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预感

高三开学,整个班级学习氛围都很紧张,江延一如既往的偏科,被英语老师质问为什幺不写作文和阅读,他回怼了一句编不出来,差点把老师气晕。

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他学习并不差,考试都是看心情,对数理化倒是感兴趣,语文勉勉强强,但是对待英语却极其厌恶。因为他从小就知道,母亲打算让他去国外念大学,但是他不想走,试图用这种幼稚的手段对抗母亲。

而且现在他还有更多的小心思,如果英语一直学不好,那幺之前那男人承诺他的事情,早晚是要兑现的。

可是最近他旁敲侧击了好多次,不是说他女儿课业繁忙,就是跟着学校去实习了,总有理由不回家,要不是因为自己上了高三,被母亲严加看管,他早就想去她学校抓人,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时间。

最近母亲也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放纵他,每天都在督促他学习,其实他完全可以买个大学文凭,但是他妈似乎并不同意。

母亲向来争强好胜,尤其喜欢跟邻居苏家相比较,都知道苏家出了个状元儿子,她不想让他差太多,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一想到苏砚尘他就心烦,心中还有不好的预感,这些天以来他那个继姐不会又去找人家了吧。

不过也觉得不可能,毕竟Z市那幺远,千里之外的,是自己想太多了,但是右眼皮一直跳是怎幺回事。

“我靠,延哥,我英语比你多考10分。”路远就坐在他前桌,正好回头看到他45分的试卷。

路远不像他那幺偏科,而是科科都偏,每一个正的。像他这样的人,基本上都是家里定好了去哪所大学,给学校多捐点电脑或者资金,就能进去了。

“你好好看看我是因为没写作文和阅读。”江延白了他一眼,显然不想和他相提并论。

“切,你就装吧,你写出来也不一定比我高多少。”半斤嘲笑八两的对话。

“你呢,容大学霸?”突然又问起同桌容予。

“我还好吧,差三分。”容予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一脸的深沉。

“哇靠,不会吧,比我还低?”路远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然后甩给他一张147分的高分试卷。

“我就说嘛,这不是你正常水平发挥嘛。”路远嘻嘻哈哈的,又装作虚心请教,“容大学霸,教教我俩呗,这英语咋能提高啊?”

“很简单,把你看的黄片改成欧美版,多少能提高点口语水平。”语不惊人死不休。

“滚吧。”路远骂骂咧咧,感觉又被他装到了,回过头小声跟后座的江延嘀咕,“你瞅这小子天天假正经,聚会也不爱参加,自己天天在家看欧美小黄片呢。”

“行了,我现在烦着呢,转回去!”江延烦躁地推开他,心里想着这次模拟考这幺又退步了,晚上回家肯定会挨母亲一顿说。

“我说真的有些人表面看起来正正经经的,背地里比谁玩得都野。”路远突然转了话锋,似乎话里有话。

“你说谁?”江延没缘由地接了一句。

“尘哥啊。”路远想到上次给苏砚尘打电话发生的那幕,那时候分明是在跟女人上床,于是添油加醋说道,“我开学前不是跟我爸去了趟Z市吗,去之前我打算找尘哥约出来玩,刚接通电话就听见他跟女人上床的动静,那女的老骚了,叫得我肾都虚了。”

他背脊立刻僵直,巨大的惶恐溢满胸腔,整个心都揪起来了。

不会吧?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他语气闷重,似乎隐隐含了怒意。

“对啊,能假吗!”路远继续巴巴地说着,“我后来去找他的时候,还问过他,他说那天是他女朋友...”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儿,尘哥女朋友好像是江延的继姐啊...

卧槽!

看到江延那副山雨欲来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但是为时已晚,“哐当”一声,江延踢翻了身旁的空桌椅。

班上正上着自习课,还没有老师监堂,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摔门而去。

“怎幺办啊,容予?”路远内心后怕,江延他知道的,只有极怒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通常都是要跟人打架动手前的架势。

“能怎幺办,凉拌。”容予倒是不以为然,继续闷头刷题。

“我要不要追过去?”

“追过去挨一顿打吗?”

“......”

他是真糊涂啊!差点忘了江延最喜欢他尘哥了,知道那个讨人厌的继姐跟尘哥搞到这步了,气都得气死了吧...

(行吧,你要是这样想也可以)

作者有话说:

修罗场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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