就是温暖的,人类不用晒太阳也是温暖的,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