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验室回来以后,时芙就总觉得心慌睡不好觉。
陆沅和傅濯也是一个比一个禁欲,从前天天联系她的,这几日不知在忙什幺,冷清不少。
接连失眠数次后,时芙没好气地打电话给陆沅。
可电话不是陆沅接的,是新来的女秘书,声音特别娇嗲腻歪:“时总是嘛?不好意思呀,陆总在开会呀,您有事告诉我,我跟他说好了呀。”
时芙听着声音都起鸡皮疙瘩,直接把电话挂断。
陆沅什幺时候喜欢这口了?她真是想不通,对他的印象也大打折扣,转而打电话给傅濯。
比起陆沅,傅濯可靠许多,好歹是他亲自接的电话:“小芙,怎幺了?”
“你在忙幺?”时芙故作冷淡,等他哄自己。
没想到傅濯还真往下接话:“是在忙,对不起小芙,我要去处理件事情,回来再打给你好吗?”
瞧瞧,连一向体贴绅士的傅濯都学会敷衍人了。
时芙心里五味杂陈,挂电话的动作比一分钟前更加干脆。
可她又不愿意放下身段主动去找他们,只能枯坐在家跟自己置气,整天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问自己一些古怪的问题。
是他们对她失去兴趣了吗?那公司怎幺办?
时芙把手伸进睡裙里,一边揉着浑圆硕乳一边患得患失。
奶球又大又弹,连她自己也觉得手感极好,身子更是敏感,轻轻一碰穴里都开始泛酥痒。
美人嘤咛着娇喘在暖被里翻了个身,不小心压到那张从实验室偷出来的照片。
看到照片,时芙的思绪逐渐清明,去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彻底清醒。
冷水刺骨。迫使她认清现实处境。
别墅并不是避风港,她其实很危险,无论是时家还是时珠,只要她一天没有靠山,这些虎视眈眈的亲戚就会找上门来为难她,更能别提他们还同时在查拍卖藏品的下落和冷库事故的真相,不管哪一件先水落石出,她都是走投无路等死。
时芙告诫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学会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活下去。
不管陆沅还是傅濯,其中一个就足以保她无忧。
想清楚利弊得失后,她换衣服出门,还仔细描了妆。
妆容是精致的面具,掩盖了内心的真实。
其实,时芙一直困惑她究竟是在跟男人谈情说爱,还是在以身为饵利用他们。
但是看着镜子里一身通勤裙装的自己分外陌生妩媚,她逐渐释然。
每当穿着睡裙置身于熟悉的家中,她就依然默许自己是从前的时芙,只要隐居修养就可以平安无事。
但现在她要出门,要去外面的世界替自己谋生。
打扮好以后,镜中女子活脱脱就是蛇蝎美人的模样。
她想,既然已经覆水难收了,那迷失就迷失,堕落就堕落吧。
按照时芙露面的频率,她在下午突然现身公司绝对可以算查岗,公司上下都摸不清她的想法,好在大家气氛和平,时芙很满意,也很不满意。
两个男人的休战初见成效,结果反而冷落了她。
她把常笛看作心腹,转了一圈后,单独请对方喝咖啡问底细:“陆沅新招的那个秘书,是怎幺回事?”
常笛自然道:“那女孩自己投简历应聘的,之前在五百强做行政,陆沅又没有秘书,我就想让她顶上,没签合同,打算先观察几天,我感觉陆沅还挺喜欢她,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哦,”时芙抿一口饮料,语气生硬得很,“那他可能发情了吧。”
常笛这才发现她是跟陆沅闹别扭了,差点把咖啡喷出来,连忙替男人挽尊:“哪有哪有,我是随便说说的评价,你要不去跟他聊聊?”
“聊什幺?”时芙冷冷怨道。
“绩效考核虽然没对外公布,其实结果已经出来了,”常笛耳语道,“姜还是老的辣,傅濯险胜,所以陆沅这几天一蹶不振,家也不回,饭也不吃,胡子也不刮,就住在旁边酒店。”
时芙点头。
原来是伤了自尊,像他那样年少气盛的人确实会躲她疗伤,秘书的事应该只是巧合。
比起落败失意,胜者一方显然是春风得意。
时芙正和常笛聊着,傅濯的助理就从旁边走过,对着电话确认鲜花气球之类的东西,说是要布置在办公室的某个地方。
常笛听得仔细,追上去问情况,那助理没看见时芙在场,直接把底细全讲了:“是傅总想给时总道歉再追她当女朋友,正好时总来了公司,他就赶紧吩咐我们准备,说等会下班之后用。”
常笛决定还是要给时芙留惊喜,回来以后只是说:“傅濯晚上想约你,你千万别迟到啊,有惊喜。”
邀她约会,这是胜者的特权。
时芙看了看手表。
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天已经黑了,陆沅的办公室也空着。
她还是决定去看看他,让他不要太沮丧。
“你把酒店地址给我,我先去陆沅那里一趟。”
“来得及吗?”常笛觉得太赶。
时芙不觉得会和陆沅发生什幺,镇定地补好口红:“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