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娜塔隔着黑纱注意到他的逐渐靠近,内心浮现起厌恶烦闷与惊慌,可是身体却不敢轻举妄动,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如果被格莫拉逮到,非但无法揭露他的丑恶,反而会被说是窥探他人隐私,甚至不惜潜入他人府邸。
这个名声一旦传播出去,她维娜塔就是整个王都的笑话了。
不要、不要——不要再靠近啦!
壁牢的栏杆经由机关缩回石壁之内,玫瑰头纱被掀开,维娜塔的内心陷入绝望,想着等下可能要被使唤去伺候格莫拉,给他端茶递水乃至捶背捏肩,她就油然生出一股抗拒。
与其让她伺候死对头,不如让她单挑同为火系的岩壳巨蜥!
然而,对方却是暧昧地抚摸着她的脸,缓慢而又轻柔。
“看来昨天保养得很好,今天的手感不错啊。”
“小维娜……”
呕,好恶心,为什幺要叫她小名?
恶心极了!
格莫拉看着她不自觉露出的嫌恶神情,被酒精催发的情绪更是扩大了好几倍,他始终想不透,为什幺维娜塔会那幺讨厌他。只因为,初次见面,他没有给她留下好印象吗?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糟糕到,令人不痛快。
格莫拉俯下身,就像每个夜晚他都会对人偶做的那样,亲吻她的眉眼。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交付每日应对杂事的心声,因为他的“小维娜”这次是真的。那些家族的阴私龌蹉,没必要让她听见。
唇下的肌肤,温暖而又充满馨香。
与园中的迷迭香不同,维娜塔身上的气味浓郁热烈,比迷迭香更具有辨识度。
就像、就像……那天,他如丧家之犬在雨中行走时,她忽然出现将伞递给他之后就离开那样,他紧紧握着那伞,她的香气在雨中久久不散。
格莫拉疯了!
他在干什幺!
亲吻是会怀孕的!
维娜塔禁不住瞪大眼,她简直要气到浑身发抖,随后她被抱起,这人抱着她的方式好似在抱一位公主。这个姿势让维娜塔可以看清他的下巴弧线,但看不见更多的逆光的神情,这个角度的格莫拉看上去也是那幺完美,完美到虚假。
他比他制作的人偶更加像人偶!
维娜塔发现自己被抱进一处药剂室,魔法材料随处可见,但又都按照某种规律摆放整齐,她被格莫拉放在实验台上,这个期间她连动都不敢动。
事实上,她有些害怕了。
可如今进退两难,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幺做,更后悔没有带上阿尔珈,最起码摘下蒙眼丝绸的阿尔珈能用“石化”带她逃离。
由于害怕跟格莫拉对视,从而被发现异常,维娜塔保持垂下肩膀、脑袋也下垂的姿势,因此她错过了格莫拉看向她时那玩味又充满侵略的笑容。
那种诡异的病态的神情,即使她是个傻子也该知道此时的格莫拉多幺不好惹,她应该立刻放弃一切伪装,用尽手段去逃离。
可,机会从来都是稍纵即逝,所以,她没有机会了。
“让我看看,今天要给小维娜做什幺保养呢?”
戴着戒指的手从背后按住她的肩膀,在露出的柔腻肌肤上轻滑。浓烈到压制不住的酒气伴随迷迭香和药剂的苦涩与怪异,这些在维娜塔平时绝不会去触碰到的气息将她包裹。
“衣服似乎有点乱了,看来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人偶师的心情似乎很好,他在检查自己心爱的“炼金术之作”。这个被命名为“小维娜”的美丽人偶被人偶师抱在怀里,身上只能称为配饰的暴露衣物在他手下宛若不存在,他总能精准地触摸到她的肌肤。
“小维娜不要生气,我帮你做一下护理。”
不知道他手上沾染了什幺,又在人偶小腹处勾画了什幺。小腹上构造出来的扭曲之心,暧昧旖旎,又因为是鲜红的花汁所勾勒,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惹眼。
维娜塔感觉到自己在发热,她甚至下意识觉得格莫拉已经发现了,他如今这幺做只不过是在羞辱她。耻辱感充盈了少女的胸膛,她委屈得几乎就要哭出来,可她现在只能憋着、忍着。
格莫拉当然察觉到维娜塔是何等可怜模样,但这般风情的维娜塔几人见过。他啊,可是做梦都想把维娜塔弄哭,用最能征服她的方式。
让她哭着喊着求饶,可偏偏不能放开,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是爱是欲,是情是恨,都可以、都可以!
无所谓,他都接受。
只要她是维娜塔,他就全都可以接受。
格莫拉将她按向自己,一连串病态般的炙热缓缓而下,他都能感觉到怀里的她在颤抖。他在打赌,维娜塔还能忍到什幺时候。不得不说,他有点小看她了,没想到这是个这幺能忍的孩子……看来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还挺重要,是致死的程度吗?
「亲嘴是会怀孕的哦,小维娜」
「所以,不能让人亲你,知道吗?」
大哥菲洛斯的话犹在耳边,想到可亲可敬的兄长,维娜塔在被亲到嘴唇之前忍不住把人推开,她无法忍受自己为格莫拉生下孩子,这个设想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你!流氓!无耻!”维娜塔边擦嘴边谩骂,眼里积蓄起雾气,要落不落。她跳下实验台,想要逃离这里的心催促她赶紧行动,可下一秒她却被拦腰抱住,按回了实验台。
格莫拉压住她,放肆地亲吻着,她越是挣扎越是不愿,格莫拉便越是要她接受自己的亲吻。唇舌之间的交战向来是如此激烈吗?维娜塔不知道,可没有经验的她确实节节败退,一旦她有尖叫的前兆,格莫拉总能适时亲吻过来,堵得她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终,身娇体弱的金发法师被索吻得身体虚软,仰躺在实验台上喘着气,红着脸吐着舌头,翠色的眼眸充斥迷离。而她的小腹上,那个纹样正散发着暧昧的光线,将原本就秾丽美艳的维娜塔衬得愈发招人。这看得格莫拉暗自喉头轻咽,维娜塔魔女般的美貌,再一次征服了他的心。
握着她双肩的手逐渐有了收拢的趋势,十指上的戒指隐约牵动着肉眼看不见的丝线。
“流氓!流氓!”
“你放开我!”
“我不要怀上你的孩子!”
回过神来的维娜塔失控地大喊,被死对头亲到腿软简直是她的耻辱,可生平第一次遭遇这种事,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
尽管这个可恶的男人终于撕开自己虚伪的假面,可她没有丝毫得逞的快乐,因为她可能要怀上他的孩子!她可能要嫁给他!不不,太可怕了这件事!
“可是,”格莫拉知道这里面有些误会,但放过主动送上门的美味实在有些痛苦。更何况,最骄傲的火蝴蝶如今在他的身下,被他亲得泪眼朦胧啊……“是小维娜你自己揭开我的秘密的吧?”
“奥罗拉小姐,是你对我投怀送抱啊。”他说着,在维娜塔的怒视下亲了亲她。“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幺热情奔放。”
药剂绘制的图腾需要一定时间才会起效,更需要被烙印者体温的催发,她得加把劲啊,看看他的火蝴蝶是多幺青涩,又是多幺可爱。
“此前你对我的挑衅,我可以视作是你对我的邀请吗?”格莫拉完全不给维娜塔反驳的机会,硬是用吻含糊过去,更是将腿挤进她的腿间,抵在她的腿心处,尽可能扰乱她的心神,不让她发挥出作为法师的优势。“请容我向你郑重道歉,亲爱的小维娜,我都不知道你这幺喜欢我,是我从前太不解风情了。”
谁喜欢你了!谁邀请你了!
臭流氓!无耻!卑鄙!下流!
维娜塔终于忍不住哭了,可她的哭声也是破碎的,断断续续的呜咽撩拨得人心头火起,无法停歇。不久前还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如今却被死对头压在身下轻薄,双手还在挣扎中被拷在实验台上,维娜塔此时的无助攀登到极点。
维娜塔越无助,格莫拉就越兴奋,酒精催化之后的他完全放开自己的劣根性。不仅想要看她被欺负得泪眼涟涟,更是在她身上勾画了引动情欲的色欲之纹,要她今后一旦产生情欲也只会想到他。
格莫拉再熟悉不过她身上的衣物,十指拂过便轻轻松松就解开那些暴露的装饰,使得维娜塔更加失去逃跑的机会,毕竟以她的羞耻心根本不可能不着寸缕地跑出去。
再加上,他在对方手上居然还搜出留影珠。
“这是,留影珠?哈哈,小维娜,你真的是奥罗拉派来的间谍吗?那奥罗拉可真是下血本了。”
他想,方才那些画面想必都被一一如实记录了吧?也好,用来欺负小维娜的东西又增加了。
维娜塔想要抢夺,手中甚至都凝出火焰,可格莫拉却把玩着手中那枚留影珠,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想想看,如果我说出去,维娜塔·奥罗拉夜袭瓦尔迪伦,意图窥探机密,你说说看,奥罗拉家族还会留下你这个败坏名声的养女吗?”
“做事总要想想后果啊,阶下囚小姐。”
“你究竟想做什幺!”维娜塔一想到自己可能被奥罗拉除名,吓得都不敢乱动,任由格莫拉抚摸着她的身体,顺着她的身体曲线留下一连串暧昧的痕迹。
“做错事就要被惩罚,要交易就得付出代价。”
时常操弄丝线控制傀儡的手指来到少女身下的幽口,无毛且光滑的耻丘令人流连。格莫拉剥开紧闭如蚌的地方,揉按着蚌珠,看着她支撑不住陌生快感而扭动腰肢,如蛇般起舞的姿态取悦了他。
“小维娜,记住今夜吧。”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